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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成功救出傅時晏他們後。
在帶他們離開的時候。
爲了保護被打得一瘸一拐的傅時晏時中彈犧牲。
我的家人也因爲這件事被打擊報復。
媽媽和拼盡全力拖住犯人的雙腿。
把我推出了家門。
就此。
我成了家裏唯一活着的人。
家人這兩個詞對我來說。
似遠也似近。
在沒有聽到傅時晏說的那番話時。
我一直以爲我是傅家人。
我有家人,有靠山。
直到現在。
我才知道。
我從來不是傅家人。
我姓盛。
我的背後。
除了我自己,空無一人。
我抿了抿唇,剛想說不想見。
就聽傅父說:“霍家那小子手裏好像有你爸的東西,要不去見見吧,你要是害怕,我和你晴姨陪你一起去。”
我心裏閃過了動容。
抿唇道:“不用,您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吧,我自己去見就行了。”
傅父把霍家的聯系方式給了我。
又鄭重跟我保證:“夏夏,我們準備的股份不能成爲你嫁進我們傅家的彩禮,就當你出嫁的嫁妝,我們會作爲你的娘家人,一直在你身後。”
傅母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我沒再說什麼。
從傅家老宅出來後。
我直接回了家。
傅母爲了讓我和傅時晏培養感情。
她特意在我大學時給我們買了套房。
但她不知道。
傅時晏來這裏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他寧願忍着潔癖住學校寢室。
也不願回來。
但我沒想到。
我回到家時。
恰好看到雙手叉腰站在客廳裏指揮傅時晏活的夏染。
她看到我。
臉上嬌俏的笑容瞬間凝滯。
隨後看向傅時晏,氣呼呼道:“你不是說跟她取消婚約了嗎?她爲什麼還來這裏,你是不是在騙我?”
傅時晏拿着掃把的動作一頓。
譴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輕蔑道:“盛夏,雖然你的父母沒教過你大道理,但我傅家的家教你也該學了個一二,不知道出爾反爾是小人所爲嗎?你這麼做,就不怕給你早死的爸媽蒙羞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我再也無法隱忍,沖過去給了他一記耳光,聲嘶力竭的大喊了起來,“傅時晏,你算什麼東西啊,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爸媽!你有家教,你的家教就是隨意詆毀別人嗎?”
吼完這話。
我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。
溢出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,不斷涌出。
我不想示弱,不想讓他嘲笑我的懦弱。
我拼命呼吸,想壓下涌上心頭的酸澀。
淚水卻依然不受控落下。
不用照鏡子。
我就能猜到現在的我有多麼的狼狽。
站在一旁的夏染愣了兩秒。
猙獰的向我撲過來。
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。
撕扯着我的衣服,瘋了般怒吼道:“盛夏,你有意思嗎?你仗着你爸對阿晏有恩,用恩情迫他跟你在一起,導致我和阿晏互相錯過那麼多年,欠我們的是你,你憑什麼打他,憑什麼對他大呼小叫?”
我在孤兒院被傅家帶回來時,才十歲。
我因爲親眼目睹了家人悲慘離開的一幕,得了應激症。
不管是誰碰我。
我都會害怕的顫抖。
尖叫着找角落躲起來。
家裏的保姆看到我瘋癲的模樣。
不免有些擔心,嘀咕道:“這小姑娘要是真成瘋子了,以後還怎麼嫁人啊,總不能讓傅家養她一輩子吧。”
傅時晏比我大兩歲。
十二歲的他看到瘋癲尖叫的我,哭得泣不成聲。
紅着眼沖那些人大喊:“我娶,我養,你們都給我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