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陳閒睜開眼睛時,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混合着泥土、青草和某種疑似餿飯的氣味。

他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身上蓋着一條薄得透光的被子。透過破舊的窗櫺,幾縷陽光斜斜地照進來,在泥地上投出斑駁的光影。

“這是哪兒?”他揉着發痛的太陽坐起身。

記憶如水般涌來——昨天晚上,他,一個普通的互聯網公司程序員,加班到凌晨三點,終於趕完了一個緊急。爲了放鬆,他打開了一本名爲《劍氣凌霄》的古俠小說,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
可現在...

陳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。那是一雙年輕、略帶薄繭的手,絕對不是他那個因常年敲鍵盤而關節突出的手。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,觸感明顯年輕了許多。

“穿越了?”這個念頭讓他心頭一緊。

就在這時,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,一個穿着灰色布衣、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探進頭來:“陳師兄,你醒了?師父讓你去後山采點蘑菇,說今天想喝蘑菇湯。”

陳閒盯着少年看了三秒,腦子裏突然“轟”的一聲——他想起來了!這個少年,這個場景,還有“陳師兄”這個稱呼,分明就是他昨晚看的那本《劍氣凌霄》裏的內容!

在小說裏,鵝山派是個邊緣到不能再邊緣的小門派,總共不到二十人,位於武林最不起眼的角落。而“陳閒”這個角色,是個出場不到三章就被反派隨手拍死的龍套,死因是“擋了路”。

“我成了那個炮灰陳閒?”陳閒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。

“師兄?你沒事吧?”少年關切地問。

“沒、沒事。”陳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“師弟,今天是什麼子?”

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今天是三月初七啊。師兄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?師父說了,咱們鵝山派不用那麼拼命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陳閒苦笑着下床。既來之,則安之,至少他現在還活着,而且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命運——如果按照原著發展,他大概還能活兩個月。

走出簡陋的住處,陳閒終於看清了鵝山派的真面目。

幾間歪歪扭扭的土坯房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小院子,院中有個石磨,磨盤上居然曬着紅薯。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巒,雲霧繚繞間確實有幾分仙氣——如果忽略掉院子裏那幾只正在啄食的土雞的話。

“咱們門派...挺樸素的哈。”陳閒笑。

少年——從記憶裏得知他叫林小豆——自豪地說:“那當然,師父說了,江湖虛名都是浮雲,吃得飽睡得香才是真道理。”

陳閒嘴角抽搐。在《劍氣凌霄》原著中,鵝山派確實是這麼個奇葩存在。其他門派要麼追求劍法精妙,要麼追求內力深厚,只有鵝山派的門訓是“適度練武,及時吃飯”。

“師父在哪兒?”陳閒問。

“廚房。”林小豆指了指院子東側冒出炊煙的小屋,“師父在研究新菜呢。”

陳閒走到廚房門口,只見一個身材微胖、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,正圍着灶台忙活。他身穿洗得發白的藍色長袍,袖子挽到手肘,頭發隨意地用一木簪束着,幾縷散發垂在額前,頗有些不修邊幅。

這就是鵝山派現任掌門,李不飽。

“師父...”陳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。

李不飽頭也不回:“陳閒來了?正好,幫我嚐嚐這蘑菇湯的鹹淡。”

陳閒接過遞來的木勺,嚐了一口,味道意外地鮮美:“好喝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李不飽滿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,“這後山的野蘑菇,配上點山泉水,再加點我特制的香料,就是人間美味。那些大派整天說什麼‘餐風飲露’,都是沒嚐過好東西的。”

陳閒忍不住問:“師父,咱們今天不練功嗎?”

“練啊,怎麼不練。”李不飽一邊盛湯一邊說,“吃完早飯就練。不過練功歸練功,飯得好好吃。你記住啊,習武之人,最重要的就是氣力,氣力從哪兒來?從飯裏來!”

這理論...竟讓人無法反駁。

早飯是一大鍋蘑菇湯配上粗糧餅子。鵝山派上下十五個人圍坐在院子裏的大石桌旁,吃得津津有味。陳閒觀察了一圈,除了師父李不飽,還有兩位師叔——一個負責種菜,一個負責打獵。其餘都是年輕弟子,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。

“師父,下個月就是三年一度的‘小青山會武’了,咱們派誰去啊?”一個叫趙大壯的弟子問。

李不飽咬了一口餅子:“隨便去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。咱們鵝山派不爭那些虛名,重要的是參與。”

“可是...”趙大壯欲言又止,“上次會武,咱們的人第一輪就全敗了,還被其他門派笑話...”

“笑話就笑話唄。”李不飽不以爲意,“他們笑他們的,咱們吃咱們的。江湖這麼大,容得下各種活法。”

陳閒默默喝着湯。按照原著,這次的“小青山會武”正是鵝山派淪爲笑柄的關鍵事件,也是鵝山派開始衰落的起點。而在會武後不久,一個神秘組織就會找上門來,要求鵝山派讓出山門,因爲這片山地發現了某種稀有礦脈。

原著中,鵝山派拒絕後遭到血洗,只有少數幾人逃出。而陳閒這個角色,就是在那場屠中“擋了路”被的。

“必須改變這個命運!”陳閒暗下決心。

早飯過後,李不飽果然開始“授課”。他帶着弟子們來到後山一片空地,清了清嗓子:

“今天咱們練‘鵝山掌法’的第一式——‘白鵝戲水’。看好了啊。”

只見李不飽擺出一個起手式,然後慢悠悠地推出一掌,接着身形一轉,又推出一掌,動作舒緩得如同公園裏打太極拳的老大爺。

“師父,這掌法...是不是有點太慢了?”陳閒忍不住問。

李不飽停下來,認真地說:“快有快的妙處,慢有慢的道理。咱們這掌法,講究的是‘以柔克剛’,是‘後發制人’。”

聽起來很有道理,但陳閒分明記得,在《劍氣凌霄》原著中,對“鵝山掌法”的描述是“招式粗陋,內力淺薄,三流門派的三流武功”。

“來,大家跟着我練。”李不飽又開始了他的慢動作教學。

陳閒硬着頭皮跟着比劃。作爲一個現代人,他沒有任何武功基礎,但奇怪的是,這具身體似乎有些肌肉記憶,動作做起來並不生疏。

練了約莫半個時辰,李不飽就叫停了:“好了好了,今天練得差不多了。適度練武,過度傷身。陳閒、小豆,你倆去後山采點野菜,晚上咱們包餃子吃。”

這就結束了?陳閒愣住了。其他門派弟子一天至少練功四個時辰,鵝山派倒好,半個時辰就收工,剩下的時間不是做飯就是種菜。

“師父,咱們是不是應該多練一會兒?”陳閒試探地問。

李不飽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的,但別太執着。武功練得再高,不還是要吃飯睡覺?去吧去吧,記得采嫩點的薺菜。”

陳閒無奈,只得和林小豆提着籃子往後山走去。

路上,陳閒試圖從小豆那裏了解更多信息:“小豆,咱們鵝山派創立多久了?”

“好像有七八十年了吧。”林小豆掰着手指算,“我聽師叔說,咱們創派祖師爺叫白自在,當年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。”

白自在?陳閒努力回憶《劍氣凌霄》裏的內容,似乎提到過這個名字,但只是一筆帶過,說是“曾經的高手,後來不知所蹤”。

“那祖師爺留下什麼厲害的武功秘籍嗎?”

林小豆搖頭:“師父說祖師爺晚年參透了人生真諦,覺得打打沒意思,就創立了咱們鵝山派,留下‘適度練武,及時吃飯’的門訓。”

這祖師爺也是個妙人。

兩人在後山轉悠了一個多時辰,采了滿滿一籃子野菜。回程時,陳閒注意到山路邊有個不起眼的小山洞,洞口被藤蔓遮掩了大半。

“那是什麼地方?”他問。

林小豆看了一眼:“那是禁地,師父說不讓進。”

“禁地?裏面有什麼?”

“不知道,我也沒進去過。”林小豆壓低聲音,“聽趙師叔說,裏面可能有祖師爺留下的東西,但師父從來不讓我們靠近。”

陳閒心中一動。武俠小說的套路他懂,禁地裏往往藏着改變命運的秘密。不過他現在剛來,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爲好。

回到門派,李不飽果然在準備包餃子。這位掌門人系着圍裙,手法嫺熟地和面、調餡,完全看不出是一派之主。

“師父,您這手藝跟誰學的?”陳閒一邊幫忙擀皮一邊問。

“自學的。”李不飽得意地說,“當年我遊歷江湖時,發現各門各派的食堂都不怎麼樣,就立志要改善武林人士的飲食水平。後來機緣巧合接了鵝山派這個攤子,正好可以實踐我的理念。”

“那您之前是...”

“我啊,原本是青山派的弟子。”李不飽手上不停,“青山派你知道吧?江湖上有名的大派,門規森嚴,一天練功六個時辰,吃的都是清湯寡水。我在那兒待了十年,實在受不了了,就跑出來了。”

陳閒好奇:“然後就被祖師爺看中,當了掌門?”

李不飽笑了:“哪有那麼好的事。我離開青山派後四處遊蕩,有次餓暈在路邊,被路過的白老爺子救了。他給了我一個餅子,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餅子。後來老爺子說他年紀大了,想找個傳人,問我願不願意。我想着有飯吃就行,就答應了。”

這個故事聽起來極其不靠譜,但不知爲何,陳閒覺得這可能就是真相。

餃子很快包好了,下鍋煮熟,香氣四溢。衆人圍坐在一起,蘸着簡單的醋汁,吃得滿頭大汗。

“好吃!”陳閒由衷贊嘆。這餃子皮薄餡大,野菜的清香和少許肉糜的鮮美完美結合,勝過他前世吃過的許多所謂美食。

李不飽滿足地看着弟子們:“看吧,人生在世,一頓好吃的就能讓人快樂。那些整天追求武功天下第一的人,未必有咱們過得開心。”

夜晚,陳閒躺在硬板床上,望着屋頂的茅草,思緒萬千。

他確實穿越了,成爲了一個注定早死的龍套。但既然知道了劇情走向,他就有機會改變命運。問題是,怎麼改變?

按照常規武俠套路,他應該勤奮練武,奇遇不斷,最終成爲絕世高手。可現實是,他的師父是個“美食家”,門派武功是“三流中的三流”,資源匱乏到連練功都只練半個時辰。

“難道真的要坐等兩個月後被人滅門?”陳閒翻了個身,床板發出吱呀的聲響。

不對,一定有什麼辦法。那個禁地山洞或許是個突破口,但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。

還有,李不飽這個人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麼不靠譜嗎?一個曾經的大派弟子,就算再不求上進,也不至於把一派掌門當得如此兒戲吧?

陳閒決定,明天開始,他要更仔細地觀察這個師父,這個門派。同時,他也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——哪怕是從最基礎的開始。

窗外傳來蟲鳴聲,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灑在地上。陳閒慢慢閉上眼睛,心中卻已有了計劃。

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,他就要好好活下去。不僅要活下去,還要讓鵝山派活下去,讓這些雖然不靠譜但真誠善良的人都活下去。

“先從明天早起練功開始吧。”他對自己說。

然而,第二天清晨,當陳閒天還沒亮就爬起來準備練功時,卻發現廚房的燈已經亮了。

他悄悄走過去,透過門縫看到李不飽正在廚房裏忙碌。但奇怪的是,他並不是在準備早餐,而是在...練功?

只見李不飽站在廚房中央,雙手緩慢地劃着圓弧,動作看似隨意,卻隱隱有風聲相隨。他的腳步輕盈而穩健,在狹小的空間裏騰挪轉移,竟沒有碰到任何廚具。

更讓陳閒驚訝的是,李不飽的雙手不時在灶台、水缸、案板之間拂過,每一次拂過,都帶起一絲微弱的氣流。那些氣流看似雜亂,卻似乎遵循着某種規律。

“這是...掌法?”陳閒屏住呼吸。

李不飽練了一炷香的時間,然後收勢站定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那氣息在寒冷的清晨凝結成白霧,竟持續了足足十息才散去。

“看來師父不是真的不會武功...”陳閒心中震撼。

就在這時,李不飽突然轉頭看向門口:“陳閒,既然醒了就進來吧,幫我把火燒上。”

陳閒嚇了一跳,推門進去:“師父,您怎麼知道我在外面?”

李不飽笑了笑:“你呼吸聲那麼重,我想不知道都難。怎麼,起這麼早?”

“我想早點起來練功。”陳閒老實說。

“有上進心是好事。”李不飽點點頭,開始和面,“不過練功不是光靠時間堆的。你知道爲什麼咱們鵝山派的武功看起來慢悠悠的嗎?”

“爲什麼?”

“因爲咱們練的不是招式,是‘意’。”李不飽手上動作不停,“你看這和面,水多了太稀,水少了太,得恰到好處。練功也一樣,勁力用得太猛傷身,用得太輕無效,得找到那個平衡點。”

陳閒若有所思:“所以咱們的掌法那麼慢,是在找那個平衡點?”

“聰明!”李不飽贊許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過這只是入門。真正練到深處,快慢隨心,剛柔並濟,那才是咱們鵝山武功的精髓。”

“那師父您練到了嗎?”

李不飽哈哈一笑:“我?我還差得遠呢。不過比起那些只追求招式凌厲的人,我至少知道方向。”

早餐是李不飽特制的蔥油餅,外酥裏嫩,香氣撲鼻。弟子們吃得贊不絕口。

飯後,李不飽宣布:“今天不集體練功了,大家各自練習。陳閒,你跟我來。”

陳閒跟着李不飽來到後山,心中有些忐忑。

“陳閒啊,你來咱們鵝山派有三年了吧?”李不飽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。

“是,師父。”陳閒從記憶裏得知,“陳閒”確實已經入門三年了。

“三年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”李不飽看着遠處的山巒,“你覺得咱們鵝山派怎麼樣?”

陳閒想了想:“很...特別。和其他門派不一樣。”

“是啊,不一樣。”李不飽嘆了口氣,“有時候我也在想,我這樣帶徒弟對不對。別的門派弟子三年下來,至少能算個三流高手了。咱們的弟子,恐怕連五流都算不上。”

“但咱們過得開心。”陳閒說。

李不飽笑了:“這話我愛聽。不過啊,陳閒,江湖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的。下個月的小青山會武,我打算讓你和小豆去。”

“我?”陳閒愣住了。原著中,去參加會武的是趙大壯和另一個弟子,沒有陳閒的份。

“嗯,你。”李不飽認真地看着他,“我發現你最近有些變化,眼神不一樣了。也許你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。”

陳閒心中一震。難道師父察覺到了什麼?

“別緊張。”李不飽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管看到什麼,記住,咱們鵝山派的宗旨是‘適度’。武功適度,欲望適度,連爭強好勝也要適度。”

“弟子明白。”

“好了,今天教你點真東西。”李不飽站起來,“看好了,這是‘白鵝戲水’的真正用法。”

這一次,李不飽的動作依然很慢,但陳閒卻能感覺到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。當李不飽推掌時,空氣中竟然響起了微弱的水流聲;當他轉身時,衣袂飄動間仿佛有白鵝展翅。

陳閒看得入神,不知不覺也跟着比劃起來。

“對,就是這樣。”李不飽指導着,“不要想着用力,要想着‘流動’。水怎麼流動,你的勁力就怎麼流動。”

陳閒嚐試着感受體內的氣息。起初什麼都感覺不到,但慢慢地,他察覺到一絲微弱的熱流從丹田升起,隨着他的動作在體內緩緩移動。

“感覺到了?”李不飽眼睛一亮,“不錯,有天賦。繼續練,記住這種感覺。”

陳閒沉浸在奇妙的感受中,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那個簡單的動作。不知不覺,太陽已經升到頭頂。

“好了,適可而止。”李不飽叫停,“練功就像吃飯,八分飽最好。走,回去吃飯,今天師叔打到了一只野兔,咱們有口福了。”

回程路上,陳閒忍不住問:“師父,咱們鵝山派最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?”

李不飽想了想:“我聽白老爺子說,祖師爺白自在年輕時打遍天下無敵手,後來不知爲什麼突然退隱,創立了鵝山派。不過他留下的武功,據說沒人能練到最高境界。”

“爲什麼?”

“因爲條件太苛刻了。”李不飽搖頭,“具體我也不清楚,老爺子沒細說。只說了句‘人間至味是尋常’,然後就笑着去釣魚了。”

人間至味是尋常。陳閒咀嚼着這句話,總覺得其中藏着什麼深意。

午餐果然是燉野兔,配上師叔種的蘿卜,鮮美無比。吃飯時,陳閒注意到趙大壯臉色不太好。

“大壯,怎麼了?”李不飽問。

趙大壯猶豫了一下:“師父,我今天去山下采買,聽到了一些消息。”

“什麼消息?”

“有人說...說咱們鵝山派占着好地方卻不思進取,浪費了這片靈山。”趙大壯低聲說,“還有人說,下個月的會武,要是咱們再像上次那樣丟人,就有人要來‘幫’咱們讓出山門。”

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。

李不飽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笑了:“吃飯吃飯,天大地大,吃飯最大。有什麼事,等吃完這頓再說。”

陳閒看着師父看似輕鬆的笑容,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憂慮。

看來,鵝山派的危機,比原著中描寫的來得更早。

而他的時間,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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