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~,閻總的老婆。
?
他不是同性戀?
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祝妤舔了下澀的唇瓣,怕員工誤會,打算解釋:“我不是閻.......”
電梯門開了,石嵩比邀請姿勢:“嫂子請。”
解釋被打斷。
祝妤沒在意。
辦公室一進去就是撲面而來清冽的淡香,是閻宦身上的味道。
夕陽透過落地窗照進來,大半個室內都被橙黃籠罩。
石嵩端着水果點心進來,刻意說:“閻總按照您的喜好叫人買的,希望嫂子喜歡。”
“哦哦,謝謝。”
閻宦最近心情美麗了很多,下面的人也跟着輕鬆,今晚終於可以不用命苦的加班。
哦豁,巴適得板!
開完會回來,閻宦就看見沙發上籠罩在夕陽下的女孩,雙腿擱着電腦,精致的眉頭皺成一團,頭發也被抓的亂糟糟地,看得出對工作的崩潰。
英俊挺拔身影走近,挺括的身形將白襯衫和疊加的馬甲襯的筆挺矜貴。
祝妤跟看見救星似的,眼睛一亮:“閻宦哥........”
骨節漂亮的指節熟稔地去拿她腿邊的手提包,冷冽的淡香蔓延靠近,祝妤忽然住了嘴。
手提包掛在手腕,閻宦站直,自上而下瞧她:“先回家,我再教你。”
目光自然落在拎着手提把的那只手上,袖扣在夕陽下刺眼,祝妤眼睛一眯,很自然的看見腕骨那顆紅痣。
半粒芝麻大小,紅的像嬌豔的玫瑰。
長着紅痣的腕骨微抬,閻宦帶着玩味:“妤妤似乎很喜歡我這顆痣。”
驟然回神,祝妤吞了口口水:“沒、沒有。”
只是單純覺得好看。
祝妤慢吞吞跟在男人後面,經過門口時,閻宦順手拿走掛在同一個架子上的兩件外套。
他的,祝妤的,搭在腕間。
大廈員工都在這個時間下班,不少員工在車庫遇見閻宦,身旁跟着纖瘦漂亮的女孩。
回到鶴園,祝妤先下了車,跟着叫住準備上車離開的閻宦:“閻宦哥,要不就在我家吃飯?”
握住主駕車門的手一怔,閻宦透過車頂望過來,黑眸像深夜的海域。
又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,祝妤躲避視線,認真解釋:“你家沒有保姆。”
這樣麼?
差點他就要多想了。
修長遒勁的雙腿走過來:“好。”
第二天晚上從公司回來,閻宦陪着祝妤去4S店取車。
拿完監控出來,祝妤已經坐上駕駛座,她的車開回去就意味着以後不會再乘坐他的車。
當然不行。
閻宦拉開車門,一本正經阻止:“那是個瘋子,指不定在你車上動過什麼手腳,先坐我的車回去。”
“保險起見,這車還是別開了。”
有道理。
回到來時的邁巴赫上,閻宦將監控拿給祝妤:“對方上車位置很刁鑽,一直在監控死角,查不到什麼。”
同時,祝妤包裏的手機響,又是一條信息:[寶寶,旁邊就是你丈夫嗎?好可惜,他長的好好看,我有點比不上他。]
神經病,就沒見過變態還自卑的。
往後的五天,閻宦自由出入祝妤和魏池的新房。
周四晚上,閻宦自然的過來吃晚飯。
祝妤從房間洗完澡出來,男人已經坐在一樓沙發,白淨的手指在腿間電腦上快速敲打。
完、蛋、了。
保姆今天請假,她最近長胖了好幾斤,今晚打算不吃飯當減肥的。
聽見下樓的腳步聲,閻宦從忙碌的電腦中抽空:“妤妤似乎沒做我的飯。”
祝妤:“.......”
忘了給他打招呼了。
走近了,祝妤才注意他在處理她的工作。
霍氏是一家娛樂公司,整個東城的大小明星網紅都在旗下,和其他三家不會有沖突。
女孩在身旁坐下,閻宦電腦一收:“接下來一周的工作都整理的差不多,如果還有不懂的,再來問我。”
電腦往茶幾一放,起身要走。
透淨的雙眸跟隨閻宦起身,男人肩寬腿長,神色自然,完全沒有任何責怪,反倒弄的祝妤不好意思。
又是幫忙調查變態又是教她工作上的事情,居然連一頓晚飯都沒有。
“閻宦哥。”祝妤忙叫住走到門口的男人:“我請你出去吃吧,今天保姆不在,沒人做飯。”
閻宦腳步未停,頭也不回:“不用,回家吃點面條就行。”
面條麼......
“閻宦哥,你喜歡吃面條嗎?我給你做啊。”
鋥亮的皮鞋終於停住,閻宦轉身:“你會?”
不會,以前見保姆做過,就是燒水,把面條放下去就行,很簡單。
生怕他不留下,祝妤誠懇點頭:“我會!”
閻宦回到室內,女孩已經跑進了廚房,正在往鍋裏接水。
生疏又急切,時不時轉頭看一眼,唯恐他沒跟進來。
再次往後看時,矜貴的高大身影正抱着手肘,鬆弛的靠着門框,祝妤嚇了一跳,手中的面條一抖,大半包全部落進鍋裏。
祝妤:“.........”
趕忙拿筷子搶救,沒做過這種事的千金小姐手忙腳亂,筷子也掉進鍋裏。
身後一道清澈的冰山淡香籠罩,閻宦拿了淨的筷子去挑鍋裏多餘的面條筷子。
女孩慌亂的雙手僵在半空,熱氣熏的臉頰泛起紅暈,
近的有點過分了,幾乎鑲嵌滾燙的懷抱,後背怦怦直跳的心髒,她都能感受到。
祝妤不自覺吞咽,從男人臂彎下鑽出來。
閻宦故作不明:“怎麼了?”
沒怎麼,就是覺得兩人的距離有點曖昧,祝妤不好意思說。
狹長眼眸深的像海面的漩渦,閻宦說:“我以爲這是兄妹之間在正常不過的舉動,原來是我自作多情,妤妤似乎沒把我當哥哥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祝妤語無倫次:“我把你當哥哥的,你跟我哥還有魏池哥,都對我很好。”
又是魏池。
“我跟魏池在你眼裏一樣麼?”
祝霍是她親哥,不跟他比。
“一樣!”祝妤保證。
得逞的嘴角上揚。
“不過他現在是我丈夫,所以你跟我大哥一樣。”祝妤繼續說。
上揚的唇角驟然僵硬。
“可是我哥哥沒對我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。”
氣死人不償命。
獨自在異國廝多年的商業巨鱷早練就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,閻宦神色如常,保持微笑:“我並沒有碰到你,妤妤爲什麼會覺得剛才動作親密。”
答不上來了。
因爲她覺得他手腕的紅痣好看,因爲她夢見他吻她。
潛意識想避嫌。
好在閻宦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,注意力放在廚房的各種調味品上。
說是祝妤下面條,大多都是閻宦在弄,就連最後的鍋碗都是他放進洗碗機的。
第二天一早,石嵩拉着行李箱上班,員工見了:“石特助要出差?”
石嵩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伸出的食指晃了晃:“這是讓咱們閻總更加高興的好東西。”
辦公桌前,閻宦埋頭籤字,石嵩拎着行李箱往桌上一放:“閻總,您生快到了,小的送您份禮物。”
籤字的筆都沒停一下,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在北坎垃圾堆裏撿到石嵩之後,他就發現這人有點中二,經常面無表情些搞破壞的事。
拉鏈一開,白色珍珠樣式的東西覆蓋文件出現在閻宦視線中。
男人終於抬起矜貴的雙眼:“敢送麻袋,工資減半。”
“不是麻袋。”石嵩一本正經:“閻總,我觀察過了,嫂子最喜歡白色,呐,白色珍珠袋子,絲綢、鑽石,我都準備了。”
換湯不換藥,說來說去還是麻袋。
閻宦沖門口抬下巴,命令:“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