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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年前差點被侵犯......”
許雲笙只覺得自己腦袋裏繃着的那一下子斷開了。
三年前,梁敬生的一批重要貨物被人卡在了港口,梁氏的資金鏈幾乎要斷了。
她帶着許家的人手幫他去港口要貨,卻遭到梁敬生對家埋伏。
醒來的時候,一群猥瑣的人正對着她欲行不軌,還拍下了幾百張照片。
危急關頭,是梁敬生單槍匹馬地了進來救了她。
“你們有沒有查到,這些消息是從哪裏泄露的......”許雲笙艱澀地開口。
三年前,梁敬生明明和她保證過的,所有的照片都已經銷毀了,那些拍照的人也都被解決了。
許雲笙的手都在顫抖,三年前如出一轍般的絕望幾乎要把她吞沒。
“笙姐,我們查到,走漏的照片是從梁氏的公關部。”
而林喬,就是梁氏公關部的主管。
許雲笙幾乎沒有半點猶豫,折返回了梁敬生的辦公室。
剛進辦公室,許雲笙就看到梁敬生正溫柔地拿着帕子給林喬擦眼淚:
“別哭了,不就是工作上犯了錯嗎?我不會懲罰你的。”
“笙笙——”
許雲笙突然闖入,梁敬生的話還沒有說完,許雲笙隨手抄起了一旁的煙灰缸,狠狠地砸向林喬。
千鈞一發之際,梁敬生攬過林喬,用後腦勺替她擋下了許雲笙扔來的煙灰缸。
“阿生!”鮮紅的鮮血順着梁敬生的後腦汩汩流下,刺痛了許雲笙的雙眼。
許雲笙咬緊了牙關,艱澀地擠出一句話:
“梁敬生,哪怕我的豔照滿天飛,你還要護着她嗎?”
林喬疾步上前:“許小姐,你別生氣了,是我的錯。”
“當年我不知道電腦裏面你的照片沒有刪淨,前幾天我的電腦壞了,所以你的照片才會流出......”
明明是在道歉,可林喬看向許雲笙的眼神裏卻全是挑釁。
她是故意的。
林喬語氣依舊淡漠,將桌上的離職申請書遞給許雲笙:“許小姐,我會爲自己的失誤負責,今天就引咎離職。”
可下一秒,梁敬生卻直接伸手奪過辭職信,一把丟進了垃圾桶。
“這件事雖然錯在林喬,但你已經差點砸傷她懲罰了。笙笙,你並不吃虧。”
“如果你還覺得不解氣,那我替她承擔。”
許雲笙先是一愣,隨即冷笑出聲:“梁敬生,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受罰?”
“況且,我現在照片滿天飛,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揭過了?”
許雲笙的聲音都帶上了哽咽:“梁敬生,你把我當什麼了?你不知道網上說的......”
梁敬生煩躁地揉了揉眉心,語氣裏都是煩躁:“笙笙,只是幾張照片而已。”
“更何況,那天晚上你真的沒有被侵犯嗎?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,你並沒有落紅。”
一句話,把許雲笙滿腹的委屈全都堵了回去,心口漲得發疼。
即使許雲笙要結束這段婚姻,她都沒有辦法忘掉那天梁敬生救她的樣子。
他輕輕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,語氣輕柔:
“笙笙別怕,乖,把眼睛閉上,我了他們就帶你回家。”
“在我這,你永遠都是最淨的女孩。”
溫熱的血液噴濺在許雲笙的臉上,許雲笙也沒有睜眼。
直到最後,梁敬生單手把她扛在肩頭,帶她離開。
也是那天,梁敬生以一敵十,廢了一只左手。
那只廢掉的左手,卻時時刻刻地提醒着許雲笙,梁敬生的心裏也有她,也支撐着她追着梁敬生一年又一年。
他們第一次結束後,許雲笙看着潔白的床單發懵,也是梁敬生好氣又好笑地摟着她:
“笙笙,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流血的。”
可現在,她看着梁敬生的眼睛,裏面閃過的卻是一絲嫌棄和輕蔑。
原來,他一直都在懷疑,那晚過後她到底是不是清白的。
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“梁敬生,我可以不在乎你們的關系。”許雲笙最終還是讓了步,“你替我澄清。”
“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最清楚了。”
許雲笙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,當年的事情,她才是受害者,只要梁敬生願意替她澄清,她的名聲和事業就還有轉圜的餘地。
梁敬生的眉頭輕輕動了動,想要擦去許雲笙眼角的淚水:“好——”
“不行!”林喬提高了聲音反對,“許小姐你現在已經聲名狼籍了,不能再拉梁總下水了,公司的名聲和股價肯定會受到影響的!”
“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冷處理!讓飛一會!”
“梁總,請你相信一個公關經理的判斷!”
梁敬生一怔,看着許雲笙哀求的眼睛,最終還是一一撥開了她的手指。
“笙笙聽話,林喬她是專業的。”
“你別澄清,就讓風波自然退去就好;更何況,你現在澄清,林喬的事業也毀了。”
梁敬生的一字一句幾乎是要把她向絕路上。
許譏諷地笑出聲,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滾落:“梁敬生,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妻子嗎?”“在你心裏,妻子的清白,還沒有下屬的事業和你的形象重要是嗎?”
梁敬生的心輕輕地動了一下,一種失控的慌張感沒來由地浮動。
轉身出門,許雲笙撥通了一個電話:
“喂,Jason,我願意和百老匯籤訂終身合同,永遠不再回國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:
“真的嗎,Sheng?這個華國公主的角色已經等了你三年了!”
許雲笙的聲音很輕:“一周後,等我拿到離婚證,我就會出發。”
永遠離開港城。
永遠離開梁敬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