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像是被萬千針扎過經脈,又像是被巨石碾過全身,雲舒猛地睜開眼,入目是結滿蛛網的破舊木梁,鼻尖還縈繞着一股淡淡的黴味。
“嘶——”她撐着地面想坐起來,胳膊剛用勁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,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打了好幾個補丁,手肘處還磨破了個洞,露出的皮膚泛着青黑。
這不是她的身體。
腦海中涌入一股陌生的記憶,屬於一個也叫雲舒的修真界少女——青雲宗外門最末流的符修,資質平平,無依無靠,昨天還因爲搶不到一塊下品靈石,被同門推搡撞到了石柱上,直接磕暈了過去。
雲舒揉着發疼的額頭,消化完記憶,嘴角狠狠抽了抽。
她本來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普通社畜一枚,每天過着朝九晚五、單調乏味且忙碌不堪的工作生活。然而命運卻對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——一場突如其來的加班讓她直接過度猝死!當再次睜開雙眼時,她發現自己已經穿越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裏——修真界,並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名小小的符修。
原以爲從此可以擺脫繁重的工作壓力和疲憊不堪的生活狀態,但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:在這裏,作爲一名底層符修,她不僅要面臨來自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與爾虞我詐,還要承受各種艱難困苦以及無盡的修煉之苦……子過得簡直比原來做打工人的時候還要淒慘百倍啊!
按照原主的記憶,符修本該是修真界最吃香的職業之一,畫張防御符能賣靈石,繪道攻擊符能換法寶,就算是最基礎的清潔符,也能討個溫飽。
可到了她這兒,啥都沒有,窮光蛋一個。她真的是服了,人人都是愛老己,她咋是虐己呢!嗚嗚嗚~~~
雲舒顫巍巍地從床底摸出一個木盒,打開一看,裏面躺着一禿了毛的雞毛杆,還有一張缺了角的黃紙,據說還是原主攢了三個月靈石,才從雜貨鋪淘來的“符典殘頁”。
那雞毛杆是符筆,那黃紙是她僅有的一張“符紙”,還是受發皺的那種。
至於本命符硯,早就裂了道大縫,倒進去的朱砂能漏得一滴不剩。
雲舒拿起那雞毛杆,對着光看了看,杆身歪歪扭扭,僅存的幾雞毛還蔫巴巴的,別說畫符了,撓癢癢都嫌扎手。
“這怎麼畫符?”她欲哭無淚,原主的夢想是成爲符神,可就這破家當,怕是連張最低級的引火符都畫不出來。
正鬱悶着,門外傳來外門弟子的喧譁聲:“聽說了嗎?宗門要辦符術大賽了!前三名能得整整一箱子上品符紙,還有機會進符宗秘境采珍稀符材呢!”
“上品符紙?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!”
符紙!
雲舒的眼睛瞬間亮得像兩盞小燈,她一把攥緊手裏的雞毛杆,原本蔫蔫的雞毛都仿佛支棱了起來。
窮得連張淨符紙都沒有的子,她一天都過不下去了!
不就是符術大賽嗎?她去!
就算手裏只有雞毛杆,她也得把那箱符紙給贏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