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工人們紛紛點頭,都覺得張遠說得在理。
你兒子腳被鋼釘刺穿,婆婆手指被老鼠夾夾斷,聽着確實挺慘的。
但這跟張遠有什麼關系?
整整一上午,張遠都在車間活,壓沒離開過工廠。
秦淮茹卻不依不饒:"要不是你在窗邊放板凳,在床底放老鼠夾,我兒子怎麼會受傷?我婆婆怎麼會住院?"
這話把大夥兒都說懵了。
張遠也一臉不可思議:"大姐,你這話什麼意思?我在自己家放東西,關你們什麼事?我可從沒請你兒子和婆婆來我家做客!"
秦淮茹頓時語塞。
張遠突然話鋒一轉:"我明白了!你是說你兒子和婆婆未經允許,擅闖我家偷東西?"
"什麼偷東西!"秦淮茹急忙辯解,"你說話要講證據!"
張遠冷笑:"那他們闖進我家想什麼?"
秦淮茹徹底啞口無言。
張遠氣勢人:"真是笑話!我在四合院住了這麼多年,頭回見你們這樣的。
擅自闖進我家,兒子被板凳上的釘子扎了,婆婆被床下的老鼠夾夾了,現在倒來興師問罪?怎麼,現在當賊的都這麼理直氣壯了?"
圍觀群衆這才恍然大悟,議論紛紛:
"嘖嘖,這也太不要臉了!"
"秦淮茹兒子才五六歲吧,這麼小就偷東西,長大還得了!"
"家裏不好好管教,以後準是社會敗類!"
"這跟張遠有啥關系?她怎麼好意思來找茬?"
"難不成還想讓張遠賠醫藥費?"
衆人的議論像針一樣扎着秦淮茹。
她終於崩潰大哭:"閉嘴!都給我閉嘴!"
張遠非但不覺得可憐,反而覺得痛快。
這時傻柱沖了過來,看見淚流滿面的秦淮茹,立即對張遠發難:"你把淮茹姐怎麼了?"
張遠冷冷瞥了他一眼——果然是個絕戶的命,活該!
見張遠不搭理,傻柱竟要動手。
秦淮茹趕緊拉住他:"傻柱別鬧!"
傻柱卻叫囂:"今天不教訓這小子,他就不知道四合院誰說了算!"
這廚子平時只會欺負放映員許大茂,還真當自己在院裏無敵了。
張遠的實力遠超傻柱,兩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。
張遠正值壯年,又因長期在車間勞作,臂力驚人。
當傻柱揮拳襲來時,他輕鬆接住拳頭,反手就是一記重擊。
"砰"的一聲悶響,傻柱頓時頭暈目眩,踉蹌着差點跌倒。
過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。
張遠並未繼續出手,畢竟在廠區鬧大對誰都不好。
他只想讓傻柱明白,在這四合院裏誰才是強者。
"這次饒了你,下次別怪我不客氣!"張遠冷冷丟下這句話,轉身繼續指導工作。
傻柱捂着 ** 辣的臉頰,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。
他清楚自己不是張遠的對手,再糾纏只會自取其辱。
最讓他難堪的是,這一切都發生在秦淮茹面前。
"張遠,你給我等着!"傻柱撂下狠話,拉着秦淮茹灰溜溜地離開了車間。
路上,傻柱憤憤不平:"要不是在廠裏,我非得好好教訓這個 ** !棒梗不過是個孩子,拿點東西怎麼了?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?"
秦淮茹連連點頭:"我原以爲他只是對五年前的事耿耿於懷,現在看來他骨子裏就不是好人!"
"今天我本來能收拾他的,"傻柱嘴硬道,"就是顧忌廠規才沒下狠手。”
隨後兩人去了醫院。
傻柱腳上的鋼釘傷已無大礙,但賈張氏的情況要嚴重得多。
老鼠夾直接夾斷了她兩手指,由於耽誤了救治時間,最終只能截肢。
棒梗住院兩天,賈張氏則住了一周。
出院後,賈張氏立即讓二大爺召開全院大會。
人到齊後,她聲淚俱下地控訴:"各位鄰居評評理啊!我孫子還是個孩子,去張遠家看看怎麼了?他又沒偷東西!"
"就是!"傻柱在人群中高聲附和。
得到支持的賈張氏更加來勁:"可張遠這個黑心肝的,居然在屋裏放釘板!我孫子的腳都被扎穿了,你們說該不該賠?"
"該賠!"傻柱扯着嗓子喊道。
他這麼賣力吆喝,無非是想在秦淮茹面前表現一番。
秦淮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總讓人心軟。
每當瞧見她眼眶泛紅。
張遠就控制不住想幫她解圍。
許大茂此時也嘴道:"要真這樣,張遠確實該賠。”
見衆人紛紛附和。
賈張氏愈發來勁,伸出殘缺的手比劃:"你們瞅瞅我這手,也是被張遠害的。
當時我孫子腳底板扎了釘子,我這當的一着急沖進屋,結果叫老鼠夾子生生夾斷兩手指頭。”
說着說着。
她渾濁的老眼裏滾出淚珠子:"我兒子工傷沒了腿,現在我這當娘的又缺了兩手指頭,這子可怎麼熬啊!"
這番表演着實精彩。
很快便贏得滿院唏噓。
賈張氏假意抹淚,偷瞄衆人反應。
她今這般作態,無非是要張遠認賠。
眼見火候差不多了。
她抖出張字據:"鄰裏多年的份上,我也不多要。
這是老易幫忙擬的賠償單,張遠你照單子把東西送來就成。”
張遠仍慢條斯理啜着茶。
易中海只得硬着頭皮念道:"因棒梗與賈張氏在張遠家受傷,現需賠償:白面百斤、糧油五十斤、雞蛋五十斤,另加現錢一百塊。”
茶盞終於擱下。
張遠先瞥向賈張氏。
好個"鄰裏情分"。
這般索賠數額。
擱這年頭堪稱天價。
想必住院這些天。
這老婆子淨琢磨怎麼敲竹杠了。
可惜打錯了算盤。
莫說百斤白面。
就是一兩一錢。
他也絕不會賠。
目光轉向易中海時。
這位壹大爺竟心虛地別過臉。
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。
早知不該幫寫這缺德單子。
院裏識字的又不止他一個。
張遠環視衆人。
個個都低頭盯着鞋尖。
這些牆頭草心裏門清。
如今張遠子紅火。
誰也不想真撕破臉。
"張遠!"
輪椅上的賈東旭突然喝道:"限你明把東西送到我家!"
張遠冷哼一聲:“你們母子倆做夢呢?”
賈東旭和賈張氏愣住了。
他們完全沒料到張遠態度會這麼強硬。
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張遠接下來的話更狠。
張遠站起身道:“這事確實沒完,你們要告盡管去。
正好,我也要把這事捅到派出所。
兩個入室行竊的賊,還有臉來要賠償?”
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。
原以爲當兒子的夠 ** 了,沒想到當媽的更勝一籌!”
“你們擅闖民宅,別說斷手指、扎傷腳,就是死在我屋裏也是活該!”
“我實在想不通,你們哪來的臉要賠償?配跟我這麼說話?”
“更想不通的是——”
“這種強盜邏輯是怎麼養成的?”
“留着腦子當傳家寶給棒梗嗎?”
“現在給你們最後通牒:明天之前不來道歉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屋,留下母子倆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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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遠離開後,鄰居們默契地各自散去。
這回沒人再摻和,都等着看賈家怎麼收場。
最後院子裏只剩賈張氏母子,和滿臉愁容的秦淮茹。
傻柱看了眼啜泣的秦淮茹,心疼得直搓手。
可當着賈東旭的面,終究只能嘆氣離開。
三人面面相覷。
賈張氏盯着殘缺的手指,想起張遠的話,臉色陰晴不定。
她原想仗着人多勢衆張遠就範,沒想到對方句句在理,反倒讓他們下不來台。
回到屋裏,賈東旭六神無主地問:“媽,這賠償還要不要了?”
“怕是沒指望了。”
賈張氏嘆氣,“畢竟是我們理虧,真要鬧大......”
賈東旭頓時蔫了。
這個媽寶男遇到事就沒了主意,活像只縮頭烏龜。
秦淮茹偷瞥着丈夫的窩囊樣,心裏直發苦。
當初張遠搬來時,那個陽光俊朗的小夥子曾讓她怦然心動。
甚至幻想過離婚改嫁,可最終......她盯着賈東旭看了半晌——這男人竟找不出半點可取之處。
不僅沒發現任何優點,反而多了一個致命缺陷——工傷事故讓他失去了雙腿,徹底變成了廢人。
再回想今晚全院大會的場景。
張遠實在太出衆了。
如今他已是五級鉗工,年底考級若能通過,極有可能晉升爲六級鉗工。
到那時,他每月工資能拿六十多塊,整個四合院裏除了易中海和劉海中,就屬他收入最高。
更讓人羨慕的是。
他那俊朗的外形和健碩的身材,不知讓多少姑娘心動,就連她這個已婚婦人,見到張遠時也不禁心跳加速。
這樣的張遠,比賈東旭強上百倍不止。
秦淮茹一直心存幻想,想用自己的美貌博取張遠的憐惜。
但現在她終於清醒,這本不可能。
賈張氏轉過頭問道:"淮茹,你說咱們該怎麼辦?"
秦淮茹長嘆一聲。
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......
次。
天色陰沉。
氣溫又降了幾度。
空氣中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光禿禿的樹枝上,最後幾片枯葉也飄落了。
張遠看了眼歷,再過幾天就是冬至,再有一個月就該過年了。
時間過得真快。
不知不覺。
張遠在這四合院已經住了快六年。
他至今記得。
剛穿越來時,還只是個小學徒,每月工資少得可憐,糧票油票都不夠用。
最困難的時候。
還被劉海中騙走了僅存的口糧。
那個除夕夜,張遠過得最淒慘,年夜飯桌上只有一個硬的黃面饃饃。
從那時起,他就暗自發誓要過上好子,就算沒有系統幫助,也要成爲院裏最風光的人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。
如今。
他已是全院羨慕的對象。
還意外覺醒了系統。
往後的子,肯定會越來越好。
張遠心情舒暢。
正要去廚房做早飯。
咚咚!
咚咚!
門外傳來秦淮茹的聲音:"張遠,開開門,我和婆婆有事找你。”
打開門。
只見秦淮茹和賈張氏站在門口。
張遠沉着臉:"什麼事?要賠償?"
"不是的。”
秦淮茹搖頭:"上周我婆婆和棒梗擅自闖進你家,是孩子不懂事,希望你能原諒。
今天我特地來替他道歉。”
"替他?"
張遠盯着秦淮茹:"闖進別人家的是你兒子,偷東西的也是你兒子。
他犯的錯就該自己承擔,就算是個孩子,也該知道對錯。
你現在替他道歉,他怎麼能長記性?以後要是犯下更大的錯,難道你還能替他去勞改?"
"你!"
賈張氏剛要發作。
張遠直接轉身:"怎麼?老東西,你想說什麼?我警告你,今天要是敢罵我一句,這事就沒完!我正想問問,你進去救孫子,怎麼會踩到我床底下的老鼠夾?"
張遠言辭犀利。
賈張氏只能把怒火憋在心裏。
秦淮茹沉默片刻:"好,我們這就帶棒梗過來!"
說完。
兩人轉身要走。
"等等!"
張遠突然叫住她們。
秦淮茹和賈張氏心中一喜,以爲張遠態度有所鬆動,不用讓棒梗出面了。
畢竟一旦叫棒梗過來,就等於坐實了他偷東西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