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的夜色從不是沉寂的,尤其在“曜夜”酒吧——這座藏匿於CBD頂層的私人會所,將奢華與曖昧揉碎在水晶燈的光暈裏。威士忌的醇厚、香檳的清甜,混着若有似無的香水氣息,在空氣裏織成一張慵懶的網,網住了一群暫時逃離桎梏的靈魂。
雷若琳斜倚在吧台最裏側的高腳凳上,指尖夾着一杯冰鎮瑪格麗特,鹽霜在杯口泛着細碎的光。連續三十六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幾乎榨了她的精力,雷氏集團近期的跨國並購案壓得她喘不過氣,她來這裏,不過是想讓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暫時喘口氣。她穿了一襲酒紅色吊帶長裙,絲絨材質貼合肌膚,在燈光下流淌着細膩光澤,從肩頸到腰臀的曲線被勾勒得淋漓盡致——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,裙擺下露出的小腿白皙修長,踩着一雙同色系細高跟,每一次輕點地面都帶着無聲的魅惑。浪卷發慵懶地披散在肩頭,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,襯得那雙狐狸眼愈發勾人,眼尾微微上挑,瞳仁是剔透的墨色,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疏離,卻又在抬眼間泄露出骨子裏的風情。
她就像一朵開在暗夜裏的荊棘玫瑰,妖嬈嫵媚,卻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。周圍不少男士頻頻側目,有自持身份的豪門公子端着酒杯想要靠近,都被她一個淡漠的眼神勸退。
吧台斜對面的卡座裏,慕澤謙正單手握着一杯黑麥威士忌,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杯中輕輕晃動。作爲海城首富、慕氏集團的掌舵人,他的產業遍布全球,從科技、金融到地產、航運,觸手延伸至世界各個角落。此刻他剛結束一場跨洋視頻會議,被好友硬拉着來酒吧放鬆,周身卻依舊覆着一層生人勿近的冷冽。
他身高一米八八的挺拔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扎眼,定制款黑色襯衫的袖口隨意挽到小臂,露出線條流暢的肌肉,隱約能窺見皮下暗藏的力量,襯衫勾勒出寬肩窄腰的絕佳比例,下身搭配一條深色西褲,長腿交疊,姿態慵懶卻氣場懾人。五官深邃立體,眉骨高挺,鼻梁筆直,薄唇緊抿時帶着幾分冷硬,一雙桃花眼本該是多情的,此刻卻凝着冰霜般的疏離,唯有眼底偶爾閃過的銳利,泄露了他執掌商業帝國的伐果斷。健身多年的習慣讓他身形保持得極好,襯衫下隱約可見的八塊腹肌,是歲月與自律最好的證明。
卡座裏的氣氛因好友沈聿的侃侃而談顯得熱絡,他剛聊到最近轟動海城的商業並購案,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慕澤謙:“澤謙,你說這雷氏的新掌舵人夠狠的啊,硬生生從外資手裏搶下了那塊地,你之前沒考慮過出手?”
慕澤謙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,眼神沒什麼波瀾,薄唇輕啓,聲音低沉冷冽,沒多餘情緒:“沒興趣。”
沈聿早已習慣他的惜字如金,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:“也是,你慕大總裁的版圖都鋪到海外了,看不上這點小生意。不過說真的,這雷氏掌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,連個面都沒露過,夠神秘的。”
慕澤謙沒接話,只是仰頭抿了口威士忌,琥珀色的液體滑過喉嚨,辛辣感也壓不住心底剛升起的異樣。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再次掃向吧台,卻在觸及那抹酒紅色身影時,呼吸微滯。
沈聿順着他的視線看去,只看到一群攢動的人影,笑着調侃:“看什麼呢?有看上的?以你的身份,直接上去搭話啊,保準手到擒來。”
慕澤謙沒應聲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杯壁,眼底已悄然燃起暗火。就在他示意調酒師調同款酒、準備起身的瞬間,那抹酒紅色身影卻轉身離去,動作脆利落,沒有絲毫留戀。
他握着酒杯的手頓在半空,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,隨即被更深的興趣取代。沈聿察覺到他的異樣,挑眉追問:“怎麼了?看上的人跑了?”
慕澤謙看着那扇緊閉的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聲音依舊冷淡,卻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:“有點意思。”
沈聿愣了愣,隨即失笑:“喲,能讓你說‘有點意思’的女人,我倒要看看是誰。怎麼,要幫你查查?”
“不用。”慕澤謙淡淡回絕,指尖收緊酒杯,骨節泛白,“我自己來。”
那一瞬間,慕澤謙的呼吸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,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圈。
他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,豪門名媛、當紅女星,各有各的風姿,但從未有人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,將妖嬈與清冷、嫵媚與疏離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裏,喝酒時指尖微抬,指腹摩挲杯壁的弧度慵懶又勾人;仰頭時脖頸線條流暢優美,喉結滾動的模樣帶着致命的誘惑;即便眼神放空,也像自帶聚光燈,讓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。那種深入骨髓的風情,不是刻意賣弄,而是與生俱來的氣質,一舉一動都透着讓他失控的吸引力,像一無形的線,狠狠攥住了他的視線,連呼吸都變得灼熱。
一股從未有過的燥熱順着脊椎往上竄,撞得他心髒發緊,血液在血管裏瘋狂奔涌。他見過太多主動攀附的女人,她們的討好與算計都寫在臉上,廉價又乏味。而這個女人,眼底的疏離與漫不經心,像一層薄冰覆蓋在烈火之上,反而勾起了他骨子裏最原始的征服欲。他想要靠近她,想要撕開她那層淡漠的僞裝,看看她卸下防備後是否會露出柔軟的模樣;想要將她攬入懷中,感受絲絨裙擺下的細膩肌膚,聞聞她發間的香氣是否如想象中那般醉人;想要讓她眼中的疏離被情欲取代,讓她只爲他展露風情。
慕澤謙微微傾身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示意調酒師:“同款瑪格麗特,快。” 他從不缺乏主動的勇氣,更習慣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,這個女人,他勢在必得。
可就在他拿起剛調好的酒杯、長腿微抬準備起身的那一刻,雷若琳卻恰好喝完了杯中的酒。她起身整理裙擺的動作優雅利落,指尖劃過絲絨面料的瞬間,勾勒出腰臀的絕美曲線,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,踩着細高跟朝着酒吧門口走去。
她的背影同樣迷人,裙擺隨着步伐輕輕晃動,纖細卻飽滿的曲線在燈光下若隱若現,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清脆利落,像敲在慕澤謙的心尖上,漸行漸遠,最終消失在酒吧門口,沒有回頭,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熾熱的注視。
慕澤謙握着酒杯的手頓在半空,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,隨即被更深的燥熱與占有欲取代。他看着那扇緊閉的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又勢在必得的弧度,眼底翻涌着洶涌的暗。
這麼多年,他慕澤謙想要的東西從未失手,女人更是趨之若鶩,這還是第一個,在他準備主動靠近時,就毫無預兆地轉身離開,甚至沒有給他遞出一杯酒的機會。
這個女人,有點意思。
他回到座位上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威士忌的辛辣在喉嚨裏灼燒,卻驅不散腦海中那個酒紅色的身影,反而讓那份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愈發強烈,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枷鎖。他拿出手機,指尖飛快地敲擊屏幕,語氣冷硬如冰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嶼森,查一下剛才離開酒吧的那個穿紅絲絨裙的女人,姓名、家世、聯系方式,所有資料,十分鍾內給我。”
然而,讓慕澤謙意外的是,林嶼森查了整整一夜,動用了慕氏遍布海城的人脈與監控資源,卻一無所獲。那個女人就像憑空出現的幻影,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,監控只拍到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,車牌號被刻意遮擋,駛離監控範圍後便沒了任何蹤跡。
這是慕澤謙從未遇到過的情況。從未有女人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如此徹底地隱匿行蹤,這份神秘,像催化劑一樣,讓他對那個女人更加念念不忘。她的容顏、她的氣質、她那份漫不經心的疏離,以及那份讓他失控的原始欲望,都像種子一樣在他心裏生發芽,瘋狂滋長。
他指尖摩挲着手機屏幕,眼底是勢在必得的堅定。
雷若琳?不管你是誰,藏在哪裏,我都會找到你。
這場始於暗夜的驚鴻一瞥,早已注定是一場欲念交織的追逐。他慕澤謙的獵物,從來沒有逃脫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