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鯨落從沒接觸過這麼有匪氣的模子哥,原本就沒經驗的她,更加手足無措了。
男人站在房間裏打量了兩眼,回頭看向還愣在門邊的雲鯨落:“敞開玩?”
見她似乎沒聽明白,他輕扯嘴角:“還不關門,想被人看見?”
雲鯨落被他那眼神看的臉頰一燙,趕緊把門關上。
邪門了,到底誰才是顧客?
他怎麼跟她那死老板說話一個調調。
關好門,雲鯨落呼出一口氣,轉身見他還站在那,她走到他面前,強裝氣勢抬起頭:“你是正經這行的?”
男人眉峰微挑,垂眸睨着眼前的小趴菜:“難道我看起來不正經?”
“……挺正經的。”
就是太正經了,正得發邪。
雲鯨落圍着他打量了一圈,目光不由落向他的手臂。
他這雙手太有爆發力,要是手握武器,大概是戰場上廝的最狠的那個。
但如果是掌握女人的……那不得被他蹂躪得死去活來?
雲鯨落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,咽了咽口水,伸出手指戳了戳。
男人驟然繃緊手臂,疑惑地看向她,眼底釋放出危險的信號。
她反應過來趕緊收回手:“哦……我就是試試手感。”
“……”
雲鯨落走到床邊坐下,交疊起雙腿看向他:“既然你是這行的,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?”
她坐在那裏一副要被伺候的大小姐派頭。
明明慌得要命,卻故作老練。
男人有些好笑,點頭道:“當然。”
他二話不說走到雲鯨落面前撩起衣擺。
!!!
雲鯨落一瞬間看直了眼。
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男人的腹肌,還有他前那兩大塊,連她都感到自卑。
男人快速脫去上衣,又自覺去解腰帶。
見他直奔主題,雲鯨落驚得急忙用三手指捂眼睛:“等等!你什麼?!”
“不是要做?”
她從指縫裏瞄了眼他鼓囊囊的褲子,鼻腔一熱:“誰、誰說現在就做了?我們不需要先相互了解一下?”
“我沒什麼要問的。”男人拿開她的手,“你有想問的可以問,我不一定都回答。”
他俯身靠近雲鯨落,盯着她微微顫抖的睫毛:“你想了解什麼?”
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雲鯨落看着他性感成熟的臉,想問他多大年紀怎麼還男模,結果她一時緊張舌頭打結,問成了:“你多大?”
“你可以摸摸。”
雲鯨落奇怪,這能摸出個啥,下一秒,她的手就被男人用力握住,帶到一個是非之地。
她渾身一僵,臉“蹭”得爆紅。
WC,驚爲天人!!
男人低頭深睨着她,看見她耳朵尖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,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:“你流鼻血了。”
雲鯨落尷尬得無地自容,擦了擦鼻子:“最近天氣燥……”
男人一把按住她的手,一臉深笑:“正好,我幫你降降火。”
說完,猛的朝她撲過來。
“咚”雲鯨落垂直倒在床上,大腦空白了一瞬間,唇上一軟,就被強勢奪取了呼吸。
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,他口腔裏沒有煙酒味,也沒有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香水和口紅的味道。
反倒有股淡淡的薄荷香,涼涼爽爽的,讓人並不討厭。
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。
會讓人腳趾尖都在發麻,失去反應能力。
男人的氣息忽然離開,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,接着就被卷進了被子裏。
雲鯨落聞到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。
他是洗了澡來的?
這男模淨是淨,就是不太聽話。
她要讓他知道,誰才是金主爸爸!
雲鯨落翻身將他壓在床上:“你最好是能,要是讓姐知道你弟弟幼兒園沒畢業,你死定了!”
**
雲鯨落被劈叉了。
第二天中午她醒過來,喉嚨嘶啞,閉着眼睛喊:“水……”
過了一會兒,她被人抱了起來,一道呼吸落在她耳邊:“張嘴。”
雲鯨落下意識張開嘴,水慢慢渡進她嘴裏。
水流速度控制得很好,她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一堵結實的膛裏,被一只大手托着腦袋,喝了幾口也沒被嗆到,只在喝完時嘴角溢出來一點,被男人用指腹擦拭淨。
“還要嗎?”
喝了水,雲鯨落總算緩過來點,聽見溫柔磁性的嗓音,忽然間意識到不對勁。
她睜開眼,看着男人放大的俊臉,驟然僵住,一眨不眨地愣了半天。
剛才還是迷迷糊糊的,這會兒她徹底被嚇醒了,昨晚不堪入目的畫面瘋狂涌入腦中。
嘶!頭疼!
她難受地捂腦袋,臉頰在手掌下自不覺地泛紅,覺得太丟臉,繼續躺在男人懷裏裝死。
男人輕笑:“不要我拿走了?”
他聲音裏透着沙啞,估計也才睡醒。
雲鯨落搖了搖頭,紅着臉問:“幾點了?”
“十一點。”
“就十一點……什麼?十一點?!”她立刻從他懷裏坐了起來。
完了完了,她錯過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動員大會,還忘記給老板發會議上需要的流程詞了!
顧扒皮不得扒了她的皮?
雲鯨落覺得自己職業生涯要到頭了,都怪男色誤人,耽誤了她的正經事兒!
她頂着炸毛的雞窩頭,凌亂地在床上找手機:“我手機呢……看見我手機了嗎?”
男人從床頭摸到遞給她,她一把奪過來打開企業微信。
咦,姓顧的居然沒給她發消息??
聊天框裏安安靜靜,還是昨天他交代她辦的事情。
她又慫又害怕地找到高管部門秘書長的微信:“單姐,顧總罵我了嗎?”
“你走運了,顧總今天沒來公司,大會是翟副總主持的。”
什麼?顧扒皮也缺席了會議?
雲鯨落懵了,老板居然帶頭曠工!
按理說,他才上任兩個禮拜,今天首次跟大家見面,像這種全員都要參加的大型會議,他不可能缺席。
難道是……
去公司路上發生了車禍?
雲鯨落很不厚道的想。
這時,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:“你怎麼又哭又笑的?”
雲鯨落回過神,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:“我剛死了一會兒,現在又活過來了。”
“?”
死了還能活?
見他沒明白,她轉過頭說:“你知道跟老板一起翹班的感覺嗎?”
男人輕笑着問:“什麼感覺?”
“比中五百萬還爽!”
男人挑眉看着她,沒說話。
“算了,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。你再休息會兒,我處理下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雲鯨落揮揮手,讓他別吵自己。
她坐在床上,醞釀了下情緒,拿着手機給老板發消息:“顧總,您去哪啦?副總讓我問您,您今天怎麼沒來公司呢?【笑臉】【笑臉】”
“叮咚!”
剛發過去,躺在床頭櫃上的黑色手機就立刻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