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,早就該離了。”
溫時錦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,表情很是自然。
一聲無奈的嘆息從溫母嘴裏傳出來。
“你要是早就有這個覺悟多好,當初你說你喜歡他,我還覺得沒什麼,但是後來你說你要嫁給他,我和你父親是極力反對的,他一個窮小子心裏想什麼我都明白。”
說着,她便挨着溫時錦的旁邊坐下。
“他要是個上進的人我也不反對,但他心裏那點小九九,我看得一清二楚,偏偏那個時候你說什麼都不聽,還和我們鬧絕食。”
溫母有人戳了戳溫時錦的腦門,表示自己很生氣。
溫時錦身體微微傾斜,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媽,你知道的,有的人會犯蠢一段時間,只不過我犯蠢的時間比較長而已。”
她總不能說自己是戀愛腦,間接性的感覺好像是在罵自己。
不不不,她絕不是戀愛腦!
絕對不要死在男主手裏!
“你啊。”
溫母無可奈何的收回手,覺得很生氣,又覺得此刻很欣慰。
不管怎麼樣,離婚是一件好事。
她不反對溫時錦找自己喜歡的人,但是相對的,那個人也要喜歡她。
可沈墨不是這樣的人。
不僅不是,而且家世也配不上溫時錦。
溫時錦這個時候也靜下心來,好好回想一下原劇情。
作爲反派人物,同時也是送錢工具的原主死後,溫家人也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。
沈墨拿着溫時錦的錢創業,一躍成爲炙手可熱的企業家,風頭甚至壓過溫家。
實力強大後的沈墨開始對溫家動手。
溫氏破產,溫父溫母還背上了巨額債務,連小兒子都死在了一個雪天,無人發現。
溫父溫母不堪重負,雙雙選擇自。
真就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。
原主也沒有做錯什麼吧,除了就是拿錢砸沈墨,他結婚外,他吃虧在哪裏?
他重病妹妹的醫藥費原主付,還是vip重點病房,他老家那邊的父母也得到溫家的照料,過着小康的生活。
婚後原主也不要求沈墨做什麼,天天哄着。
他說不喜歡和原主住到一起,原主就買下一套豪華別墅給沈墨自己住,還給他配上專職的司機和傭人。
原主都舔到這個地步了,沈墨還覺得原主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嗯,拿錢羞辱自己的罪人。
尤其是當女主回國的時候,沈墨更是覺得原主是妨礙他和女主不能相守的重要因素。
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沈墨的童年陰影。
沈墨的家庭是重組家庭,他父親意外母親再嫁,再嫁後,繼父對自己不好,總是趁母親不在時虐待他和年幼的妹妹。
妹妹因爲小時候的營養不良和長期的虐待,導致身體十分虛弱,繼父一次動手沒有刹住車將妹妹推到樓下,成了植物人。
在沒有遇到原主時,沈墨就是一個貧困落魄的大學生,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夠,天天打工想辦法賺醫藥費。
原主對他這種美強慘的人一見鍾情後,開始瘋狂砸錢。
把他砸成現在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樣。
真的是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娘啊。
從原主身上得了這麼多好處,不但不知道感恩,還害得溫家家破人亡。
養不熟的白眼狼。
既然如此的裝清高,不想用原主的錢。
那麼就要承擔離婚後一切後果。
這時管家走了過來。
“小姐,這個月的住院費……”
管家還沒有說完,溫時錦先他一步開口。
“不用交了,如今我和沈墨已經離婚了,他妹妹的醫藥費就應該是他自己付了,從今往後都不用交了,還有他的卡,也停了。”
她一頓,腦子飛快運轉,繼續說道。
“對了,他父母那邊的錢也不用打了,停了,明天你再找幾個人一同去落水別墅,反正除了他自己買的東西屬於他,剩下的,但凡是他用過的,寧可扔了賣二手,也別讓他帶走。”
溫母感到吃驚。
她還擔心溫時錦離婚了,心裏還是會念着沈墨。
現在看來是已經不用擔心了,自己的女兒終於是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了。
她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是落下來了。
“姐,認真的?你和男人離婚了,該不會是你對他欲擒故縱的手段吧。”
一個少年的聲音從樓上響起,有幾分看戲的快樂。
溫時錦抬頭一看。
一個莫約十八九歲的少年穿着白襯衫站在樓上的扶手旁,從上往下看着她們母女倆。
原主有一個讀大學的弟弟,溫時瀾。
在一小段劇情裏提到過原主這個弟弟曾對女主一見鍾情。
這一見鍾情沒過多久,這個弟弟就嘎了。
真可憐啊。
原主這戀愛腦害了一大家子人啊。
溫時瀾邊下樓邊說。
“姐,你最好是認真的,要知道你從大學開始砸在這個狗男人身上的錢已經很多很多了,雖然溫家不是養不起,但你爲這個男人浪費這幾年時間,真的不值。”
溫時錦拿起放在桌上的離婚證。
“看清楚了,離婚證,老娘準備離婚材料,等三十天冷靜期,不是爲了以後可以和他復合的。”
“蕪湖。”
溫時瀾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離婚證,仔細打量。
“嘖嘖嘖,我還以爲是假的,姐,心裏不會有那麼一丟丟對人家念念不忘嗎?萬一你想復婚怎麼辦?”
溫母立馬就給了溫時瀾一個糖炒栗子。
“什麼話,你姐姐離婚是好事,還復婚,你腦子怎麼想的,我敲死你。”
轉頭對溫時錦說,“今晚好好慶祝一下你離婚,把你爸爸叫回來吃飯。”
確實要好好慶祝一下。
“媽,疼啊,我就是開個玩笑嘛,老姐離婚當然是是好事了。”
溫時瀾捂着頭,一臉委屈看着溫母。
想起什麼似的,對管家說。
“既然我姐和那個人離婚了,之前對他的各種關照通通都收回去,什麼傭人啊司機啊,包廂餐廳酒店等等等,都不用給他特權了。”
管家,“好的,小少爺,我這就安排。”
溫時錦一愣,原來還在這種地方占便宜啊。
“都這樣對他,這個人還裝什麼清高,還真以爲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嗎?”
她的話落在溫時瀾耳朵裏,他白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