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的幾人顯然沒想到李衛國會是這副態度。
在他們的印象裏,李衛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,見了一大爺更是唯唯諾諾,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。怎麼今天這小子看起來不一樣了?那種眼神,銳利得像刀子,看得人心裏直發毛,而且這身板怎麼感覺比以前挺拔了不少?
賈張氏愣了一下,隨即那張滿是橫肉的老臉一抖,雙手叉腰,唾沫星子亂飛地嚎了起來:
“李衛國!你個沒良心的小畜生!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?我家棒梗昨天吃了你那塊臘肉,那是看得起你!結果呢?孩子回去就拉肚子,拉了一晚上!肯定是你那肉不淨,你是故意想害死我家乖孫啊!”
“大家都來看看啊!這東旭剛走沒幾年,這絕戶就開始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啦!老天爺啊,你不開眼啊,怎麼不一道雷劈死這個黑心肝的!”
賈張氏這一嗓子,瞬間把整個四合院都給驚動了。
前院、中院的鄰居們紛紛披着棉襖跑出來看熱鬧。二大爺劉海中端着搪瓷缸子,一副領導視察的樣子;三大爺閻埠貴扶着眼鏡,精打細算地想着怎麼從中撈點好處。
秦淮茹站在一旁,抹着眼淚,那雙桃花眼水汪汪的,一臉委屈地看着李衛國,哽咽道:“衛國兄弟,姐知道你也不容易,但這肉確實有問題。棒梗還在床上躺着哼哼呢,你看這醫藥費……怎麼也得給個五塊十塊的吧,孩子都虛脫了。”
好家夥,這是組團來訛詐了!
偷了人家的東西吃壞了肚子,反過來還要失主賠錢?這也就是在“禽滿四合院”能發生這種顛倒黑白的奇葩事。
一大爺易中海這時候背着手走了上來,板着一張正義凜然的臉,沉聲說道:“衛國啊,不是一大爺說你。大家都是鄰居,遠親不如近鄰。賈家子過得苦,孩子不懂事拿了你塊肉,你也不該在肉裏做手腳啊。這事兒你確實做得不對,趕緊給賈大媽賠個不是,再賠個十塊錢醫藥費,這事兒就算過去了。”
易中海這拉偏架的本事,果然是爐火純青。三言兩語就把“偷竊”說成了“拿”,把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,還要把李衛國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。
李衛國聽樂了,真的樂了。
他站直了身子,原本倚在門框上的慵懶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他身高本就有一米八幾,經過洗髓丹強化後更是氣場全開。此時他往前走了一步,易中海竟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,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。
“一大爺,您這年紀大了,是不是耳朵不好使,腦子也糊塗了?”
李衛國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後院,“第一,那肉是放在我自家窗台上的,棒梗不問自取,那叫偷!是!按照現在的治安管理條例,公私財物,是要送進少管所的!”
“第二,你說我在肉裏做手腳?證據呢?要是沒有證據,您這就是誹謗!我可是軋鋼廠的正式工人,污蔑工人階級,這頂帽子您戴得起嗎?”
“第三,”李衛國目光轉向還在嚎的賈張氏,眼神如刀,“既然你說棒梗拉肚子是因爲我的肉,那正好。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,順便請法醫來給棒梗驗驗,看看他到底是吃了什麼拉的肚子。要是我的肉有問題,我李衛國坐牢!要是沒問題,賈張氏,你這就叫敲詐勒索!”
“走!現在就去派出所!誰不去誰是孫子!”
李衛國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話,擲地有聲,邏輯嚴密,直接把滿院子的人都震住了。
這還是那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李衛國嗎?
賈張氏一聽“派出所”、“坐牢”,頓時嚇得止住了嚎叫,那雙三角眼裏閃過一絲驚慌。她就是想趁着李衛國好欺負,訛點錢買止疼片吃,哪敢真的去派出所啊。
易中海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。他在院裏當了這麼多年的土皇帝,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撞過?而且李衛國每一句話都占着理,讓他本沒法反駁。
“衛國,你……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?”易中海氣得手指哆嗦,“這麼點小事,至於鬧到派出所嗎?那不是給咱們先進大院抹黑嗎?”
“抹黑?”李衛國冷笑,“院裏出了賊不抓,那才叫抹黑!一大爺,您要是再攔着,我有理由懷疑您是在包庇犯罪分子。”
“你!”易中海氣結,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就在這時,傻柱看不下去了。他是秦淮茹的頭號舔狗,見秦姐受委屈,立馬擼起袖子沖了上來:“嘿!李衛國,你小子反了天了是吧?怎麼跟一大爺說話呢?是不是皮癢了想讓爺爺給你鬆鬆骨?”
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,打架確實有一手,又是譚家菜傳人,力氣大得很。往常李衛國見了他都要繞着走,但今天……
看着沖過來的傻柱,李衛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就在傻柱的拳頭快要揮到面前時,李衛國動了。
他不退反進,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出,一把扣住了傻柱的手腕,那鐵鉗一般的手指瞬間讓傻柱感覺手腕要斷了。還沒等傻柱反應過來,李衛國右手順勢在傻柱胳膊肘上一托,腳下一絆。
“走你!”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一百多斤的傻柱,竟然像個破麻袋一樣,被李衛國一個淨利落的過肩摔,狠狠地砸在了地上。
塵土飛揚。
傻柱躺在地上,摔得七葷八素,半天沒喘過氣來,像條死魚一樣翻着白眼。
全場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李衛國。
一招?
只用了一招,就把四合院戰神給秒了?
李衛國拍了拍手,居高臨下地看着傻柱,淡淡地說道:“傻柱,以後想當出頭鳥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。這一摔是教你做人,下次再敢對我動手,斷的就是你的骨頭。”
說完,他目光環視四周,最後落在賈張氏身上:“還要去派出所嗎?”
賈張氏嚇得連連擺手,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後挪,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:“不……不去了……那個,可能是我搞錯了,棒梗是……是着涼了……”
“那就滾!”李衛國一聲厲喝。
賈家婆媳和一大爺灰溜溜地走了,傻柱也被人攙扶着一瘸一拐地回了屋,臨走時看李衛國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。
經此一役,李衛國算是徹底在這個院裏立住了威。以後誰再想算計他,都得先摸摸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。
趕走了蒼蠅,李衛國看了一眼手表,早上八點半。
他沒忘記今天最重要的事情——截胡婁曉娥。
這可是他家族興旺計劃的第一步,也是最關鍵的一步。
李衛國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下,換上一件淨的深藍色工裝夾克,前別上那支鋼筆,頭發梳得一絲不苟。看着鏡子裏那個英俊挺拔、自信從容的青年,他滿意地點了點頭。這副打扮,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“高級知識分子”的形象,對婁曉娥這種受過教育的大小姐有着天然的傷力。
他推着自家那輛雖然有些舊但擦得鋥亮的二八大杠,走出了四合院。
剛出胡同口,他就看到了許大茂。
這貨今天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,頭發抹了半斤發蠟,正推着自行車,一臉猥瑣地跟三大爺閻埠貴顯擺:“三大爺,您瞧好嘞,今兒個我這相親要是成了,回頭請您喝酒!那可是資本家……哦不,大戶人家的小姐!那是真有錢!”
李衛國心中冷笑。
許大茂啊許大茂,你是個天閹絕戶,還想禍害人家黃花大閨女?你這媳婦,今天注定是我的了。
他沒有理會許大茂,而是騎上車,憑借着對劇情的記憶,抄近道往婁家必經的那個公園騎去。
據原劇的劇情,許大茂會在去婁家的路上,因爲自行車鏈條斷了或者別的事耽誤時間。而婁曉娥會提前到公園門口等他。
這就是李衛國的機會。
在這個沒有手機、通訊不便的年代,信息差就是最大的武器。
到了公園門口,李衛國停好車,找了個顯眼的位置站定。
冬的陽光灑在雪地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沒過多久,一輛黑色的老式紅旗轎車緩緩停在了路邊。
車門打開,一個穿着米色羊絨大衣,圍着紅色圍巾的年輕姑娘走了下來。
她皮膚白皙勝雪,五官精致大氣,一雙大眼睛透着靈動與單純,那種從小富養出來的貴族氣質,在這個滿大街灰藍工裝的年代,顯得格格不入,卻又驚豔無比。
婁曉娥!
李衛國只看了一眼,心髒就不爭氣地跳快了兩拍。
這真人比電視劇裏還要漂亮十倍!而且現在的婁曉娥還很年輕,沒有後來的滄桑,滿臉都是膠原蛋白,簡直就是人間富貴花。
必須拿下!
不僅僅是爲了她是“全劇第一富婆”,能爲自己以後的“萬億財閥”提供原始資金,更是爲了這種極品美女不能讓許大茂那個太監糟蹋了。
婁曉娥下了車,讓司機先回去,自己站在公園門口左右張望,顯然是在等人。
她在等媒人介紹的許大茂。
李衛國整理了一下衣領,臉上掛着如沐春風的微笑,推着車走了過去。他並沒有直接上去搭訕,而是推着車從她身邊經過,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,故意讓車把上的一個掛鉤,“不小心”掛住了婁曉娥大衣那飄起來的衣擺。
“哎呀!”婁曉娥驚呼一聲,身子被帶得一歪。
李衛國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,同時穩住了自行車,一臉“驚慌”地說道:“對不起對不起!同志,實在抱歉,路太滑沒刹住,沒傷着您吧?”
婁曉娥本來有些生氣,但一抬頭,看到一張英俊非凡、滿臉誠懇的臉龐,心中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。
眼前的這個男青年,身姿挺拔,眼神深邃,尤其是那股子溫文爾雅的書卷氣,和那種從容不迫的自信,讓她這個讀過書的姑娘頓時生出了幾分好感。比起家裏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,眼前這個人簡直就像是電影裏的男主角。
“沒……沒事,就是掛了一下。”婁曉娥紅着臉說道,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圍巾。
“實在抱歉,這大冷天的。”李衛國一邊幫她解開衣擺,一邊關切地問道,“同志,我看您在這站了半天了,是在等人嗎?這天寒地凍的,要不您去那邊的背風處站會兒?別凍壞了。”
婁曉娥看着李衛國那雙清澈的眼睛,下意識地放下了戒備,嘆了口氣說道:“是啊,我在等人。約好了九點,這都過了十分鍾了,人還沒來。這人也太不守時了。”
李衛國心中暗喜,許大茂果然掉鏈子了。
他裝作隨意地問道:“哦?這麼不守時?那是挺不靠譜的。冒昧問一句,您等的該不會是我們軋鋼廠的許大茂吧?”
“啊?”婁曉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嘴巴微張,“你怎麼知道?”
李衛國露出一副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隨即搖了搖頭,欲言又止,臉上寫滿了同情和糾結。
這副表情瞬間勾起了婁曉娥的好奇心和不安。
“同志,你也認識許大茂?你……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?難道許大茂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?”
李衛國嘆了口氣,看着婁曉娥那張單純的臉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姑娘,既然碰上了,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,畢竟背後議論人非君子所爲。但是我看你是個好姑娘,實在不忍心看你往火坑裏跳啊。”
“火坑?”婁曉娥臉色一白,心跳加速。
李衛國看了看四周,指了指公園裏的長椅:“你要是信得過我,咱們去那邊坐坐?關於這位許大茂同志的‘豐功偉績’,我倒是可以跟你講講。比如……他和秦淮茹不得不說的故事,還有他那身體上的‘難言之隱’。”
聽到“秦淮茹”和“難言之隱”這幾個勁爆的詞,婁曉娥的眼睛瞬間瞪圓了。
她雖然單純,但不是傻子。這種關乎終身幸福的大事,她必須得弄清楚。
“好,同志,麻煩你跟我細說說!”婁曉娥咬了咬嘴唇,跟着李衛國往公園深處走去。
看着婁曉娥信任的背影,李衛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。
許大茂,這一局,你輸定了。
你的老婆,你的家產,還有你未來的氣運,我李衛國都笑納了!這,就是我打造萬億財閥的第一塊拼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