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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紀聿風和新來的知青舒夢公派出差,同住一間旅館時。
姜時宜沒有大吵大鬧。
反而一切照舊,勤勤懇懇做好一三餐,不管工作多忙多累,都會抽空把他的內褲和襪子洗掉。
村裏人都誇她賢妻良母。
就連紀聿風都得意於自己馭妻有方,在酒桌上大吹特吹。
直到某天他醉酒回家,推開家門。
他的親弟弟、A大高材生紀凌舟正跪在狗籠子裏,渾身溼透,像條的狗一樣親姜時宜的腳。
“嫂子,我比我哥年輕有勁。”
溼衣下的肌飽滿,姜時宜扇了一巴掌。
紀凌舟悶喘出聲,討好地舔她的手。
紀聿風氣得雙目猩紅,一把掐住姜時宜的肩膀,像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“他是我親弟弟,姜時宜你怎麼敢?!”
姜時宜卻格外平靜。
“你能搞外遇,我爲什麼不能?”
看着紀聿風便秘一般的表情,她鬱結了許久心情終於通暢。
想當初,他和舒夢卿卿我我被她抓包的時候,也是這麼理直氣壯。
紀聿風抓起掃帚就狠狠抽紀凌舟:
“紀凌舟,你知不知道她是你親嫂子?!”
紀凌舟抿了抿唇,眼神堅定地擋在姜時宜面前。
“哥,嫂子這麼做不都是你的?要怪就怪我沒把持住!”
姜時宜幾乎笑出聲。
半年前,她把紀聿風和舒夢堵在玉米地裏的時候,紀聿風也是這樣把舒夢護在身後。
風水輪流轉,一想到當時紀聿風勸她息事寧人、顧全大局的口吻,姜時宜只覺得他現在的表情無比精彩。
“紀凌舟,滾回房間去!再敢讓我看見你碰你嫂子,我打斷你的腿!”
紀聿風隱忍着怒火將紀凌舟拖去房間後,轉頭回來找姜時宜對峙。
“你就那麼小氣,一點小事都要報復?”
紀聿風看着姜時宜皮膚上的吻痕,怒氣翻涌,一把將她壓在床上。
姜時宜卻瘋狂地掙扎了起來,對他拳打腳踢。
“別碰我,我嫌惡心!”
紀聿風突然就失去了理智,有力的大手攀上她的細腰。
“我倒要讓你試試,是不是我更有勁!”
紀聿風像一頭暴怒的獅子,每一下都恨不得將姜時宜楔死。
她咬着唇,忽然笑了。
“紀聿風,你弟比你堅挺。”
紀聿風僵住了,片刻後,迎接她的是疾風暴雨般更瘋狂的發泄。
“姜時宜,你這個蕩婦!今天我就來滿足你!”
十分鍾後,紀聿風抽身離開。
他厭惡地盯着姜時宜,將她調職回城的申請書撕得粉碎。
“本來打算把回城名額給你一個,是你自己作。”
“報復我是吧?我倒要看看誰先後悔!”
說完,他重重摔上門,大步離開。
姜時宜下體撕裂般的疼,她皺了皺眉,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。
撿起地上的申請書碎片,上面蓋着同意申請的紅章。
她面無表情地扔進垃圾桶。
自從發現紀聿風出軌以後,他出於愧疚,開始加倍對她好。
不僅對她噓寒問暖,還同意了她看望生病母親的要求,把知青回城的名額分給她一個。
雖然現在作廢了,但不得不說,相比於之前,紀聿風對她確實好。
可這又有什麼用呢?
髒了的男人,她姜時宜是絕對不會再要了。
當初剛發現紀聿風和舒夢的髒事,姜時宜就曾向上寫過舉報信,可這些都被紀聿風攔了下來。
甚至爲了惡心她,他故意給舒夢安排了小學校長的位置,讓她不得不在舒夢手底下工作。
舒夢記恨她在玉米地抓奸的事,處處針對她。
飯菜摻沙子,抽屜裏放死老鼠是常有的事。
回到家,還要面對紀聿風故作大度的原諒:
“只要你肯低頭道歉,我就讓夢夢收斂一點。”
姜時宜回想起舒夢囂張的表情,又想起自己嫁給紀聿風時,陪嫁的那些錢。
沒讓紀聿風和舒夢受到懲罰之前,她絕不會離婚。
於是她強迫自己忍氣吞聲,就是想搜集紀聿風的出軌和的證據。
爲此,她甚至還同意了紀凌舟的求愛。
紀凌舟比紀聿風小十五歲,從小和他哥相依爲命。
剛嫁過來時,紀凌舟還沒成年,整天跟在姜時宜身後嫂子嫂子的叫。
前幾年他一個人去城裏上學,屬實爭氣,不聲不響地考上了A大。
回村的時候,姜時宜險些沒認出來。
幾年不見,曾經的小豆芽竟然成了一個白淨帥氣的小夥子。
少年意氣風發,渾身上下透着青澀的朝氣。
舒夢和他是高中同學,一見到他,眼睛就粘在了他身上。
“凌舟,你還記得我嗎?之前我掉下冰湖差點淹死,還是你救的我,我一直沒忘。”
“幾年不見,你更高了,也更俊了。”
舒夢臉頰紅紅,低下頭,神情比待在紀聿風懷裏時更嬌羞。
而紀凌舟卻本不看她,反而盯着姜時宜一眨不眨。
他蓄意勾引時,姜時宜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,紀聿風就破門而入。
她也正好將錯就錯,氣一氣紀聿風。
第二天,姜時宜在公告欄裏看到了舒夢的回城申請通過的單子。
舒夢哼着小曲,湊過來嘲笑。
“時宜姐,謝謝你把名額讓給我,我這次回城要買香港來的碎花長裙,聿風哥出錢。”
姜時宜笑了笑:
“老男人也就只剩錢了。”
她特意扯了扯衣領,露出紀凌舟弄出的吻痕:
“不像我家凌舟,比他哥厲害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