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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母看着兒子這幅樣子,心疼的只掉眼淚,只當他是空難留下的後遺症,當機立斷,要帶顧辭遠會京港找國外的專家診治。
聽到要走,桑落怯生生的拉住顧辭遠的衣袖。
“阿牛哥,你是不是...是不是我要我和孩子了。”
雖然顧辭遠再三許諾已經在山神的見證下發過誓,此生就不會辜負她,可桑落依舊惶恐不安。
她咬着唇,提出了條件。
除非先領了證,有了法律認可的名分,她才願意讓顧辭遠跟我們回去。
爲了安撫她,也爲了盡快給顧辭遠治病,顧母只能點頭。
簡陋的民政局內,手續辦的異常順利。
工作人員核對信息,落章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鮮紅的鋼印重重砸在結婚證上,也像是砸碎了我和顧辭遠這十年的過往。
兩人拿着紅本,相視一笑,眼角眉梢全是甜蜜。
那一抹刺眼的紅,讓我有些恍神。
記憶拉回多年之前,他在國外與我視頻通話,眼神溫柔繾綣,像是藏着星光。
““小婠,這邊的談得很順利,我媽想阻止我們也沒借口了。”
“等我這次回去,我們就領證好不好?”
“我已經找人算過了,下個月八號是好子。到時候,我要讓全京港都知道,林婠是顧辭遠的妻子。”
我轉過身,將眼底泛起的酸澀了回去。
“媽,該帶哥哥嫂子回去了。”
回京的私人飛機上,氣壓平穩。
看着窗外漫無邊際的雲海,顧母心思微動。
“辭遠,你還記得嗎?當初你考下飛行證那天也是這麼個好天氣。”
顧辭遠眼眸一動,似乎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掌握這項技能。
顧母一看他的反應,喜笑顏開。
“那時候你剛高中畢業,意氣風發,不聽我的勸阻,非要帶着小婠開一圈。”
“還說什麼要帶她看遍世間美景,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...”
聽到“小婠”兩個字,顧辭遠帶着探究的目光掃過我。
似乎腦海中閃過什麼,他眉頭緊縮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頭...頭痛...”
桑落見狀立馬從包裏掏出一個香囊,放在顧辭遠的鼻下,一邊用力幫他用力揉着太陽,一邊眼眶通紅的看向顧母。
“您別說了!阿牛哥一聽這些過去的事情就頭疼,您是存心不想讓他好過嗎。”
顧母被一噎想解釋兩句,看到兒子痛苦的樣子,也不好再說。
我放下手裏的雜志,握着顧母的手出聲安慰。
“媽,哥哥累了,讓他休息吧。”
顧辭遠在那股奇異的香味中漸漸平靜下來,順從的靠在桑落懷中。
飛機降落前,我去了一趟洗手間。
出來時,被顧辭遠堵在門口。
他換回來得體的西裝,恢復了往的矜貴,唯獨手腕上的紅繩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林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