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城，未來資本總部。
總裁辦公室裏。
秦雅穿着一身黑色套裙，向林鈞匯報。
那身黑色的套裙，將她D罩杯的飽滿和挺翹的臀部勾勒出來。裙擺下，一雙被黑絲包裹的長腿筆直修長。
“林先生，這是我們下半年的計劃書。”她將一台iPad遞到林鈞面前，“主要方向是幾個TMT，包括移動社交、O2O和雲計算。據模型測算，年化回報率有望達到50%。”
林鈞劃動屏幕，翻了幾頁，然後將iPad扔回桌上。
他靠在老板椅上，看着秦雅：“太慢了。而且，太散了。”
秦雅的眉頭皺了起來：“林先生，50%的年化回報率，在VC圈已經是很好的業績了。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把這些，都停掉。”林鈞說。
“什麼？！”秦雅的聲音提高了一些，“林先生，我需要一個理由！這些都是我們團隊花了一個多月篩選出來的……”
“理由就是，一場風暴要來了。”林鈞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“我這裏有一個新方向。如果作得當，我們可以在三個月內，讓我們現有的資金，翻一倍。”
秦雅的呼吸停了。
三個月，翻一倍？！
媽的，這怎麼可能？除非是搶銀行。她心裏想。
“……什麼方向？”她的聲音有些發。
“做多黃金。”
“做多黃金？！”秦雅反駁，“不可能！林先生，最近的金價一直在高位橫盤，沒有上漲信號！而且美聯儲的加息預期很強，黃金隨時可能向下！現在全倉入場做多，是賭博！”
“誰說沒有信號？”林鈞看着她，笑了，“我問你，你最近關注歐洲的新聞嗎？”
“您是說希臘的國債收益率？”秦雅回答，“上周已經突破了15%，市場恐慌情緒在蔓延。”
“對。”
“那只是局部風險，市場早有預期，金價也已經pricein了。”秦雅堅持自己的判斷，“所有投行都認爲風險可控。”
“你覺得，希臘，只是一個開始呢？”林鈞轉過身，看着秦雅，“如果，愛爾蘭、葡萄牙、西班牙、意大利……這些國家的債務問題，一個接一個地爆炸呢？”
“一場席卷歐洲的主權債務危機，要來了。”
秦雅被林鈞這番話震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的腦子裏閃過各種數據和模型。但所有分析結果都告訴她，這不可能。
“林先生……您的這個判斷……有什麼依據嗎？這是黑天鵝事件。”
“沒有依據。”林鈞的回答讓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“我只是，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。”他看着她，笑了。
又是這樣！
但秦雅笑不出來。因爲，眼前的這個男人，從來沒錯過。
“當歐債危機全面爆發，”林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，“那些避險資金，會涌入哪裏？”
“……黃金。”秦雅下意識地回答。
“沒錯。”林鈞點頭，“屆時，國際金價，會迎來一波牛市。”
“而我們，”他看着秦雅，“要做的，就是在這場盛宴開始之前，坐上牌桌，並且，押上我們所有的籌碼。”
秦雅的心亂了。她看着眼前這個男人。
媽的，這個男人是個瘋子。但萬一……萬一他又賭對了呢？十個億……三個月翻一倍……我……
“我明白了！”她的眼神變了，“林先生，我需要更多的！我們賬上只有不到三個億，不夠！”
“要多少？”
“越多越好！我的建議是，我們可以用未來娛樂以及我們持有的V信和頭條的股權作爲抵押，向香江的國際銀行申請一筆大額貸款！並且，要上最高倍率的杠杆！”
“貸個三五億不成問題。”
“不夠。”林鈞搖了搖頭。
“那……”
“我要十個億。”林鈞說，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。一周之內，我要看到我們賬戶上，有十個億的可動用資金。”
“是！”秦雅的身體在抖。
……
一周後，十億資金到賬。
秦雅走進林鈞的辦公室。
“林先生！”她的聲音在抖，“資金已經全部到位了！”
“很好。”林鈞點頭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秦雅面前。
她因爲熬夜，眼眶下有黑眼圈，但那雙眼睛卻很亮。
林鈞伸出手，捏了捏她挺翹的臀部。
“辛苦了。”
秦雅的身體僵了一下，臉頰紅了。
“林先生……”
“接下來的事，交給你了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好好。”
“等我從京城回來，我希望看到一個全新的未來資本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。
留下秦雅一個人站在那裏。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捏過的地方，那裏還殘留着他手掌的溫度。
。
她心裏罵了一句。
……
當晚，深城CBD的一家酒吧。
秦雅和她的閨蜜周曼坐在卡座裏。
周曼穿着一身黑色的抹短裙，一雙雪白的大長腿又直又勻稱，端着酒杯打量着秦雅。
“喲，大忙人，今天怎麼有空約我出來了？不是說你們公司最近在搞個十億的大，忙得腳不沾地嗎？”周曼說。
“再忙也得休息。”秦雅抿了一口酒。
“行了，別裝了。”周曼拿出手機，點開一張照片，推到秦雅面前，“看看，姐們給你物色的新貨色，怎麼樣？”
照片上是一個穿着西裝，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。
“方律師，三十五歲，哈佛法學院畢業，現在是君合的合夥人，年薪千萬級別。怎麼樣，夠資格入我們秦女王的法眼嗎？”
秦雅看了一眼照片。
確實很優秀。
但她看着那張臉，心裏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另一張臉。
一張總是帶着笑，眼神卻很銳利的臉。
“喂！想什麼呢？”周曼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啊？沒什麼。”秦雅回過神來，“挺好的。不過，我最近沒時間。”
“沒時間是借口吧？”周曼湊到秦雅耳邊，“老實交代，你是不是被你那個小老板拿下了？”
“別胡說。”秦雅的臉一紅。
“還裝？”周曼指了指她的脖子，“看看你這樣子，脖子上還有草莓呢。”
秦雅下意識地捂住脖子。
，那個牲口，下手沒輕沒重。
“我跟你說，雅雅，”周曼的表情變了，“姐們是過來人，勸你一句。跟老板談戀愛是職場大忌。尤其是你們這種，年紀差這麼多，他又那麼有錢的。”
“玩玩可以，別當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秦雅低聲說。
當真？她怎麼敢。
在那個男人眼裏，自己頂多算個好用的工具。
“哎，我真是好奇了。”周曼看着她，嘆了口氣，“你那個小老板，到底是什麼人？把你這種眼高於頂的女人，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找個機會，你得帶出來讓姐們我見識見識。”她說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他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。”
秦雅看着自己這個閨蜜，笑了笑。
見識他？你怕是不知道，長什麼樣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深圳寶安國際機場，VIP候機室。
林鈞穿着一身休閒裝，戴着墨鏡，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，等待飛往京城的航班。
十個億的局已經布下。
他抿了一口咖啡，目光投向窗外。
京城。
楊咪。
他拿起手機，撥通了京城分公司那邊的電話。
“喂，是我。”
“幫我查一下，一個叫楊咪的女演員，她名下的工作室，最近是不是在尋求A輪融資。”
“另外，再幫我約一下她的經紀人。”
“就說，未來資本，對她們的感興趣。”
飛機開始登機的廣播響起。
林鈞掛了電話，站起身，拉起登機箱，匯入人流。
香江，半山別墅。
夜裏，泳池的水面泛着光。
林鈞穿着浴袍，靠在泳池邊的躺椅上，手裏端着一杯紅酒，閉着眼睛。
蔡卓顏穿着女士浴袍，跪坐在他身邊的地毯上，爲他按摩着小腿。
“老板……”她開了口。
“嗯？”林鈞沒有睜眼。
“我……我有個事想求你。”
“說。”
“是關於阿嬌的。”蔡卓顏的聲音低了下去。
阿嬌，鍾欣瞳。
Twins的另一半。
那個因爲“照片門”事件，至今都無法翻身的女人。
“她怎麼了？”林鈞問。
“她快被霍汶希瘋了！”蔡卓顏的聲音帶上了哭腔，“自從我走了之後，霍汶希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她身上！”
“公司所有資源都繞着她走！以前談好的代言，也都被公司以‘形象不符’爲由推掉了！”
“現在，公司每天着她去內地的小縣城跑夜店商演！跟她同台的都是些網紅！”
“她昨晚給我打電話，哭了一整晚！她說，她感覺自己像個小醜！”
蔡卓顏說着，眼圈也紅了。
“老板，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過分。但是……阿嬌她……”
“你想讓我把她也籤過來？”林鈞打斷了她。
“我……我想求求你！”蔡卓顏抬起頭，“你能不能……也把她從皇朝救出來？”
“我想和她，重新站在一起！”
林鈞睜開了眼睛。
他看着眼前這個女人。
。女人就是麻煩。
他心裏罵了一句，腦子卻轉動起來。
鍾欣瞳……
論顏值，阿嬌那張臉沒得挑。
身材也比阿Sa有料，至少是個C杯。
“Twins合體”這個噱頭，本身具備商業價值。
如果能把她也籤過來，不僅能再吸一口皇朝的血，還能安撫阿Sa這個品。
這筆買賣，做得過。
“救她，可以。”林鈞開口，“但是，你要明白一點。”
“我不是在做慈善。”
“我籤她，是因爲‘Twins’這個組合，還能爲我創造利潤。”
“至於她的過去，她的痛苦，她的眼淚……都與我無關。”
他的話很冷。
蔡卓顏的心顫了一下。
是啊，在他眼裏，自己不也只是一個能創造利潤的工具嗎？
但她還是點了下頭。
“我明白。”
能成爲他的棋子，至少證明還有價值。
“好。”林鈞點頭，“這件事，你去安排。”
“找個機會，讓我跟她見一面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下午。
中環，一家會員制的咖啡館。
蔡卓顏攪動着自己面前的咖啡。
在她對面，坐着的是鍾欣瞳。
阿嬌今天穿得很低調，一件白色T恤，一條牛仔褲，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。
她的臉上沒有化妝。
她的眼神沒有光。
“阿Sa，”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“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麼事？”
“阿嬌，我……”蔡卓顏看着她，“我是想……給你介紹一個機會。”
“機會？”阿嬌笑了笑，“我現在還有什麼機會？能在夜店混口飯吃就不錯了。”
“不是的！”蔡卓顏說，“我給你介紹的，是一個能幫你的人！一個能讓你重新站起來的人！”
她把林鈞和未來娛樂的事，跟阿嬌說了一遍，隱去了那些關於“交易”的細節。
阿嬌聽完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她只是靜靜地聽着。
“……他真的這麼說？”
“是啊！”
“他是不是，也想讓我陪他睡覺？”阿嬌突然問。
她的聲音很輕。
蔡卓妍的心像被扎了一下。
“阿嬌！你胡說什麼呢！林先生他不是那種人！”蔡卓顏反駁。
“不是？”阿嬌笑了，“天底下想幫我的男人多了去了。他們嘴上都說着欣賞我的才華，可實際上想的是什麼，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，沒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“尤其是對我們這種，早就‘不淨’了的女人來說。”
蔡卓妍說不出話來。
她無法反駁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，走到了她們的卡座前。
“鍾小姐，是嗎？”
阿嬌抬起頭，看到來人，眼神裏閃過警惕。
“我是未來資本的林鈞。”男人伸出手，“阿Sa的朋友，應該也就是我的朋友了。”
阿嬌看着眼前這個男人。
看着他臉上那副笑容。
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。
她沒有去握那只手。
林鈞也不在意，收回了手，在卡座上坐了下來。
“鍾小姐，真人比上鏡漂亮。”他說。
阿嬌沒有說話，低下了頭。
蔡卓妍在一旁很急，連忙說。
“老板，阿嬌她……她就是性格比較慢熱。”
“我看得出來。”林鈞笑了笑，目光落在阿嬌身上。
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封閉的氣息。
就在他的目光，與阿嬌那雙閃躲的眼睛對視的瞬間。
他腦海裏，藍色的光幕彈了出來！
【叮！檢測到新的高價值目標，面板已解鎖！】
【可對象】：鍾欣瞳
【荷爾蒙特征】：身高1.60米，C杯，神顏，氣質清冷，內心破碎。
【回報預測】：現金3000萬+ B級未來情報 x1。
林鈞的嘴角動了一下。
很好。
獵物，進來了。
接下來，就是如何讓她自己放下戒備。
咖啡館裏，氣氛很僵。
阿嬌低着頭，不看林鈞。
蔡卓顏坐在一旁，手心冒汗。
林鈞給自己倒了一杯水，看着對面的阿嬌。
“鍾小姐，你不用緊張。”
“我今天來，不是來談籤約的。”
阿嬌愣了一下，抬起頭。
“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電影。”林鈞說，“我覺得，鍾小姐你，是香江新生代女演員裏，演技最好的一個。”
“可惜，沒有遇到一個能讓你發光的角色。”
阿嬌的眼神動了一下。
“林先生，過獎了。”
“不是過獎。”林鈞搖頭，“我看過你所有的電影。從《千機變》裏的Gipsy，到《前度》裏的周怡。”
“你的表演有層次。你的眼睛會說話。”
“只可惜，”他話鋒一轉，“皇朝給你的角色都太單一了。他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‘玉女偶像’，在消費你的美貌。”
“他們不懂一個好演員需要什麼。”
林鈞的每一句話，都敲在阿嬌的心坎上。
她的眼圈紅了。
“林先生……”她看着林鈞，“你……真的這麼覺得？”
“當然。”林鈞點頭。
“其實，”他頓了頓，“我腦子裏有一個故事。”
“一個關於‘女人自我救贖’的故事。”
“哦？”蔡卓顏來了興趣。
“故事背景，在三十年代的上海。”林鈞說。
“一個黑幫大佬，身邊有很多女人。其中，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妾，叫‘小六’。”
“所有人都以爲，她只是大佬的一個玩物。”
“但沒人知道，她心裏藏着一個秘密。”
“她是另一個幫派派來的臥底，任務是了那個大佬。”
“但在相處中，她卻愛上了這個男人。”
“一邊是任務，一邊是愛情。”
“她該如何選擇？”
“最終，在一個下雪的夜晚，本人打進了上海。”
“而她，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……”
林鈞的聲音停了下來。
卡座裏很安靜。
阿嬌和蔡卓顏都聽入了迷。
“後來呢？”阿嬌追問。
“後來？”林鈞笑了，“後來沒有了。”
“這只是我胡思亂想的一個故事雛形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他看着阿嬌，“如果這個故事能拍成電影。”
“我覺得，這個‘小六’的角色，非你莫屬。”
阿嬌的心猛地一顫。
她看着林鈞的眼睛。
……
從咖啡館出來之後，阿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。
她的腦子裏全是林鈞講的那個故事和那個叫“小六”的女人。
她想演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帝皇娛樂，頂層辦公室。
霍汶希的辦公桌上放着幾張照片。
照片上是林鈞、蔡卓顏和鍾欣瞳在咖啡館交談的畫面。
“這個姓林的，還不死心。”霍汶希看着照片，冷笑一聲。
“挖走了一個阿Sa還不夠，現在又把主意打到阿嬌身上來了？”
“希姐，”旁邊的助理阿May說，“嬌姐的狀態有點不對。以前給她安排的商演，她雖然不情願，但都去了。可今天早上，她拒絕了公司安排的一個樓盤開業活動。”
“拒絕？”霍汶希的眼睛眯了起來，“翅膀硬了？”
她沉默了片刻。
“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“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。”
她拿起手機，撥通了公司演出部的電話。
“喂，是我。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，今晚給我安排一場演出，必須讓鍾欣瞳去。”
“地點？定在蘭桂坊的‘夜色’酒吧。”
“告訴她，這是公司的命令！她要是不去，就等着被雪藏吧！”
……
當天，深夜。
蘭桂坊，“夜色”酒吧。
舞池裏，男女隨着節奏扭動身體。
後台化妝間裏。
阿嬌穿着一身銀色亮片短裙，坐在鏡子前。
裙子很短，遮住臀部，兩條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裏。
她臉上被畫上了濃妝。
她的眼神空洞。
“下一位！鍾欣瞳！”
門口傳來催促的聲音。
阿嬌深吸一口氣，站起身，走向舞台。
當她走上舞台。
台下爆發出了一陣口哨聲。
“喲！這不是阿嬌嗎？！”
“媽的，真人比照片裏還正點！”
“脫一個！”
阿嬌握着話筒，看着台下那些男人投來的目光。
她想吐。
她想逃。
但她不能。
她只能拿起話筒，對着伴奏唱歌。
唱到一半。
一個喝醉的胖子沖上了舞台，手裏拿着一沓鈔票。
“來！嬌姐！喝了這杯！這些錢都是你的了！”
胖子一邊說，一邊將一杯洋酒往阿嬌嘴裏灌。
阿嬌後退，發出一聲尖叫。
旁邊的保安想上來阻攔。
被胖子身後的幾個馬仔攔住了。
“滾開！沒看到我們老板在跟大明星交流嗎？”
沒有人上來幫她。
就在阿嬌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。
一個聲音響徹了整個酒吧。
“把你的髒手，拿開。”
所有人循聲望去。
只見，一個穿着黑色休閒裝的男人，穿過人群，朝舞台走來。
他的身後跟着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。
是林鈞。
他看着舞台上那個發抖的女人，眼神裏閃過一絲怒火。
酒吧的音樂很響。
角落的卡座裏，林鈞晃着手裏的酒杯，看着台上那個女人。
鍾欣瞳。
她穿着公司安排的銀色亮片短裙，裙子很短，遮住臀部，兩條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裏。
她臉上的妝很濃。
。霍汶希這娘們，還真是會廢物利用。
他今天來，是蔡卓顏求了他幾次，讓他來看看她姐妹的“現狀”。
他本來沒興趣，但轉念一想，來看看這個“不良資產”還剩下多少殘值，也不算浪費時間。
音樂停了。
阿嬌唱完一首歌，對着台下鞠了一躬。
台下響起掌聲和口哨聲。
“再來一個！”
“脫一個！”
一個喝醉的胖子，手裏拿着一沓鈔票，沖上舞台。
“來！嬌姐！”胖子把一杯洋酒遞到她面前，“喝了這杯！這些錢都是你的了！”
阿嬌後退了一步。
胖子見她不接，上前一步，想把酒往她嘴裏灌。
“你媽給臉不要臉是吧？”
阿嬌尖叫一聲，後退，差點摔倒。
旁邊的保安想上來，被胖子身後的幾個馬仔攔住了。
“滾開！沒看到我們老板在跟大明星交流嗎？”
酒吧的音樂還在響，舞池裏的人還在扭動。
沒人關心舞台上發生了什麼。
林鈞放下酒杯，拿出手機，撥通了秦雅的電話。
“幫我查一下，‘夜色’酒吧的老板是誰。”
電話那頭，秦雅很快回復。
“查到了，老板叫陳浩東，是新安社的一個堂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鈞掛了電話。
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。
是項左。
“喂？林哥！您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？”
“你認識一個叫陳浩東的人嗎？”林鈞問。
“東哥？認識。怎麼了林哥，他惹到您了？”
“他手下的場子，有點髒。”
“你給他打個電話，讓他自己處理淨。”
“不然，我幫你處理。”
“明白！林哥您放心！我馬上就辦！”
林鈞掛了電話，重新端起酒杯。
整個過程，不到一分鍾。
舞台上，那個胖子還在拉扯着阿嬌。
突然，音樂停了。
一個穿着西裝的人，沖上了舞台。
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保安。
“王總！對不起！”那人上來對着胖子扇耳光。
胖子被打懵了。
“你他媽瘋了？！你敢打我？！”
“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！”那人指着台下某個方向，“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是誰嗎？！”
他對着那幾個保安吼道：“還愣着什麼？！把這個王八蛋給我拖出去！打斷他的腿！”
胖子嚇傻了。
他順着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，只看到了一個坐在角落裏，看不清臉的男人。
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。
林鈞喝完杯子裏的酒，站起身，走向後台。
……
後台化妝間裏，阿嬌一個人坐在鏡子前，抱着膝蓋，身體在發抖。
化妝間的門被推開。
林鈞走了進來。
阿嬌抬起頭，看到是他，愣了一下。
“林……林先生？”
林鈞沒說話，走到她面前，脫下自己的外套，披在她身上，蓋住了她的肩膀和大腿。
“走吧。”他說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