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五年前,我爲錢做了傅景臣白月光的替身。
五年後,我再次爲錢,答應傅老夫人用易孕體質給絕肆的傅家試管一個嬰兒。
別後重逢那天,男人盯着孕檢單,紅着眼眶向我求了婚。
“小予,你走後五年,我才知道我真正愛的是誰。”
“做我的妻子,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好不好?”
因爲曾對少年有片刻動心,我答應了。
可婚禮舉行時,他的白月光卻從教堂樓頂一躍而下。
血賤到臉頰時,她手裏還攥着一份孕檢單。
這天,傅景臣面色無異的讓人處理了這晦氣的屍體。
可新婚夜,他卻攥着那份沾血的孕檢單在陽台枯坐了一夜。
之後。
他明面與我夫妻恩愛,背地裏找了無數呂漫漫的替身在我們的婚床纏綿。
二十八歲,他給女兒取名念漫。
三十五歲,他無視女兒被欺負,包庇了呂漫漫的霸凌者侄女。
五十歲,他打翻我親熬的粥,堅決的立下遺囑要和白月光合葬。
六十歲,他在咽氣時將所有財產分給了呂漫漫的替身們。
沒留給我和女兒一絲一毫。
那天,我滿眼滄桑的拿着喪偶證明被趕出傅家。
親眼看着女兒因爲被人設計失貞而跳海自殺。
重生回到一切都沒發生時,傅景臣冰冷的砸下一張車票讓我滾蛋。
可我卻依舊答應了傅老夫人讓我爲傅家留嗣的請求。
只是這次,我將手指向了他小叔留存的基因。
“只要孩子是傅家的就給錢。”
“對吧?”
剛從生殖中心VIP診室出來,我便拿到了打印好的孕檢單。
“胚胎着床成功”幾字落入眼中時,傅老夫人連說了三聲好。
更是轉頭就抓起手機撥給了遠在國外的兒子傅君辭。
聲音裏,是抑制不住的激動。
“君辭!你快回來!小予試管成功了!我們傅家有後了!”
我安靜地坐在一旁,看着老夫人喜極而泣的模樣,心裏無波無瀾。
畢竟這樣的場景,我前世已經見過一次。
因爲始終不習慣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我忍不住走到窗邊透氣,卻在下一刻直直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傅景臣。
他一身西裝筆挺,臉色卻陰沉得嚇人。
目光更是像淬火的刀子一樣落在了我手中的孕檢單上。
“周予!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?”
“我都說了這輩子我只會娶漫漫,你居然還來偷偷做試管......”
“你就這麼愛錢那麼賤,非要賴着我,連臉都不要了?”
他開口質問,眼底滿是厭惡。
而他身後跟着的呂漫漫也立刻紅了眼眶。
雙手輕輕護着小腹時,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。
“周小姐,算我求你好不好?”
“你已經霸占景臣八年了,這八年裏他爲了你,多少次和我鬧得不愉快。”
“現在我懷孕了,我們馬上就要結婚,你就別再糾纏了好不好?”
她上前一步,聲音哽咽卻刻意拔高,讓周圍候診的人都聽了個清楚。
而她柔弱無助的模樣,更是瞬間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。
“原來她是小三啊,人家正主都懷了,她還死纏爛打做試管想母憑子貴?”
“看着挺端莊的,怎麼這麼不要臉。”
“瞧瞧人家先生對正主多上心,偏偏趕上個不知廉恥的女人......”
周圍的對話像細針一樣扎進耳朵,讓我忍不住皺眉。
可呂漫漫像是被我嚇到,哭得往傅景臣懷裏縮了縮。
“景臣,我好怕,她要是把孩子生下來,我們的寶寶該怎麼辦?”
“周小姐,你把孩子打了吧......”
“我不想你走上錯路......”
見她哭的這樣傷心,傅景臣被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上前幾步後抓住我時,力道又重又狠。
“周予,別給臉不要臉!”
“現在就跟我去婦產科把孩子打掉。”
“你想要錢我給你,但這輩子,你別再想破壞我和漫漫的生活!”
他拉着我前往婦產科,力氣大到不容我有半分抗拒。
刺痛襲來時,我疼得淚在眼眶打轉。
而在看到婦產科的標識時,我猛地甩開了他的手。
“誰告訴你,我懷的是你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