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不知是他死不瞑目,還是如老家的老人說,人死之後不肯合眼,一定是對人世還有留戀和不舍。
見我神情如此悲痛,見我的眼淚一直沒有停下。
許安言猛的一顫,慢慢地回想起今日早上的時候。
可下一秒,她嗤笑出聲。
她們當時都開着車走了,後面啥事也沒有發生。
她蹲在我前面,冷着臉不帶任何溫度開口:“我現在很懷疑一個問題,是不是你故意指使兒子去走那條路,故意讓他看到自己的母親偷情,好讓他們恨我是嗎?”
“兒子現在在高考,沒有時間來質問我,你就心有不甘,跑來醫院這裏撒潑,連兒子死了的謊言也拿出來說。”
說到最後,許安言就吼了出來。
自從她招了沈懷川做助理後,兩人越發的親密無間。
有一次我去公司給她送飯,就看到許安言坐在沈懷川的腿上打鬧。
難怪員工們總是給我投來異樣的眼神,許是覺得我頭上冒綠光。
我走進去將許安言從沈懷川身上拉起來,誰知不等我開口,就遭到許安言責備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是覺得我偷情嗎?”
“懷川見我辛苦才幫我按摩,我不小心倒在他的懷裏就被你剛好進來看到而已。”
她抖這麼說了,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出軌。
可接下來,她越來越忙,忙到沒有時間回家。
連兒子的生日也沒有回來參加,看了朋友圈才知道,原來是去陪沈懷川出去旅遊了。
只因沈懷川三十多都沒有結婚,說是無法忘記許安言,而她才如此感動到爲他不顧一切。
而這時,沈懷川的鼻子流了血出來,嚇到許安言再也顧不上我,跑到他前面用自己的手袖捂着他的鼻間。
曾經的許安言是有潔癖,最討厭身上的衣服被髒東西碰到的。
可爲我沈懷川,所有的原則都可以打破。
“阿川,你怎麼流血了。”
而後想到什麼,便惡狠狠地回頭瞪了我。
“是你把他打到流鼻血的。”
她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一樣,仿佛要將我撕碎,吞噬下肚。
我的額頭也流血不止,她選擇無視。
沈懷川只是流了,血,她就如臨大敵。
她帶着沈懷川急匆匆地離開,我撐起暈闕感,撕心裂肺地走向停屍房。
這個時候我不能倒,兒子的後事還等着我去處理。
誰知還沒走進停屍房,就被許安言抓住我。
“你打傷了懷川就想走,他現在失血過多,又加上是少見的熊貓血,我記得你也是熊貓血,現在給我過去施血救他。”
我反手握住她:“許安言,你現在進去看一眼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。”
可她卻甩開我的手,鄙夷地瞥了一眼停屍房。
“給我帶走,你要編故事等你回家編給鬼聽吧!”
我被許安言命人將我五花大綁,我抵死掙扎。
讓我給殺我兒子的凶手捐滑稽之談的血,這等恥辱讓我此生難忘。
許安言命令醫生趕緊拿針頭插我手臂取血。
醫生看着我狼狽不堪的樣子,有點於心不忍。
“許總,沈先生流血不多,現在都止血了,要不就算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