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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梨棠生孩子當天,只是疼得叫了一聲,就被接生的小護士咒罵:
“叫什麼叫,做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喊痛!當時光顧着爽,現在知道痛了!”
小護士的動作越發粗暴,導致孩子一出生就折斷了一條腿,進了icu。
蘇梨棠氣得要投訴,卻被老公陸崢岩皺眉攔下。
“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,你和她計較幹什麼。”
“忍一忍,就當作爲我們的孩子積福。”
蘇梨棠沉默了一瞬,不想在醫院當衆和陸崢岩爭吵。卻在當晚深夜,透過敞開的病房門,看到陸錚岩摟着小護士在隔壁套房熱吻。
“你說,我和她誰更能讓你爽?”
小護士嬌笑着圈上陸崢岩的脖子,在上面印上星星點點的吻痕。
陸崢岩眸子微暗,低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。
“當然是你,你個小妖精,上個月我們做了七天七夜,你差點讓我死在你身上。”
蘇梨棠腦袋嗡嗡作響,渾身血液幾乎凝固,無法呼吸。
在今天之前,陸崢岩是所有人眼裏的寵妻狂魔。
當年他對義工活動中的志願者蘇梨棠一見鍾情,隨即展開了猛烈的追求。
蘇梨棠喜歡天文學,他就重金買下了一顆恒星,命名爲“棠棠”在她生日那天送給她。
蘇梨棠勤工儉學,他就陪着她一起打工,在40度高溫下穿玩偶服發傳單,在酒店後廚洗盤子。
蘇梨棠出租屋失火,他爲了救她出來,後背全部被烈火灼傷,還留下了滿背的疤痕。
婚後陸崢岩的父親催生,一向高高在上的陸大少爺竟然直接聯系了媒體,說是自己不育。
陸父一氣之下和他斷絕了關系,陸崢岩就放棄了繼承權,自己出來白手起家。
蘇梨棠格外篤定,陸崢岩愛她勝過一切。
而現在赤裸裸的現實卻告訴她,陸崢岩出軌了,還是在她剛生完孩子躺在病床上,人生最脆弱的這一天。
蘇梨棠不敢信,也不願意信。
套房外的旖旎場景還在繼續。
“你膽子也太大了,竟然還敢找過來。不是說過了嗎,這幾天特殊。”
“哼,我就是太想你了。”
“那個老女人也真是的,就知道拿孩子綁着你,好像天底下就她能夠給你生孩子一樣。”
“行了,這個時候別掃興。”陸崢岩打斷她,面色從容地將她翻了個身,繼續壓在上面。
蘇梨棠卻瞬間如遭雷擊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,她終於看清楚了小護士的臉,竟然是蔣妙妙,自己匿名資助了四年的貧困女大學生!
蘇梨棠躺在病床上,看到陸崢岩猛地撕碎蔣妙妙的白色護士裙,那張一貫溫柔的臉此時染上了滿滿的欲色。
“別,別弄到裏面。”蔣妙妙喘息着撒嬌。
“寶貝,如果有了就生,除了名分,我其他什麼都能給你。”
蘇梨棠的一顆心瞬間像是被浸到了冰水裏,冷得她渾身顫抖。
男女交織的喘息聲和撞擊聲,讓她疼得眼底起霧。
她想起今天被推進產房前,陸崢岩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;想起她難產大出血800ml,陸崢岩哭着抱緊她說“寶寶,我不能沒有你”。想起陸崢岩握緊她的手說“再也不生了,我們有個女兒就夠了,我下周就去結扎。”
原來全都是假的!
心頭猛地一墜,蘇梨棠直接氣昏了過去。
再睜開眼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清晨,陸崢岩趴伏在她的床前,她輕輕一動,就立刻驚醒了過來。
“棠棠,你身上還疼嗎......有沒有覺得好一點。”
陸崢岩雙眼熬得通紅,嗓子顫抖得厲害。
蘇梨棠靜靜地盯着他的臉,沒有說話。
陸崢岩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,只忙着照顧她,就連身下的惡露,他也絲毫不嫌棄,準備親自給她接水擦拭。
而就在下一秒,床頭的簾子突然被粗暴地拉開。
蔣妙妙憤怒到通紅的臉出現在了蘇梨棠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