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夜幕低垂,城市的霓虹燈在街頭閃爍,燒烤攤的煙火氣和火鍋店的麻辣香還殘留在顧易和肖鹿的衣服上。慶祝晚餐熱熱鬧鬧,鄭梓妍一口一個“再加盤毛肚”,肖鹿則搶着點了一堆辣串,李雲思推着眼鏡笑眯眯地勸他們少喝點啤酒。顧易被三女的熱鬧勁兒弄得頭暈腦脹,結賬時看着手機餘額,嘴角不自覺抽了抽,心想:這“戀愛遊戲”的開銷也太真實了吧?

回到公寓,夜色透過窗戶灑進來,客廳的木地板上映着淡淡的月光。顧易踢掉鞋子,癱在沙發上,灰色衛衣皺成一團,手機隨意扔在茶幾上,屏幕還亮着,顯示着銀行卡餘額的慘淡數字。肖鹿換上粉色睡衣,馬尾鬆鬆散開,端着兩杯熱水走過來,遞給顧易一杯,語氣輕快:“顧易哥,今天吃得開心吧?我看你剛才付賬的時候臉都綠了!”她笑着擠了擠眼,坐在沙發另一頭,抱着個毛絨兔子抱枕,像是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。

顧易接過水杯,苦笑了一下,揉了揉太陽穴:“開心是開心,就是這錢包有點遭不住。”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窗外,語氣低沉了些,“其實我最近有點煩,肖鹿,你知道的,我……這身份有點復雜。”

肖鹿歪頭看着他,圓圓的眼睛裏閃着好奇:“復雜?啥意思?不就是個畫畫老師,兼職大廚,偶爾還得幫我打蟑螂的顧易哥嗎?”她語氣調皮,但見顧易沒笑,表情認真起來,“說真的,顧易哥,你咋了?一臉愁眉苦臉的,跟丟了魂似的。”

顧易嘆了口氣,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實話實說——至少,部分實話。他畢竟是穿越來的,遊戲世界的設定不能全盤托出,但債務的事瞞不住。“這個世界的我,之前創業失敗,欠了一屁股債。”他撓了撓頭,語氣無奈,“大概幾十萬吧,具體數字我都不敢細算。現實裏我從不欠賬,有多大鍋下多少米,絕不分期買啥奢侈品。可在這兒,我莫名其妙背了這包袱,還不能靠家裏,只能自己慢慢還。好在美術學校的工作穩定了,日子總算能過下去,但還是緊巴巴的。”

他靠在沙發上,盯着杯子裏晃動的熱水,腦海裏閃過穿越前的生活:林然是個精打細算的家夥,工資存一半,投資穩妥,生活從不拮據。可這“戀愛遊戲”裏,他不僅要應付復雜的人際關系,還要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債務,像個無形的枷鎖壓在肩上。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這遊戲的難度,簡直是地獄模式。”

肖鹿抱着抱枕,靜靜聽完,眼睛眨了眨,像是被他的坦白震了一下。她咬了咬唇,臉上閃過一絲感動,語氣卻故作輕鬆:“顧易哥,沒想到你還挺有擔當的!換成我,估計早就嚇得跑回老家了!”她頓了頓,放下水杯,往前湊了湊,眼睛亮晶晶的,像個點燃的小太陽,“這樣吧,咱們來場比賽!比誰攢錢多,怎麼樣?贏的人請輸的人吃頓大餐!”

顧易一愣,抬頭看向她,見她笑得一臉燦爛,像是完全沒被他的煩惱嚇到,反而充滿了鬥志。他忍不住笑了,心頭涌上一股暖意:“攢錢比賽?肖鹿,你這腦洞也太大了吧?你一個酒吧服務生,工資能跟我這美術老師比?”他故意挑眉,語氣裏帶着點揶揄。

肖鹿不服氣地哼了一聲,拍了拍抱枕:“別小看我!我可是攢錢小能手!平時省點零食錢,少買兩件衣服,年底就能攢一筆!”她說到這兒,語氣認真起來,“顧易哥,你別老愁眉苦臉的,債多債少,總能還清。你看我,工資不高,還不是活得挺開心?咱們一起努力,攢錢還債,日子總會好起來的!”

顧易看着她那張滿是朝氣的臉,心裏的陰霾像是被她這股“小太陽”般的樂觀驅散了不少。他想起穿越後這一路的坎坷:從酒吧的誤會到面試的挫折,再到如今的穩定工作,肖鹿的陪伴總能讓他覺得生活沒那麼糟。他咧嘴一笑,伸出手:“行,比賽就比賽!不過我先說好,輸了可別哭鼻子!”

肖鹿笑着拍開他的手:“誰哭鼻子誰是小狗!”她跳下沙發,從桌上抓起一支筆和一張便籤,刷刷寫下“攢錢計劃書”,然後遞給顧易,“來,籤字!咱們定個目標,年底前看誰攢得多!輸的人不僅請吃飯,還得給贏家洗一個月碗!”

顧易接過便籤,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字跡,忍不住笑出聲:“你這字,畫得還不如我班上那群小學生!”他拿起筆,籤下自己的名字,語氣輕鬆,“好,成交!不過肖鹿,我可警告你,我攢錢可是認真的,別到時候後悔!”

肖鹿沖他做了個鬼臉,抱着抱枕蹦回房間,臨關門前回頭喊:“顧易哥,加油還債!別讓我這小太陽把你甩太遠!”門砰地關上,客廳恢復安靜,只剩顧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捏着那張便籤,嘴角不自覺上揚。

十一月的城市已染上初冬的寒意,街頭的銀杏樹葉落了一地,金黃的殘葉在風中打着旋兒。顧易的公寓依然溫馨,客廳的木地板被擦得鋥亮,窗台上的多肉和薄荷在冷空氣中依舊倔強地綠着。茶幾上擺着一盆剛煮好的麻辣火鍋,熱氣騰騰,香氣四溢,旁邊還散落着幾罐啤酒和一堆烤串的竹籤。顧易、肖鹿、李雲思和鄭梓妍圍坐在火鍋旁,笑聲和筷子碰撞的清脆聲交織,氣氛熱鬧得像過節。

鄭梓妍穿着oversize的毛衣,黃色短發扎成高馬尾,夾了一片毛肚在辣油裏涮了涮,嘴裏嚷嚷:“顧易,你這火鍋底料哪兒買的?比我上次吃的網紅店還正宗!”她沖顧易擠了擠眼,語氣裏帶着點揶揄,“說,是不是爲了慶祝攢錢比賽,特意下血本?”

顧易穿着灰色衛衣,袖子挽到手肘,笑着擺手:“哪兒來的血本!我跟肖鹿比賽攢錢,差點把自己吃成泡面精了!”他瞥了眼肖鹿,見她正低頭啃一串烤雞翅,馬尾輕輕晃動,嘴角沾了點辣醬,像只偷吃的小貓。他忍不住笑出聲:“肖鹿,你慢點吃,別噎着!這比賽還沒分勝負呢,你可別先把自己吃破產了!”

肖鹿抬起頭,瞪了他一眼,嘴裏塞得鼓鼓的,含糊道:“顧易哥,你才破產呢!我攢的錢比你多,年底請你吃大餐!”她咽下雞翅,抓起紙巾擦了擦嘴,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,帶着點得意。

李雲思坐在一旁,穿着米色毛衫,細框眼鏡後透着溫和的笑意。她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青菜,推了推眼鏡,語氣平靜:“小顧,肖鹿,你們倆這比賽搞得挺有意思。不過我看你倆攢的錢,都花在火鍋上了吧?”她話音裏帶着點調侃,引得幾人哈哈大笑。

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,火鍋的熱氣模糊了窗戶,室內的暖光與窗外的寒夜形成鮮明對比。顧易看着圍坐一起的三人,心頭一陣暖意。穿越到這“戀愛遊戲”五個月,從最初的陌生到如今的默契,他總算在這世界裏扎下了一點根。債務的壓力還在,但肖鹿的“小太陽”能量、鄭梓妍的仗義和李雲思的沉穩,讓他覺得日子沒那麼難熬。

就在幾人吃得正歡時,公寓的門鈴突然響起,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歡聲笑語。顧易愣了一下,放下筷子,起身去開門:“誰啊?外賣送錯了吧?”他推開門,卻見房東老張站在門口,穿着件皺巴巴的夾克,臉拉得老長,手裏還捏着一張房租催繳單。

“顧易,房租拖了三天了,啥時候交?”老張語氣不耐煩,眼睛掃了眼屋內的火鍋和啤酒,語氣更沖了,“你這吃喝玩樂挺滋潤啊,房租咋就不想着點?”

顧易臉一僵,尷尬地撓了撓頭:“張叔,實在不好意思,美術學校的工資這幾天沒發,財務那邊有人生病了,估計後天就到賬。我到時候第一時間轉給您,行嗎?”他語氣誠懇,試圖緩和氣氛,但心頭卻一陣發虛——銀行卡裏只剩幾百塊,的確湊不出房租。

老張冷哼一聲,壓根不買賬:“後天?這話你說了幾次了?我這房子不是慈善堂!再不交錢,明天就收拾東西搬走!”他把催繳單往顧易手裏一塞,瞪了他一眼,轉身噔噔噔下了樓,皮鞋踩在樓梯上像敲鼓。

客廳裏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。火鍋還在咕嘟冒泡,但幾人都沒了剛才的興致。鄭梓妍皺着眉,放下筷子,語氣帶着點火氣:“這房東也太不講理了吧?不就晚幾天嗎?至於這麼咄咄逼人?”她看向顧易,拍了拍桌子,“顧易,你先別急,要不來我那兒住幾天?我家沙發挺大,湊合睡沒問題!”

李雲思推了推眼鏡,語氣沉穩:“梓妍說得對,小顧,你先別跟房東硬扛。我家也有空房間,你要不願意麻煩梓妍,可以來我那兒住幾天,等工資發了再處理。”她頓了頓,瞥了眼顧易,補充道,“你一個人扛着,別太逞強。”

顧易低頭捏着催繳單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:“謝謝你們,真的。不過我去你們那兒住,怕太打擾了。”他心裏清楚,鄭梓妍的公寓亂得像戰場,李雲思家雖整潔,但她工作忙,他不想添亂。更何況,這“戀愛遊戲”的劇情已經夠復雜了,搬去女主家住,怕是會觸發什麼奇怪的支線。

就在顧易爲難時,肖鹿放下手裏的雞翅,擦了擦嘴,站了起來。她穿着粉色睡衣,馬尾晃了晃,圓圓的眼睛裏透着堅定:“顧易哥,別跟房東磨了,我先借你錢交房租!”她轉身跑回房間,翻出一個小鐵盒,裏面裝着她攢的現金和一張銀行卡。她數了數,遞給顧易,“這兒夠一個月的房租了,你先拿去交,等你工資發了再還我!”

顧易愣住,盯着肖鹿手裏的錢,喉頭一緊:“肖鹿,這……不行吧?你攢這些錢不容易,我怎麼能……”他知道肖鹿的工資不高,酒吧服務生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生活費上了,這筆錢對她來說肯定不小。

肖鹿瞪了他一眼,硬把錢塞到他手裏:“顧易哥,你跟我客氣啥?咱倆不是朋友嗎?你平時幫我打蟑螂、做飯,我借你點錢算啥?”她頓了頓,語氣軟下來,帶着點羞澀,“再說,咱們不是在比賽攢錢嗎?我這叫投資!等你還債發了財,可得請我吃大餐!”

顧易看着她那張倔強的笑臉,心頭涌上一股暖流。他接過錢,低聲說:“謝謝你,肖鹿。我工資一到就還你,絕不拖!”他頓了頓,咧嘴一笑,“大餐肯定少不了,火鍋燒烤隨便挑!”

鄭梓妍和李雲思對視一眼,眼神裏都閃過一絲意外。鄭梓妍撇了撇嘴,嘀咕道:“喲,肖鹿這小姑娘還挺仗義。”她語氣裏帶着點酸,但眼裏卻多了幾分認可。李雲思推了推眼鏡,嘴角微微上揚,沒說話,但顯然對肖鹿的舉動刮目相看。

飯局草草結束,火鍋的熱氣散去,桌上只剩一堆空盤子和啤酒罐。鄭梓妍抓起外套,哼了一聲:“顧易,你這破事兒處理好,別讓我們擔心!”她沖肖鹿揚了揚下巴,“小姑娘,幹得不錯!”說完,她推門走了,高跟鞋在樓道裏踩出清脆的聲響。

李雲思慢條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包,起身對顧易說:“小顧,有困難隨時說,別自己硬扛。”她看向肖鹿,溫和一笑,“肖鹿,謝謝你幫忙。”她推了推眼鏡,裹上圍巾,也離開了,背影在寒夜裏顯得沉穩而溫暖。

公寓裏只剩顧易和肖鹿。肖鹿收拾着桌子,嘴裏哼着小曲,像是沒被剛才的插曲影響心情。顧易拿着那疊錢,站在客廳中央,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上。房東的催促像一記重錘,提醒他這“戀愛遊戲”的生存壓力從未消退。穿越五個月,他好不容易站穩腳跟,卻依然被債務和生活瑣事牽絆。

肖鹿收拾完桌子,拍了拍手,沖他喊:“顧易哥,別發呆了!錢我借你了,你可得加把勁還債啊!”她笑得像個小太陽,語氣裏滿是鼓勵,“咱們的攢錢比賽還沒完呢,年底我可要贏你!”

顧易回過神,沖她咧嘴一笑:“行,小太陽,你等着瞧!”他把錢小心收好,轉身去廚房幫她洗碗。客廳的燈光柔和,窗外的寒風呼嘯,公寓裏卻彌漫着一股暖意。顧易心想:債務再重,日子再難,有肖鹿這盞“小太陽”照着,總能熬過去。

夜色濃稠,公寓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客廳的木地板上,茶幾上還殘留着火鍋後的空盤子和啤酒罐。顧易剛洗完碗,擦着手從廚房出來,見肖鹿坐在沙發上,穿着粉色睡衣,馬尾鬆鬆散開,抱着那個毛絨兔子抱枕,臉上掛着有點神秘的笑。她突然抬頭,眼睛亮晶晶的,語氣輕快:“顧易哥,今天是我的生日!”

顧易愣在原地,手裏的抹布差點掉地上。他眨了眨眼,腦子一片空白:“啥?生日?今天?”他趕緊低頭翻手機日歷,果然是十一月某個平凡的周五,而他完全沒準備任何禮物。尷尬像潮水一樣涌上來,他撓了撓頭,語氣滿是歉意:“肖鹿,我……我不知道,啥也沒準備,太對不起了!要不明天我請你吃蛋糕?還是想要啥禮物,你說,我補上!”

肖鹿撲哧一笑,擺擺手,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:“顧易哥,瞧你嚇的!沒事,我又不是非要禮物。”她跳下沙發,抓起一件外套披上,語氣帶着點興奮,“不過,你得陪我去個地方!就當是生日禮物,行不行?”她歪着頭,笑得像只期待撒嬌的小貓。

顧易鬆了口氣,咧嘴一笑:“行,你生日你最大!去哪兒,說吧!”他抓起自己的灰色衛衣套上,換了雙運動鞋,心裏卻有點好奇:這小太陽半夜要去哪兒?

肖鹿笑得更開心了,蹦蹦跳跳地拉着他出了門:“跟我走就行,保證不坑你!”她裹上圍巾,腳步輕快,像個孩子在期待一場冒險。顧易跟在她身後,看着她馬尾在夜風中晃動的背影,心頭一陣暖意,覺得這“戀愛遊戲”的支線任務偶爾也挺甜。

夜風微涼,城市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,街道上行人稀疏,只有路燈灑下昏黃的光。肖鹿帶着顧易來到海濱公園,公園坐落在城市邊緣,緊鄰一片深藍的大海。白天這裏是市民散步的熱門地,夜晚卻安靜得只剩海浪拍岸的低鳴。顧易遠遠看到公園的大門緊鎖,鐵門上掛着一塊生鏽的牌子,上面用紅漆寫着:“擅自翻門,罰款50元”。門邊還有個監控攝像頭,紅點在黑暗中一閃一閃,像在警告不速之客。

肖鹿停下腳步,瞪大眼睛,語氣裏帶着點驚訝:“誒?怎麼鎖了?平時晚上都能進的!”她湊近看了看牌子,皺了皺眉,轉頭看向顧易,眼神裏帶着點猶豫,“顧易哥,這……咋辦?”

顧易環顧四周,見四下無人,海風吹得他衛衣帽子鼓鼓的。他低頭瞥了眼牌子,咧嘴一笑,語氣故作豪邁:“今天你生日,你最大!不就是翻個門嗎?我幫你過去!”他拍了拍胸脯,蹲下身,背對鐵門,示意肖鹿踩着他翻過去,“來,踩我肩膀,翻過去沒問題!”

肖鹿愣了一下,咬了咬唇,語氣有點擔心:“這能行嗎?萬一被抓到罰款怎麼辦?”她看了看顧易,又瞥了眼攝像頭,圓圓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緊張。

顧易擺擺手,笑得一臉無所謂:“沒事兒!罰款我掏,大不了五十塊請你吃頓燒烤!快點,趁沒人!”他語氣輕鬆,心裏卻暗暗吐槽:這遊戲的劇情也太隨機了吧?半夜翻公園大門,這是什麼支線任務?

肖鹿猶豫了片刻,終於鼓起勇氣,脫了鞋,小心翼翼地踩上顧易的肩膀。她看着嬌小,動作卻靈活得像只小猴子,手一撐鐵門,腿一蹬,嗖地翻了過去,落地時還穩穩站住,裙擺在夜風中輕輕晃動。她拍了拍手,沖顧易比了個勝利的手勢:“顧易哥,快點!我等着你!”

顧易直起身,活動了一下肩膀,自信滿滿地抓住鐵門橫杆,準備大展身手。可他剛翻到一半,腳下一滑,褲子還被門上的鐵刺勾了一下,整個人狼狽地摔到另一邊,屁股着地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肖鹿愣了一下,隨即捂着嘴撲哧笑出聲,笑得前仰後合:“哈哈哈,顧易哥,你咋這麼笨!還說幫我翻呢,自己先摔了!”

顧易揉着屁股爬起來,假裝瞪她:“笑啥笑!這門太滑了好吧!”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,嘴裏嘀咕,“這遊戲的物理引擎也太真實了,摔得我尾巴骨都疼。”不過看到肖鹿笑得像只開心的小鹿,他也忍不住咧嘴笑了,心裏的尷尬一掃而空。

肖鹿拉着顧易穿過公園的小徑,路燈昏暗,草地上凝着薄薄的露水,海風夾雜着鹹腥味撲面而來。兩人來到海邊的欄杆前,深藍的大海在夜色中沉靜遼闊,遠處有幾點漁火閃爍,像漂浮的星光。肖鹿倚着欄杆,仰頭看着夜空,臉上掛着滿足的笑:“顧易哥,這兒就是我想來的地方!小時候我爸媽總帶我來這兒看海,生日的時候也來,感覺特別安心。”

顧易站在她身旁,雙手插兜,跟着她望向夜空。星星稀疏,月光如紗,海浪拍打礁石的節奏像一首低緩的曲子。他正想說點啥,肖鹿突然激動地拍他的胳膊,指着天空喊:“顧易哥,快看!流星!”一顆明亮的流星劃過天際,拖着長長的光尾,轉瞬即逝。

肖鹿趕緊閉上眼睛,雙手合十,嘴裏小聲嘀咕着許願。顧易側頭看她,見她睫毛輕顫,嘴角微微上揚,認真得像個祈禱的小女孩。他沒忍住,低聲問:“肖鹿,許的啥願?說說唄!”

肖鹿睜開眼,臉頰在昏暗的路燈下泛着微紅,她哼了一聲,語氣有點害羞:“才不告訴你!不過……”她頓了頓,轉頭看向顧易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希望顧易哥能早點還清所有債務,開始新的生活!”她說到這兒,聲音軟下來,帶着點真誠,“人家都說,生日當天對着流星許願,有雙倍靈驗!我希望你能過上正常日子,不用老爲錢發愁。”

顧易愣住,心頭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,暖流從胸口蔓延開來。他看着肖鹿那張真誠的小臉,想起她借錢給自己時的果斷、攢錢比賽時的朝氣,還有今晚翻門時的笑聲。穿越到這“戀愛遊戲”五個月,債務和生存的壓力像大山一樣壓着他,可肖鹿的“小太陽”光芒,總能讓他覺得生活還有希望。他喉頭一緊,低聲說:“肖鹿,謝謝你……你這願望,比啥禮物都珍貴。”

肖鹿被他認真的語氣弄得有點不好意思,撇撇嘴,假裝輕鬆:“嘿嘿,那必須的!我是你最仗義的隊友嘛!”她頓了頓,仰頭看向夜空,語氣輕快,“顧易哥,你也許個願吧!流星還沒全消失呢!”

顧易笑了笑,閉上眼,腦海裏閃過肖鹿的笑臉、她的粉色睡衣、她遞錢時的倔強。他默默許下願望:希望肖鹿能平平安安,快快樂樂,直到永遠。他睜開眼,見肖鹿正好奇地盯着他,笑問:“你許的啥?是不是發大財?”

顧易故意擠眉弄眼:“當然是發財!到時候請你吃十頓火鍋!”他沒說真話,怕這願望太肉麻,肖鹿聽了會笑他。他瞥了眼她微紅的臉頰,心跳莫名快了半拍。黑暗的公園裏,路燈的光暈柔和,兩人相視一笑,臉上的紅暈被夜色掩蓋,誰也沒看清誰。

海濱公園的夜色深沉,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低緩而綿長,欄杆邊的顧易和肖鹿剛剛對着流星許下願望,臉上還帶着微紅的笑意。夜空中的星光稀疏,路燈的光暈柔和,掩蓋了兩人許願後的微妙情緒。肖鹿倚着欄杆,裹緊圍巾,笑着說:“顧易哥,這生日過得刺激吧?翻門看流星,值了!”顧易揉了揉摔疼的屁股,假裝抱怨:“值啥值?褲子都勾破了,你得賠我一條!”

就在兩人嬉笑間,一束刺眼的手電筒光從遠處掃來,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和一聲低喝:“誰在那兒?別動!”顧易猛地一驚,轉頭一看,公園小徑盡頭一個保安的身影正朝他們跑來,手電光在黑暗中晃動,像獵犬鎖定獵物。肖鹿嚇得“啊”了一聲,圓圓的眼睛瞪大,拽住顧易的衛衣袖子:“顧易哥,保安!咋辦?”

顧易腦子飛快轉動,瞥了眼不遠處的鐵門,心一橫,拉着肖鹿的手就往反方向跑:“快跑!別被抓!”他壓低聲音,語氣急促,“你生日,不能讓你被罰款!”海風呼嘯,草地上的露水打溼了他們的鞋底,肖鹿嬌小的身影被他拉着,腳步踉蹌卻緊跟不放。黑暗中,保安的喊聲更近了:“別跑!翻門了吧?站住!”

跑了幾十米,顧易瞥見小徑旁有片灌木叢,急忙推了肖鹿一把:“肖鹿,你躲那兒,找機會跑!我去引開他!”肖鹿愣了一下,急得跺腳:“顧易哥,你別傻!”但顧易已經轉身,朝保安揮手大喊:“嘿!在這兒呢!”他故意放慢腳步,引着保安追自己,衛衣帽子在風中鼓鼓的,像個笨拙的誘餌。

保安果然上鉤,手電光鎖定顧易,腳步更快了。顧易心想:這身體好歹年輕,跑個保安還不簡單?可他剛得意了兩秒,腳下被一塊凸起的石子絆了一下,差點摔個狗啃泥。他穩住身形,回頭一看,保安竟然越追越近,步伐矯健得像個運動員。顧易暗罵一句:“這遊戲的NPC也太強了吧!”

與此同時,肖鹿並沒聽話躲起來,見顧易被追得狼狽,她咬牙從灌木叢跑出來,喊道:“顧易哥,我在這兒!”她故意揮手,試圖分散保安的注意力。結果保安一愣,吹了聲口哨,喊道:“倆人都別跑!跑不掉的!”他加速沖過來,硬生生把顧易和肖鹿堵在小徑盡頭。

下一幕,顧易和肖鹿灰頭土臉地坐在海濱公園的保安室裏,頭頂的白熾燈刺眼,桌上擺着一壺熱水和幾個一次性紙杯,牆上貼着幾張“文明遊園”的宣傳單。保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穿着深藍色制服,國字臉,眼神犀利。他坐在桌子對面,手裏拿着罰款單,語氣不耐煩:“翻門還跑?膽子不小啊!說吧,啥情況?”

顧易揉了揉跑得發酸的腿,瞥了眼旁邊的肖鹿,見她低着頭,馬尾耷拉着,粉色外套上沾了點草屑,像只做錯事的小兔子。他幹咳一聲,試圖解釋:“那個,大哥,今天是我朋友生日,我們就想來看看海,沒想到門鎖了……我們不是故意翻門的,就是一時興起,真的!”他擠出個笑,語氣誠懇,“您大人有大量,通融一下?”

保安冷哼一聲,指了指桌上的照片框,語氣帶着點得意:“跑?你們跑得過我?市裏跑步比賽冠軍,去年我還拿了第一!”照片裏,他穿着運動背心,胸前掛着金光閃閃的獎牌,笑得一臉驕傲。顧易順着他的目光一看,嘴角抽了抽,心想:失策了!這NPC的設定也太硬核了吧?跑步冠軍當保安,這遊戲的策劃腦子有坑!

肖鹿忍不住偷笑,捂着嘴小聲嘀咕:“顧易哥,你挑錯對手了……”顧易瞪了她一眼,假裝生氣:“還笑?你不喊那一嗓子,我早跑了!”肖鹿吐了吐舌頭,縮了縮脖子,眼神卻亮晶晶的,像是覺得這場冒險挺有趣。

保安敲了敲桌子,打斷他們的竊竊私語:“少廢話!擅自翻門,罰款五十,交錢吧!”他推過罰款單,語氣不容商量,“交完從大門出去,別讓我再抓你們!”

顧易嘆了口氣,掏出錢包,數了數僅剩的幾張鈔票,心痛得像在割肉。他剛被房東催租,銀行卡裏餘額可憐,這五十塊簡直是雪上加霜。他咬牙把錢遞過去,嘀咕道:“這遊戲的罰款系統也太真實了……”保安接過錢,開了張收據,揮手讓他們走:“趕緊的!下次再翻門,罰雙倍!”

顧易拉着肖鹿出了保安室,公園的大門已經開了,夜風吹來,帶着海水的鹹味。肖鹿低頭踢着地上的小石子,語氣有點愧疚:“顧易哥,對不起啊,害你被罰款了……我生日,你還破費了。”她抬起頭,圓圓的眼睛裏閃着歉意,像是怕他生氣。

顧易擺擺手,咧嘴一笑:“沒事兒!五十塊換你一個刺激的生日,值了!”他頓了頓,揉了揉她的馬尾,語氣輕鬆,“不過下次想看流星,咱走正門,行不?我的尾巴骨還疼呢!”肖鹿撲哧一笑,點頭如搗蒜:“行行行!下次聽你的!”

夜色如墨,城市的街頭燈火昏黃,路邊的銀杏樹在寒風中簌簌作響,落葉鋪了滿地,像金色的地毯。顧易和肖鹿並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,海濱公園的冒險還歷歷在目,空氣中夾雜着海水的鹹味和兩人衣服上沾染的草屑氣味。顧易的灰色衛衣帽子耷拉着,褲子上被鐵門勾破的小口子在路燈下若隱若現,五十元的罰款讓他的錢包更癟了。肖鹿裹緊粉色外套,馬尾在夜風中輕輕晃動,低頭踢着路邊的小石子,語氣滿是愧疚:“顧易哥,對不起啊……都怪我非要去看流星,害你褲子劃破了,還被罰了五十塊。”她抬起頭,圓圓的眼睛閃着歉意,像是怕他責怪。

顧易瞥了她一眼,見她像只做錯事的小兔子,忍不住笑了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馬尾,語氣輕鬆:“喲,小太陽,這就蔫了?不就五十塊和條褲子嗎?值了!給你過個刺激的生日,我這當哥的也算盡職盡責!”他故意擠眉弄眼,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,“再說,罰款都交了,咱倆這冒險故事還能吹一輩子,賺大發了!”

肖鹿被他逗得撲哧一笑,臉上的愧疚稍稍散去。她哼了一聲,假裝瞪他:“顧易哥,你就貧吧!下次我生日,咱走正門,絕不翻牆!”她頓了頓,聲音軟下來,“不過……謝謝你陪我,真的挺開心的。”她低頭踢了踢石子,嘴角偷偷上揚,路燈的光暈灑在她臉上,映出微紅的笑意。

顧易擺擺手,咧嘴一笑:“謝啥?咱倆是隊友!你的雙倍靈驗願望都許了,我還得蹭你的好運還債呢!”他嘴裏調侃,心裏卻暖洋洋的。穿越到這“戀愛遊戲”五個月,債務和生活壓力像烏雲籠罩,可肖鹿的笑容總能像陽光一樣,驅散他的煩躁。兩人一路說笑,腳步輕快,公寓的輪廓在夜色中漸漸浮現。

回到公寓,客廳的燈光溫暖如舊,窗台上的多肉和薄荷在夜色中靜靜生長,茶幾上還散落着火鍋後的空盤子和啤酒罐,提醒着今晚的熱鬧。顧易踢掉鞋子,癱在沙發上,揉了揉跑得發酸的腿,嘴裏嘀咕:“這遊戲的NPC也太敬業了,跑步冠軍當保安,策劃腦子有坑吧?”肖鹿笑着扔給他一瓶礦泉水,蹦到廚房翻出兩包薯片:“顧易哥,餓不餓?慶祝我生日,吃點夜宵!”

顧易接過水,擺擺手:“吃啥夜宵,我得先看看我的畫布。”他起身走進房間,從角落裏拖出一塊蒙着布的畫板,語氣故作神秘:“肖鹿,過來!雖然沒準備生日禮物,但哥給你整了個驚喜!”他沖她挑眉,掀開布,露出一幅尚未完全幹透的油畫。

畫布上是一片深邃的星空,墨藍的天幕點綴着閃爍的星辰,流星拖着長長的光尾劃過,遠處是隱約的海平面,浪花在月光下泛着銀光。畫的角落還有一個Q版的小肖鹿,穿着粉色外套,馬尾高高翹起,手裏舉着一杯奶茶,笑得像個小太陽。整幅畫既夢幻又溫暖,帶着顧易一貫的細膩筆觸,仿佛把今晚的海濱公園定格在了畫布上。

肖鹿愣在原地,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盯着畫半天沒說話。顧易有點忐忑,撓了撓頭:“咋樣?畫得還行吧?本來想等你生日後再給你看,結果今晚翻牆罰款,算提前送你了!”他語氣輕鬆,心裏卻有點緊張,怕這臨時禮物不夠格。

肖鹿猛地回過神,撲到畫板前,雙手捧着臉,激動得聲音都高了八度:“顧易哥!這也太好看了吧!星空!還有我!這Q版也太可愛了!”她轉頭看向顧易,眼睛亮晶晶的,像裝滿了星星,“你啥時候畫的?我咋一點沒發現?你也太會藏了吧!”她抱着畫板愛不釋手,笑得像個孩子,粉色睡衣的袖子滑下來,露出纖細的手腕。

顧易鬆了口氣,咧嘴一笑:“就前幾天晚上,趁你睡了偷偷畫的。星空那部分是我猜的,沒想到今晚真看到流星,算我運氣好!”他頓了頓,語氣真誠,“肖鹿,生日快樂。這畫就當我還你今晚的冒險債,行不?”

肖鹿抱着畫板,臉頰紅撲撲的,哼了一聲:“行!這禮物我收了!比蛋糕值錢多了!”她小心翼翼地把畫靠在沙發邊,跑回房間翻出一個相框,嚷嚷着要立刻掛起來。顧易笑着幫忙,兩人手忙腳亂地把畫裝進相框,掛在客廳的牆上,正對着窗台的多肉。星空畫在燈光下泛着微光,Q版肖鹿的笑臉仿佛在訴說今晚的冒險故事。

夜深了,公寓安靜下來,肖鹿抱着毛絨兔子抱枕,坐在沙發上啃薯片,盯着牆上的星空畫,嘴角止不住上揚。她沖顧易揮手:“顧易哥,晚安!謝謝你的畫,我超喜歡!”她蹦回房間,關門前還喊了句:“明天別忘了請我吃蛋糕,賠我罰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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