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5
另一邊,傅諶站在空曠的跑馬場,神色陰沉。
一遍又一遍撥打我的號碼,回應他的只有冰冷的忙音。
他這才驚覺,我這幾天的行爲異常反常。
以往,每天十幾條消息。
不是關心他的傷勢,就是分享工作中的瑣碎日常。
可如今,卻如人間蒸發。
正出神,他肩膀被猛地一拍。
傅諶欣喜轉身,脫口而出:“阿虞,你來了......”
話還沒落,女聲陡然變得尖銳刺耳。
竟是沈藝瑤滿臉不屑,趾高氣昂道:
“傅諶,姜虞那賤人呢?
不是說好了讓她來給我當樂子嗎?”
6.
沈藝瑤身後,那群二世祖也跟着哄笑起來,滿臉嘲諷。
“該不會是睡出感情,舍不得了吧?”
“我還沒嚐過剛流產女人的滋味,一會可得好好玩玩!”
“瑤姐,你也不怕這傅家私生子髒?跟他混,小心染病!”
突然,沈藝瑤一把拽住傅諶的領結,將他拖向馬場中央。
她翻身跨上高頭大馬,手持馬鞭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既然姜虞那賤人不在,我們就玩點更刺激的!”
她一揮手,身後的二世祖們立刻心領神會,迅速圍上來。
“規則很簡單,”她俯視着傅諶,眼神裏帶着戲謔。
“你跑,我們追。如果你能在半小時內不被抓到,
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。如果被抓到......”
她故意頓了頓,笑容愈發危險。
“你就得答應我,和姜虞那個賤貨真結婚!
這輩子,都別想擺脫她!”
傅諶臉色一沉,拳頭攥緊。
“瑤瑤,你......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,
我都在拼命給你弄傅氏的股權了......”
但沈藝瑤的馬鞭已經指向了不遠處的樹林,厲聲喝道:
“跑吧,傅少爺,時間可不等人!”
傅諶被迫跑向樹林,身後是沈藝瑤和二世祖們的馬蹄聲。
他的西裝被樹枝劃破,額頭上滲出冷汗,腦子裏卻全是我的臉。
他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,試圖聯系我,卻發現信號被屏蔽。
傅諶滿心怒火,心裏咒罵:
姜虞,你到底搞什麼鬼!你要是早點來,我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嗎?
才幾分鍾,傅諶就跑不動了,氣喘籲籲地沖着身後大喊。
“瑤瑤,你先停下來,我們有話好好說!”
沈藝瑤的笑聲越來越近,嗓音冰冷又刺耳:
“呵,傅諶,到現在你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?
你以爲你真是傅家少爺?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罷了!
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,還敢肖想我!”
周圍的二世祖們也跟着哄笑,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:
“就是,傅大少放話了,不僅要娶瑤姐,還要讓你一無所有!”
“瑤姐不過是看在傅大少的面子上,才陪你玩玩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!”
“虧你還傻乎乎地以爲,爲瑤姐犧牲一切就能得到她的愛?也太蠢了吧!”
“笑死我了,你和那窮鬼果然是絕配,就該鎖死在一起,別出來丟人現眼!”
傅諶的腳步一頓,心髒猛地收緊。
他怎麼能忘記,小時候家族聚會,他只能像個影子般蜷縮在陰暗的角落。
眼巴巴看着大哥被衆人簇擁,享受無盡的寵愛。
那時的沈藝瑤,就像遙不可及的公主。
眼神裏只有大哥,根本看不到他這個私生子。
後來,他憑借努力,好不容易讓沈藝瑤注意到自己。
從那以後,沈藝瑤就成了他心中解不開的執念。
傅諶咬着牙,牙縫裏擠出一絲不甘的怒吼,又拼命向前跑去。
此刻,他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:逃出去,一定要逃出去!
他要搶走大哥的一切,讓沈藝瑤乖乖嫁給他,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!
7.
與此同時,我剛下飛機,抵達南方小城。
深吸一口溼潤空氣,壓在心口的大石驟然一鬆。
這裏沒有傅諶和沈藝瑤,也沒有那豪門的勾心鬥角。
我迅速換上新手機卡,準備打車離開。
卻在滑動屏幕時,被沈藝瑤發布的跑馬場視頻吸引。
視頻裏,傅諶被二世祖們圍堵在中央。
他臉色慘白,襯衫被鮮血浸透,狼狽不堪。
沈藝瑤對着鏡頭,佯裝苦惱,聲音卻滿是惡毒:
“這廢物手都殘了,留着腿也沒用,打斷算了!”
說罷,馬鞭狠狠抽在傅諶臉上、腿上。
皮肉翻飛,鮮血四濺,那場面觸目驚心。
忽然,昔日#髒新娘#話題被頂上熱搜。
甚至有人挖出傅諶利用我接近沈藝瑤的證據。
輿論的矛頭直指傅諶,評論區全是對他的羞辱:
“下賤髒貨配醜陋私生子,天生一對!”
“私生子就該躲在老鼠洞,別出來惡心人!”
“沈小姐幹得漂亮,這種小三的兒子就該被打斷腿!”
我盯着屏幕,手指微微發顫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曾經被羞辱的畫面:
沈藝瑤惡狠狠地將液氮澆在我身上,傅諶冷漠地站在一旁,眼神閃躲。
沒想到,回旋鏢也會插回傅諶的身上,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吧。
很快,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戴上口罩,打車直奔郊外。
我租好了一間民宅,滿心期待着新生活。
而此時的傅諶,已然墜入地獄。
他的手機不斷震動,是傅氏老爺子發來的消息:
“從今天起,你不再是傅家人,傅家丟不起這人!”
他顫抖着撥通我的號碼,卻只聽到冰冷的提示音:
“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。”
一瞬間,所有的力氣仿佛被抽幹。
他像只受傷的野獸,蜷縮在地上,嘴裏喃喃:
“阿虞......阿虞......我只剩你了,你別離開我。”
沈藝瑤居高臨下看着他,笑容甜美卻藏着致命毒液:
“傅諶你個廢物,現在連老鼠洞都回不去了。”
她緩緩蹲下身,用馬鞭抬起他的下巴。
一字一句,如利刃般,狠狠地刺向他的心髒。
“你以爲你能拿到股權?還能得到我?別做夢了!
就你這腦子,怎麼和我還有傅大少鬥?
私生子就是上不了台面,傅大少一根手指都比你強!
你不過是我羞辱姜虞的工具,現在,你沒用了!”
傅諶的眼神瞬間變得瘋狂。
曾經對沈藝瑤的愛意與執着,此刻化爲滔天的恨意。
他嘶吼着,不顧一切地撲向沈藝瑤,卻被二世祖們一腳踹翻在地。
一陣拳打腳踢後,他絕望地躺在地上,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。
望着天空,他的眼神空洞,嘴裏反復念着我的名字。
突然,他想起那天我被迫吞下液氮時,那恐懼又絕望的眼神。
悔恨如潮水般將他淹沒,他掙扎着爬起來,喃喃道:
“阿虞,以後我們相依爲命......”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間熟悉的地下室。
推開門,屋內一片死寂。
沒有我的身影,曾經的溫馨全然不見。
狹小空間空蕩蕩的,像極了初見時的毛坯房。
他的目光一下落在垃圾桶裏。
等撿起後,發現我們唯一的合照,早已成碎片。
他的心猛地揪緊,一種強烈的不安迅速蔓延。
8.
顧不上滿身狼狽,傅諶撒腿就往我曾住過的醫院狂奔。
沖進病房,那熟悉的病床已然空着,床單平整得有些刺眼。
他猛地拽住路過的護士,聲音顫抖又急切:
“護士,之前住這兒的姜虞呢?她去了哪兒?”
護士斜睨他一眼,認出了這個落魄的前闊少。
她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輕笑,不耐煩地撇嘴:
“找老婆找警察去!醫院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兒!
你以爲你還是傅家少爺呢?不就是個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子嘛!
少在這兒丟人現眼,趕緊滾!”
這些尖酸話語像一把把利刃,直直戳進傅諶心窩。
他的臉瞬間漲紅,又轉爲慘白。
他的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和沈藝瑤、傅大少周旋的畫面。
那些自以爲是的算計,如今看來,全是沈藝瑤他們設下的圈套。
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......
被傅諶算計欺瞞整整兩年,我的身體早就垮了。
醫生再三叮囑,我得好好靜養。
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拼命打工,累垮自己了。
我也真是受夠了被金錢壓得喘不過氣的日子。
開始在網上學習種地技巧,在自家院子裏開辟出一塊菜園。
才短短半個月,水靈靈的青菜、鮮嫩的番茄就從土裏冒了出來。
看着這些生機盎然的蔬菜,我心裏頭也燃起了新希望。
每天,天剛蒙蒙亮,我就踩着露水去澆水。
傍晚時分,摘幾顆新鮮蔬菜,給自己做頓簡單的晚餐。
日子平淡如水,卻讓我前所未有的踏實。
這天,我正在菜園裏忙活,腳下突然一滑,差點摔進泥濘裏。
忽然,身後一雙手穩穩托住了我。
熟悉的氣味鑽入鼻腔,我渾身一僵,猛地甩開那雙手。
“傅諶,你怎麼陰魂不散!到哪兒都甩不掉!”
我轉身,冷冷地看着他。
傅諶站在泥地裏,衣服皺巴巴的,一臉疲憊與憔悴。
他的眼神黯淡,臉上滿是愧疚:
“阿虞,對不起......騙你真不是我本意。
你消失後,我花光剩下的錢找了偵探,
才知道你在沈藝瑤生日那天就發現我的身份了。
你爲什麼不問問我呢......要是你......”
我冷聲打斷他,語氣裏滿是不耐煩:
“少跟我廢話,趕緊滾,我不想再看到你!”
他卻死死拽住我的胳膊,聲音帶着哭腔,顫抖着說:
“阿虞,我知道我罪大惡極,死一百次都不夠。
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,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?
現在我什麼都沒了,真的只剩下你了。
我們重新開始,好不好?”
他說着,用那只殘廢的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。
一下又一下,仿佛這樣就能贖清他的罪過。
看着他狼狽的樣子,我心裏卻毫無波瀾。
我後退一步,聲音冷如冰霜,聲聲刺耳:
“傅諶,你以爲現在一無所有了,就能拿‘情分’來道德綁架我?
你騙我、利用我,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,現在說這些,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?
你摸摸自己的良心,你配嗎?少惡心我了,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!”
9.
傅諶的臉色瞬間慘白,踉蹌着後退兩步,聲音哽咽道:
“阿虞,我知道我錯了......可我真的只剩下你了。
沈藝瑤把我害慘了,傅家也把我掃地出門。
我什麼都沒了,只有你能救我......”
我滿心厭惡和嫌棄,譏諷道:
“傅諶,你把我害得這麼慘!
現在一無所有了,就想來我這兒找安慰?
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,都是你自己作的孽!
你怎麼還有臉在我面前哭哭啼啼?撒泡尿照照自己吧!
養條狗都比你更懂得感恩,你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他撲通一聲跪在泥地裏,眼淚順着臉頰滑落:
“阿虞,求求你......別拋棄我。
我可以改,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......”
我轉身挑起一大勺糞水,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:
“傅諶,趕緊滾!不然我見你一次,潑你一次!”
他踉蹌着從泥地裏爬起來,衣服上沾滿了污泥和糞水,狼狽不堪。
他低着頭,不敢再看我一眼,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污漬,聲音沙啞:
“阿虞,我會一直求你,直到你肯原諒我爲止......”
傅諶離開後,我本以爲他會就此消失在我的生活裏。
可沒想到,第二天清晨,我推開院門時,又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他站在菜園外,衣服依舊皺巴巴的,臉上還帶着昨日的污漬。
見我出來,他立刻低下頭,聲音沙啞:
“阿虞,我......我來幫你幹活。”
我毫不猶豫地抄起牆角的糞水,全然潑到他身上。
他根本閃躲不及,被潑了一身,還嗆得咳嗽不止。
他帶着哭腔,聲音裏滿是委屈,還是怯怯地哀求:
“阿虞,我知道你不信我,我也不求你現在原諒我。
我只想......爲你做點什麼,哪怕只是幫你種地。”
話音未落,我又提起一大桶糞水,兜頭蓋臉地朝他潑去。
這一次,他終於閉嘴了,菜園外也終於安靜了。
但我不知道的是,他並沒有走遠。
他在村子外的一片廢棄破屋裏住了下來。
那屋子四面漏風,屋頂還塌了一半。
但他卻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贖罪的地方。
每天清晨,他都會偷偷跑到我的院子外,遠遠地看着我在菜園裏忙活。
他不敢靠近,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裏,直到我回屋,他才轉身離開。
有時候,他會把從山裏摘的野果放在院子門口。
或是大半夜偷偷幫我修好被風吹歪的籬笆。
但他從不敢讓我看見他,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他的罪過。
這夜,我忍無可忍,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警察到達菜園的時候,他正在對着溝裏的月亮倒影在發呆。
嘴裏喃喃道:“阿虞遲早會原諒我的,我要更加努力一點......”
可“咔嚓”一聲,明晃晃的銀手銬把他銬住了。
他猛地一怔,神色頹喪,沖着站在門口處的我喊道:
“阿虞,你居然報警抓我?我現在什麼壞事都沒做!
我只是想默默地守着你,彌補以前的過錯啊......”
我看都沒看他一眼,把監控裏的畫面遞給警察,冷冷地說:
“警察同志,這人精神肯定有問題,天天在我家附近晃悠。
我怕他傷害我,麻煩你們把他帶走。”
很快,警察就把他帶走了。
我趁着這空隙,再次收拾東西離開。
爲了避免傅諶的糾纏,我只能割舍這個相伴不久的地方。
10.
在我再次踏上去別的城市的路途時。
傅諶正靠在冰冷的牆角,用腦袋狠狠撞擊牆壁。
一下又一下,邊撞邊喊:“爲什麼,爲什麼連阿虞也不要我了?
我知道錯了,難道我就活該被所有人拋棄,連被救贖的機會都沒有?
阿虞以前能全心全意愛我,爲什麼現在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?
我不過是想彌補,她爲什麼就這麼狠心!”
他就像鑽進了死胡同,怎麼也走不出來。
等他從警察局被放出來,瘋了似的跑回菜園,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屋子。
他徹底絕望了,癱倒在地上,撕心裂肺地痛哭涕淚。
這一刻,他才明白自己親手毀掉了一段多麼真摯的感情。
也終於醒悟,害他走到這一步的,是沈藝瑤和傅大少那對狼狽爲奸的狗男女。
......
幾天裏,我踏過山川,看過大海,沉醉在旅途的自由中,無拘無束。
這天,我正舉着手機拍攝眼前的壯闊美景。
一條“死亡倒計時”的直播推送突然闖入眼簾。
熟悉的面容與聲音讓我心頭一緊——是傅諶!
“阿虞,你看到了嗎?我要讓他們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!”
傅諶嘶吼着,鏡頭一晃,竟對準了被綁住四肢的沈藝瑤和傅大少。
兩人身上滿是傷痕,神情恐懼,正拼命掙扎,椅子發出吱呀的聲響。
“傅諶,你別沖動!你不是最愛我嗎?只要你放了我,我就跟你在一起!”
沈藝瑤的聲音滿是恐懼和哀求。
傅大少則用盡全力吼叫:
“傅諶,快清醒清醒!我可以讓你回傅家,保你衣食無憂,千萬別犯傻!”
可傅諶像被仇恨迷了心智,充耳不聞。
他猛地將匕首抵在沈藝瑤臉上,怒吼道:
“沈藝瑤,你還記得怎麼折磨阿虞的嗎?
那些惡毒的話,那些殘忍手段,今天我都要還給你!”
沈藝瑤眼睛瞪得滾圓,淚水混着恐懼滾落,嘴裏不停求饒:
“不......不要......你把姜虞找來,我給她磕頭道歉......”
但回應她的,是傅諶瘋狂的報復。
鏡頭後的觀衆無能爲力,只能目睹這一場殘忍的凶殺。
沈藝瑤那精致的臉很快變得血肉模糊,淒厲的慘叫在直播間回蕩:
“救命啊,放過我,別殺我啊......”
“對了,是你害死我和阿虞的孩子,你不僅得死,還得感受和阿虞一樣的痛苦折磨!”
傅諶一邊吼,一邊瘋狂捅向她的腰腹。
很快,沈藝瑤的哭嚎越來越弱,最終沒了氣息。
一旁的傅大少嚇得“撲通”跪地,哭喊道:
“傅諶,都是沈藝瑤那賤人指使我的,
我們是兄弟,我怎麼會害你......”
話未說完,傅諶手起刀落,割開了他的喉嚨。
鮮血四濺,傅大少睜着驚恐的雙眼,再也無法發出聲音。
“哼,你爲了私欲不擇手段打壓我,讓我失去一切!
憑什麼你什麼都有,憑什麼我就得被你算計......
現在,你們都輸了,都得死!哈哈哈哈!”
傅諶狀若瘋魔,狂笑不止。
最後,他抹了把濺滿鮮血的臉,對着鏡頭雙膝跪地,聲音哽咽:
“阿虞,我知道錯了,我罪該萬死。
但我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,我要爲你報仇!
我只希望你能看到,我真的後悔了......”
他聲音絕望又哀求,眼底光芒漸漸黯淡。
滿屏彈幕瘋狂滾動,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。
他毫不猶豫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不僅是我,鏡頭外的觀衆都嚇蒙了。
滿屏彈幕都透着驚恐與慌亂。
沒過多久,警方找到了我。
他們帶來傅諶的遺書,還有一枚刻着我倆名字的戒指。
戒指裏歪歪扭扭地寫着“對不起”,一看就是他親手刻的。
我沒帶半分猶豫,走近一家金店,讓老板直接給融了。
處理完後,我繼續踏上未知的旅途。
那些痛苦回憶,也隨着傅諶的死亡通通消散在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