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而且......這次也是一樣！
自己來到現場之後，根本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，可......依然和前幾次一樣，沒有絲毫發現！
不說這個，法醫最少提前半個小時到場，但也只能估算出大致行凶時間。
如果有蛛絲馬跡，一定會率先報告！
此時，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着陳默，可陳默卻緊閉雙眼，一言不發。
吊胃口！真的太吊胃口了！
“陳先生，麻煩你告訴我們，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？”
沈冰又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倒也不怪她這麼着急，這已經是第五起凶殺案了！作爲重案組一組組長，她的壓力真的很大！
不僅是害怕保不住頭頂上的烏紗帽，最重要的是，她不想再看到有無辜者去死！
“沈督察！我看他就是故意的！”
一旁的法醫手指陳默鼻子，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。
“這小子剛來就故意搶風頭！還破壞現場，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我們法醫的職責！可現在，現場被他弄得混亂不堪。”
“你們這樣搞，分明就是給我們加大工作難度！麻煩專業點好嗎？就算要請，也請點經驗老道的專家！他這算什麼？我看像個未成年！能有什麼本事？”
法醫當然生氣了。
剛剛陳默過來之後，便直接推翻了他之前的所有概述！
問題是，他還找不出任何毛病，心裏正憋着一肚子火，正愁沒地方撒呢。
陳默冷冷開口，“用年齡來概述經驗，你真夠可悲的。”
“你他媽說什麼！給老子把嘴放幹淨點！”
能選擇法醫行業，就注定脾氣不一般，整天跟屍塊兒打交道，能是什麼善茬？
而且法醫一職本就人員稀缺，他平時不管走到哪裏，別人待自己都是客客氣氣。
可沒想到，今天卻被個yu臭未幹的黃毛小子給懟的體無完膚！
“怎麼？技不如人，想動手嗎？”
“我他媽動手又怎樣？今天老子就教教你，什麼叫尊敬前輩！”
法醫掄起拳頭就要朝陳默砸來，關鍵時刻，沈冰攔住了他。
“住手！大家都是爲了破案，你這是幹什麼？”
“分明就是這小子故意攪局！剛剛我已經勘測過現場，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蛛絲馬跡。”
“我可以確認！凶手在現場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，可他呢？上來就說自己發現了線索，可半天都不說話！難道不是他故意搞事？”
“這......”
沈冰一臉爲難。
可就在這時，身後卻再次傳來陳默幽幽的聲音。
“比起前面幾起死亡事件，這一起，更加殘暴。”
“死者先是經過勒頸，而且頸部上方有明顯淤青，這說明，不止經過一次。”
話音剛落，陳默便拿起一條繩子，直接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你幹什麼！”
這一幕給沈冰嚇壞了。
可下一秒，陳默卻突然雙手用力，一瞬間，他的脖頸青筋暴起，而勒痕上方的皮膚漸漸變紅。
“看到沒有？之所以死者頸部上方變爲紫色淤青，是因爲凶手在故意折磨她。”
“每次快要斷氣時，再次鬆開，這樣接連4~5次，就可以形成屍體上的紫色淤青。”
沈冰此刻仍然震驚於剛剛的恐怖，他不明白，陳默爲什麼會做出這種動作？
“你有在認真聽嗎？”
與此同時，陳默嘴裏發出一道冰冷的聲音，猶如地獄判官發出的一般，絲毫沒有任何情感色彩，甚至都沒有一點溫度。
沈冰身體猛顫了一下，連連點頭。
“有......有在聽。”
“而且死者渾身痙攣，舌頭有被撕咬過的痕跡，這說明，她死前受到過極大的折磨。”
“她的四肢全都被砸斷，並且擺成詭異的形狀，而這些動作，全都是在她死前形成的。”
法醫咽了口唾沫。
“你說了這麼多，只能證明一點，凶手越發變態！很可能已經不滿足單純殺人給自己帶來的快 感，所以，在殺人之前，才會折磨受害者！”
“可即便如此，並不證明你找到了線索呀！這是兩碼事，你到底懂不懂？”
“是你不懂。”
法醫愣了愣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陳默並未搭理他，而是指着死者。
“她只穿着一條連體裙，上面開叉部分露半胸，而下面的包臀裙極短，如果沒猜錯的話，應該能看到露出的底 褲。”
“這又能代表什麼？現在早都已經穿衣自由了，你還以爲是清朝呢？”
法醫現在對陳默意見頗大。
所以稍微抓到點兒間隙，就得狠狠懟他兩句。
就連趙猛也認可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個......陳先生，實不相瞞，我前女友也喜歡這麼穿，有時比她穿的還要暴露，隨便掛個吊帶就出門，我覺得這也不算什麼吧？”
“死者臉上畫着濃妝，手部有物質殘留，這味道不像是護手霜，更像精油。”
“她的香水習慣噴滿全身，且更注重小腹以下，正常人是不會噴這麼多香水，所以，由此可以推斷出她的職業比較特殊。”
“職業？”
沈冰突然瞪大眼睛。
“報告沈組長！”
與此同時，一名警員快步跑了過來。
“說！”
“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，她叫張豔妮，在一家足浴店工作，那家足浴店......不太正規。”
沈冰腦袋嗡的一聲！
跟剛剛一模一樣！僅僅只用這些極其細微的線索，就能推斷出全貌，說他的眼睛是尺也不爲過！
“陳先生，你的意思是......這次凶手之所以如此癲狂，跟死者的職業有關？”
陳默輕輕點頭。
“我之前說過，凶手在童年或者青年時期，曾經遭受過女性長輩的精神與身體雙重折磨，所以，在他眼裏，女性本來就是污穢的。”
“他所做的這一切，就是爲了淨化行動！而這次，很顯然，比之前幾例淨化的都要徹底。”
沈冰瞪大眼睛，“也就是說，這次死者的職業，跟之前長期虐待他的女性長輩職業相似或者相符！”
“聰明。”
沈冰沒想到，陳默竟然會回這兩個字。
緊接着，陳默將死者身上的白布全部揭開，手掌輕輕伸向屍體。
“你幹什麼？不要在死者身上留下指紋！快住手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