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爲攢錢結婚,許南橋瞞着相戀五年的男友送起了外賣。
突如其來的暴雨淋了她滿身。
她剛走到包廂門口,正打算掏出手機撥打電話,裏面忽然傳來振聾發聵的笑聲。
“許南橋那個特困生已經答應了星臨的求婚!”
“沈晚怡,你和星臨爲期五年的賭約已經滿了!我們星臨保險套都下單了,這次你也該願賭服輸,讓我們星臨睡了吧?!”
門外站着的許南橋渾然一震。
怕自己聽錯,她又朝前走了幾步。
“爲了追你,我們星臨容易嗎?又是扮窮鬼,又是和窮鬼談了五年戀愛,整日吃糠咽菜,睡在窮鬼身邊,連做夢都是噩夢!”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?你沈晚怡一聲令下,說要讓許南橋高考失利,星臨就換了許南橋她媽的常用藥,讓她媽病情嚴重,導致許南橋沒辦法參加高考。”
“你說不想看到許南橋找到工作,星臨一通電話,全港城都沒人敢收她。”
“最最狠的是,你爲了把許南橋給逼到絕路上,就讓星臨裝重病,她爲賺錢,跑去仿冒奢侈品首飾到路邊攤上賣。你還讓星臨報警抓她讓她蹲局子,星臨可是眼睛眨都不眨地就答應你了!”
“你就說說,還有哪個男人能爲你做到這一步?你也該知足了,趕快答應我們星臨做他的女朋友吧!”
......
許南橋渾身顫抖,頭皮發麻。
身子像是被鐵釘釘住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大門忽然被人拉開。
“欸?保險套到了?不用給他打電話了,拿給我吧!”
來人伸出手停在許南橋的面前。
可她卻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。
他等不及了,徑直從她手中奪走後,轉身回了包廂。
門沒有關嚴。
許南橋從透出的細縫中,看到了坐在沙發中央,眉眼凌厲,西裝革履的謝星臨。
那華貴的行頭,和早上穿着洗到泛白外套的他,宛如天上地下。
而他此刻摟着的女人,就是沈晚怡!
她看着那人將保險套丟給了謝星臨。
又看着謝星臨一把將沈晚怡抱起,他眼裏多了一絲玩味,“沈晚怡,你讓我做的,我全都做了。”
“現在,該你履行約定了!”
沈晚怡媚眼如絲,伸出雙臂纏繞在謝星臨頸肩上。
“謝星臨,你就這麼喜歡我啊?”
謝星臨眼眸漸暗,徑直走向後門。
那裏是高級會所的VIP休息室。
他走後,包廂裏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。
他們在笑,笑謝星臨終於得償所願。
笑許南橋是他們見過的最蠢最舔的女人!
指甲嵌進肉裏,許南橋在一聲聲羞辱中臉色越發慘白。
她想起,自從學校組織體檢後。
原本對她瞧不上眼的沈晚怡,忽然到處找她的麻煩。
她帶頭讓人扒了她的衣服,要她在校慶上當衆出醜時。
是謝星臨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替她遮擋。
她想起沈晚怡在她的餐盒裏放了指甲蓋碎屑,逼她吃進肚子裏時。
是謝星臨將餐盒摔在霸凌她的那些人臉上。
還有她被人圍在天台上施暴。
也是謝星臨將她救出,強勢的將她護在懷裏。
現在想來,是她傻。
如果不是有意接近。
他謝星臨又怎麼可能會爲她這個特困生,去得罪全校男生都喜歡的校花沈晚怡!
許南橋牙齒都在跟着顫抖,心髒像是要裂開。
五年的虛情假意,入戲的卻只有她自己。
她痛到麻木,從天黑站到天亮。
直到安靜的包廂再次傳來聲音。
是謝星臨滿意的輕笑聲,“晚怡累壞了,你們動作輕點,誰也不許吵醒她!”
“喲喲喲,真不愧是放在心上那麼多年的女人,都睡到手了還這麼愛——”
“整整四個小時,能不愛嗎?是愛的死去活來!走,換場地。”
大門忽然打開,一衆人出現在她面前。
“欸,你不是昨晚那個送保險套的外賣員嗎?”
“你怎麼還在這兒站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