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往尋箏身旁湊了湊,壓低聲音問道。
尋箏偏頭看了一眼他。
“帶你走訪過兩次了,也看過局裏的同事審訊,你覺得你行不行?
宋立業嫌疑並不大,怎麼問還需要我教你嗎?”
尋箏的語氣裏帶了些恨其不爭。
江迷在警校的成績很好,雖然經常嘴上沒有把門的,卻是做警察的好料子。
不僅是因爲他的在校成績,更因爲江迷與常人有些不同。
他的記憶力很好,幾乎能夠達到超憶的程度,只要是見過的東西,都能牢牢記住且忘的很慢。
這樣的人只要培養起來,在破案時會有很大的作用。
只是江迷似乎入職後一直不怎麼自信,借着這次走訪宋立業的機會,正好也能磨練一下。
頂着尋箏的眼神,江迷只能硬着頭皮說了聲“行”。
而後就走到了宋立業面前。
看了看血淋淋的案板以及還在放血的豬。
“要進屋嗎?”
宋立業面上的排斥仍在,但面對起江迷時卻少了很多。
搖了搖頭道:“不用,就在這問吧,接豬血離不開人。
等接完了還要趕快給豬拔毛殺了。”
就這麼一會兒時間,豬血就接了大半盆了。
倒吊着的豬還有一口氣在,卻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音。
宋立業從身後的案子底下拿了個盆出來準備換,也沒給幾人搬凳子。
只道:“屋裏有幾個小凳子,你們自己拿出來坐。
要問什麼就趕快問,我還忙着呢。”
江迷又回頭看了尋箏一眼,等看到尋箏點頭後,才深吸一口氣吻了起來。
不管他面對尋箏時有多不自信,但詢問起宋立業來卻是有模有樣的。
一開口先問了宋立業的年齡和身份。
宋立業也都一五一十的回了,很配合。
而後就問到宋立業三月十七日晚在哪,有沒有去過市區。
問到這兩個問題時,宋立業正好將新盆換上,語氣沒什麼起伏的回道:“上周五是吧?下午去城裏送了回豬,然後就回來了,之後沒再出去過。”
“有證人嗎?”
“沒有,我不是本地人,也沒什麼朋友。”
“沒有朋友?”
江迷有些不相信,人是群居動物,一個人怎麼會沒有朋友,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。
這句話讓宋立業抬起了頭來,轉頭看向趴在牆上做記錄的陳繼,帶着幾分諷刺:“就是沒朋友,一個被人追着罵的殺人犯有什麼朋友?”
這話有些重了,陳繼的嘴巴動了動,想要說些什麼。
最終卻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,再沒說話。
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。
江迷看看宋立業又看看陳繼,沒有揪着宋立業自稱殺人犯的事不放,接着往下問。
“那你那天晚上有沒有聽到有車駛過?”
“沒有,我這大晚上的能有誰來?屠宰場又不是什麼好地方。”
宋立業依然回答的很快,也沒有再看着陳繼。
問到這,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。
江迷又問了宋立業認不認識呂念薇,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就起身站回了尋箏身旁。
人看着有些垂頭喪氣,可能是覺得自己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。
陳繼整理好自己的記錄,拿到宋立業面前想要宋立業籤字。
尋箏卻突然開了口,“我看你這個屠宰場還挺大,不僅殺豬還殺羊和雞,沒雇工人嗎?”
“這算啥大,比我這大的屠宰場多了去了。
是還殺羊和雞,我一個人忙不過來,雇了四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