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我是業界公認的婦科聖手,卻一夜之間淪爲全網唾棄的“猥褻犯”。
醫院出現一例罕見婦科病,我正在檢查時,主任老婆當衆指着我的鼻子痛罵:
“醫院沒有女醫生嗎?你這是猥褻騷擾!你就是借職務之便滿足你惡心的心思!”
“當着我們的面都這樣,私下還不知道幹了什麼!你這樣的衣冠禽獸根本不配穿
這身白大褂!”
#醫生猥褻#的標籤瞬間爆火全網。
醫院迅速停職,逼我向患者家屬鞠躬道歉,並賠償一百萬。
心冷之下,我直接辭職。
除了我,誰也治不了這個婦科罕見病。
1.
“無良醫生!滾出醫院!”
“猥褻犯不配當醫生!”
數名家屬堵在醫院門口,高喊着讓我滾出醫院的話語。
昔日同我交好的同事,鄙夷的指着我罵:
“林明川!看你幹的好事!我們科室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“就是!還‘婦科聖手’?我看是‘婦科鹹豬手’吧!你那些學術成果是不是都這麼來的?”
我強壓着火氣:“王醫生,李醫生,那是在進行標準檢查......”
“檢查?”
王醫生直接打斷:“當着家屬面都敢亂摸?誰知道你私下禍害了多少女患者!”
這時,我的妻子葉清然冷着臉走進來:
“林明川,醫院是沒女醫生了嗎?非要你上手?你惡不惡心!”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:“清然!你明明知道那是必要流程......”
“必要?我看你就是借職務滿足你齷齪的心思!我跟你結婚真是瞎了眼!”
王院長匆匆趕來,語氣看似商量實則施壓:
“明川啊,我知道你委屈,但輿論壓力太大。”
“這樣,你先停職,公開道個歉,再賠償患者一百萬,這事就算過了。”
我氣得渾身發抖:“我不接受!醫生眼裏只有病人,沒有性別!我按規範操作,憑什麼道歉賠錢?”
葉清然毫不掩飾眼底的惡意:
“院長你看他什麼態度!要我說,就該讓他直播下跪道歉!滾出醫院!”
看着她毫不掩飾的惡意,我心如刀絞。
那明明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檢查!
我心徹底涼了,一把扯下胸牌砸在桌上:
“既然如此,我不幹了!”葉清然立刻對門外喊:“快把他東西清出去!別髒了地方!”
研究資料被胡亂塞進紙箱,扔到我腳下。
我蹲下身快速翻找,確認核心數據還在,才鬆口氣。
她踩着高跟鞋,居高臨下地嘲諷:
“看看你這狼狽的樣子,趕緊帶着你的垃圾滾吧!”
我站起身,直視着她,冷笑:
“葉清然,別忘了那病人得的是罕見病。”
“你們,治不了。”
“別到時候,跪着來求我!”
說完我轉身就走,背後傳來她氣急敗壞的罵聲。
我不是狂妄。
這病我鑽研數年,解法獨一份。
醫院那幫墨守成規的庸醫,根本沒戲!
剛走出醫院,一輛車停下。
車上下來的人,讓我血液瞬間冰涼。
周與淮,葉清然的白月光。
剛才還指責我的人,立刻圍上去諂媚討好。
周與淮走到我面前,故作惋惜:
“明川,好久不見。聽說你猥褻患者?現在被趕出醫院了?”
他搖了搖頭:“真遺憾,還以爲我們可以當同事呢。”
看着他虛僞的笑,再看向葉清然對他露出的溫柔眼神,還有什麼不明白?
她所做的一切,不過是想讓我當周與淮的墊腳石!
2.
周與淮低頭在葉清然耳邊說了幾句,她皺了皺眉,不耐煩地看向我。
“林明川,阿淮心善,決定讓你旁觀學習一下頂尖醫生如何操作的。”
她語氣施舍:“還不謝謝阿淮給你這個回醫院的機會?”
我扯了扯嘴角。
心善?學習?
不過是想把我踩在腳下羞辱罷了。
本想轉身就走,可想到那個病人的情況,我改了主意。
“行啊。”
我冷笑:“那我就看看‘頂尖醫生’有多大本事。”
衆人圍着周與淮獻殷勤,聽他侃侃而談畢業於國外頂尖醫學院的經歷。
我這才恍然大悟。
難怪一向將我當作寶貝疙瘩的醫院,毫不猶豫的舍棄我。
一向對我溫柔愜意的妻子,似換了一個人。
原來早就找好了替代品。
爲了凸顯和我的“不同”,周與淮讓女醫生去做檢查,自己只遠遠聽着口述。
葉清然立刻抓住機會諷刺我:
“看見沒?這才是專業操作!不像某些人,只會借着檢查占便宜!”
專業?我差點笑出聲。
連親自檢查都不做,也配叫專業?
更何況,頂尖醫學院?
沒人知道,我當年以第一名成績從那裏畢業,提前修完全部課程。
只是葉清然從不關心我的事,也不在乎我的成績。
教授當年反復強調:“永遠不要完全相信別人的判斷,親手檢查才是診斷的根本。”
我對周與淮這個“高材生”的水平,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果然,聽完描述,周與淮斬釘截鐵地說:
“普通炎症,開點藥就行。”
我忍不住笑了。
本想提醒家屬再去別院檢查,可看到他們嫌惡的眼神,想起那一百萬賠償,我閉上了嘴。
轉身想走。
“站住!”葉清然攔住我。
“看到阿淮輕鬆解決難題,自慚形穢了?”
看着這張陌生的臉,我想起初遇時她溫柔的模樣。
我們是大學校友,她追周與淮失敗的事人盡皆知。
後來我國外進修歸來,她主動追求我,我們很快就結婚了。
漸漸地,她忘了我是醫院特地請來的高材生,只當我是普通醫學院畢業的。
看着猙獰的妻子,我平靜開口:“葉清然,我們離婚吧。”
“離婚?”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你一個猥褻犯,沒有我,誰還看得上你這樣的垃圾!”
周與淮假意勸道:“明川,別沖動。你現在名聲掃地,離了清然怎麼活?”
“雖然我學歷比你高,能力比你強,還是她初戀,但你也不用自卑。”
我冷冷看着這對男女:“希望你的‘頂尖醫術’真能治好這病。”
“葉清然,明早九點,民政局見。”
“離就離!”
她氣急敗壞地尖叫:“看你以後怎麼跪着求我!”
3.
隔天早上,葉清然的電話一個接一個,催命似的。
“林明川,你人呢?是不是不敢離了?我告訴你,今天必須離!”
我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。
剛到民政局門口,就見她挽着周與淮,笑得刺眼。
“磨蹭什麼?趕緊籤完字滾蛋!”
拿到離婚證那一刻,她得意地晃了晃:“林明川,以後別來求我。”
我扯出個冷笑:“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。”
趕到醫院辦離職,還沒進院長辦公室,就聽見護士尖叫:
“周醫生!3床張小婉突發高熱,四十度了!”
我心裏一沉,果然發作了。
快步走到病房門口,女孩父母急得滿頭大汗。
我剛要上前,他們猛地推開我:
“滾開!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女兒!”
這時葉清然和周與淮來了。她抱着胳膊冷笑:
“喲,猥褻犯還想回來害人?”
“你要是現在跪下給阿淮磕三個響頭,我或許能幫你說句話。”
周與淮假惺惺地嘆氣:“雖然你人品低劣,但只要你誠心懺悔......”
“病人已經在高熱抽搐了!”我打斷他們,“你們還有閒心搞這套?”
周與淮這才裝模作樣拿起聽診器,隨便聽了聽就下定論:
“普通發燒,是被某人之前的猥褻行爲嚇出來的。”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連小護士都露出懷疑的表情,葉清然卻一臉崇拜:
“阿淮你真厲害,一眼就看穿病因!”
“這是婦科病引起的感染性高熱!”
我忍不住提高音量。
葉清然立刻維護他:
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你已經被趕出醫院了,也配質疑阿淮的診斷?”
看着她毫不猶豫維護別人的樣子,我突然想起上次我被患者家屬冤枉時,
她冷冷地說“你自己處理”。
原來不是她不會維護人,只是不會維護我。
家屬突然怨恨的朝我撲來,將我按在地上毆打。
“都怪你這個黑心肝的!要不是你延誤治療,小婉早好了!”
“我告訴,現在一百萬已經不行了,必須兩百萬,否則我就告你!”
我痛苦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,葉清然和周與淮站在一旁看熱鬧。
周圍的人想要攔住,可一聽到“他就是林明川”,勸架聲就變成了叫好聲。
“打得好!這種爛心爛肺的無良醫生就該打!”
不知過了多久,毆打終於停止。
葉清然狠狠踩在我頭上:
“看看,這不是我們‘婦科聖手’嗎?真狼狽啊!”
她抓起我的頭發,狠狠朝地上砸去。
“怎麼,你不是高高在上嗎?現在像條死狗一樣!”
周與淮慢悠悠開口:“他還沒爲質疑我道歉呢。”
葉清然立刻揪着我的頭發往地上撞:
“磕頭!給阿淮認錯!”
我的狼狽,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感:
“明川,我也不想爲難你頭,可是你居然敢質疑我的醫術!所以啊,你就乖乖跪在這裏磕頭贖罪吧!”
血順着額頭流進眼睛,模糊視線中,我看見他眼底藏不住的嫉妒和快意。
就在我意識模糊時,好友沖進來推開他們。
我拼盡最後力氣抓住他衣袖:
“帶我去別的醫院......”
住院這兩天,我托他幫我辦理驗傷證明和離職手續,並且將那天診室的監控拷貝一份。
出院時,又撞見葉清然和周與淮。
周與淮得意地晃着房產證:
“清然已經把房子送給我了,你的垃圾都扔出來了。”
“現在回去,說不定還能撿到幾件。”
房子?
葉清然對她可真好,我們離婚後這套房子歸她,她轉手就送給別人。
不過這跟我也沒什麼關系了,希望她以後別後悔才好。
“忘了告訴你,你那些疑難雜症患者,現在都被清然轉給我了。”
“‘婦科聖手'的稱號,我也替你收下了。”
他得意地摟住葉清然。
我冷笑:“是嗎?希望你能擔得起這個名號。”
那些病人,大多都是罕見病,別說他了,連院長也未必能解決。
我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。
這時葉清然的電話響了,院長在那邊怒吼:
“葉清然!你瘋了是不是?”
“誰讓你私自把病人轉給周與淮的?現在病人家屬都在鬧!”
葉清然不以爲然:“他們是沒見識過阿淮的醫術,等阿淮接手後,他們就不會有意見了!”
突然,電話那頭傳來尖叫:“院長!張小婉心跳驟降!”
葉清然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我的手機也響了,是醫學院的教授:
“明川,這邊有個罕見病例,院方願意出三百萬聘請你來會診。”
我看着慌亂的葉清然,嘴角勾起:“老師,我馬上訂機票。”
掛斷電話時,我清楚地聽到院長在電話裏咆哮:
“快把林醫生請回來!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!”
葉清然急忙上前想拉我,被周與淮攔住。
我頭也不回地坐進車裏,出發前往機場。
既然家屬選擇相信周與淮,那我便尊重他人命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