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本文純屬虛構,請各位父老鄉親看文前先排隊把您聰明的腦袋瓜寄存在小作者這裏,作者承諾丟一賠十 】
“蠢死了,公司天天給發的工資靜養你這種吃白飯的了,都不知道你們大學學的什麼東西……”
徐燦燦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,緩緩走進她斥巨資1500元租的小出租房中。
一起做項目的同事毫不留情地將工作失誤甩鍋給她,老板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,以及劈頭蓋臉的斥責聲,仿佛還在耳邊回蕩。
“呸,晦氣,自己上次開會說的啥心裏沒數嗎?囉囉嗦嗦講了兩小時,愣是沒一句重點,淨說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,還敢罵我是豬,豬能做那麼多活兒嗎?老巫婆…”
徐燦燦一邊嘀嘀咕咕的罵着,聲音中似含着一絲哭腔,一邊走進廚房,打開爐灶,給自己煮了一碗雞蛋面。
她其實毫無食欲,只是徐母從小的耳提面命,讓她養成雷打不動一日三餐按時吃飯的習慣。
水開了,面下鍋,看着鍋裏翻滾的水花,她心裏的委屈又多了幾分。
很快,雞蛋面煮好,徐燦燦端着碗坐在簡陋的餐桌前,機械地往嘴裏送着面條。
吃着吃着,那股委屈勁兒就像決堤的洪水,怎麼也止不住。
雖然知道內耗是最沒用的情緒,可眼淚還是不受使喚,吧嗒吧嗒地直往下落。
徐燦燦自小成績在她們的小縣城還算優異,雖不說每次都考第一,可也總是名列前茅。
在徐家,雖說日子過得不富裕,但父母都對她很好,從小到大沒受過太多委屈。
在最緊張的高中時期,還遇到了三觀特別契合的學霸閨蜜,經常利用閒暇時間幫她補習功課,使她高考後順利考上了一個不錯的211大學,雖然大學不是頂級的,但徐燦燦一直挺滿意。
但自從大學畢業進入這家公司,特別是最近這一年多,身邊的人和事,都讓她越來越力不從心,天天都有受不完的氣,聽不完的垃圾話。
每天都在極限的自我否定自我懷疑中度過,原本開朗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自卑敏感。
正哭得稀裏譁啦的時候,手機鈴聲突然響了,是徐母打來的視頻電話。
徐燦燦心裏一緊,趕忙胡亂抹了抹眼淚,深吸幾口氣,調整好表情,這才接通視頻。
屏幕裏,徐母的笑臉出現,徐媽瞧見徐燦燦眼睛有些腫,關切地問道:“咋啦,你眼睛怎麼腫了?”
“沒事,媽。昨晚睡覺沒枕枕頭,今天一天都有點腫,一會兒拿個雞蛋滾滾就好啦。
我正在吃飯呢”徐燦燦強扯出一抹笑容,故作輕鬆地回答。
徐母聽她這麼說,便沒再多想,依舊滿臉笑意地和徐燦燦嘮起家常:“你看媽身上這件衣服,好看吧,才60多塊錢……對了你爸打電話說最近又找不着活兒了,唉,這一到五十歲,好多地兒都不要他。
悠悠和澤澤這兩次考試成績又往下滑,再這麼下去,還能不能考上好大學喲,可真讓人發愁……”徐母絮絮叨叨,將家裏的瑣事一股腦兒倒了出來。
等到掛斷電話,徐燦燦碗裏的面也吃得差不多了。
原本強烈的離職想法,在和徐母的這通電話後,悄然消散。
她作爲家裏的老大,自打工作起就想給父母錢,可父母總擔心她在外面過得不好,一分都沒收過。
父母在二胎政策放開後,有了雙胞胎弟妹,如今弟妹剛上高中,正是花錢如流水的時候,而父母都已五十多歲。
徐燦燦就一門心思想着多存點錢,就怕將來父母有個難處,自己卻無能爲力。
刷了碗,簡單洗漱後,她一頭栽倒在那張吱呀作響的破床上。“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才是個頭……”徐燦燦喃喃自語,聲音中透着無盡的疲憊與迷茫。
可剛一閉眼,幾個月前分手的男朋友又浮現在腦海。
他倆是大學快畢業時開始談的,徐燦燦對他說不上有多喜歡,只是覺得他人挺踏實,自己又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,對方一表白,她便答應了。
感情還沒來得及穩固,兩人就開始了異地生活。
他考上了研究生,而徐燦燦考研的時候筆試過了,面試太緊張被刷了,就倉促找了現在的工作。
這異地的兩年多,雖說談了兩年戀愛,可實際上兩人連手都沒怎麼牽過。
男朋友倒是挺喜歡徐燦燦,每逢節日,總會精心準備小禮物,平日裏也會主動找她聊天。
徐燦燦每次也會回送他差不多價值的東西,她一直覺得兩人會這樣平穩的發展下去。
可就在上次國慶節,男朋友說要來看她,話裏話外暗示自己還是學生,希望徐燦燦能給他報銷車費、住宿費,還讓徐燦燦提前做好攻略,到時候帶他在這邊四處逛逛……
徐燦燦本來還準備趁着放假好好休息一下,但想着他還是學生,而且大老遠跑來,便答應了。
但後來聊天時,男朋友又狀似隨意的提到:“我們那兒自己談的女朋友都不要彩禮的,而且我姐結婚,我爸媽怕她在婆家沒底氣,出嫁的時候還給了20萬……”徐燦燦聽完,沉默良久,當時的心情復雜得難以言表,只覺得滿心的沒意思。
後來,她便提出了分手,男朋友挽留了幾次,可徐燦燦都沒鬆口,如今兩人也不再聯系,算是和平分手了。
想到這兒,徐燦燦滿心苦澀。
別人都是事業愛情雙豐收,可自己好像什麼也做不好,什麼都抓不住。
家庭條件普普通通,性格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,雖說長得還算漂亮,但不會穿衣搭配,也不懂打扮自己, 貴人更是一個都遇不上,唯一算是貴人的閨蜜,還在讀博……
越想,徐燦燦越覺得自卑,難受的情緒如潮水般將她淹沒。她仿佛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旋渦,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。
從遠處看,被子裏的那個小包微微顫動着,還不時傳來細微的抽泣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徐燦燦快要沉入夢鄉之際,耳邊冷不丁傳來“滴滴滴”三聲。
她迷迷糊糊地以爲,又是哪個加班到很晚,或者在外玩到深夜的鄰居開車回來了。
徐燦燦租的這個小區,算是中等水平,就她那間屋子,房租原本可不止1500。
她跟房東軟磨硬泡了好久,再加上這屋子小且在一樓,噪音大不說,還特別潮溼,房東才勉強便宜租給她。
“滴滴滴,顯擺啥呀,不就有輛車嘛。等姐以後發達了,直接買兩輛,一輛開着,一輛放那積灰,哼!”徐燦燦嘟囔着,翻了個身,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若仔細瞧去,便能看到她眼角還殘留着尚未幹涸的淚水,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着晶瑩。
然而,在半夢半醒之間,她仿佛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小正太聲音:“檢測到擁有超高負能量值的宿主,符合契約條件,請問是否綁定,10秒鍾未應答,視爲默認,10,9,8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