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2.
“爲什麼......爲什麼這樣對我......”
姜楚凝蒼白的薄唇顫抖幾瞬後，說出來的話是如此的無力。
她的腦海裏仿佛被那段視頻填滿了，自動播放，反復循環，揮之不去。
姜楚凝死死捂着耳朵，似乎這樣就能阻斷女孩的話繼續回響，她不甘地嚎叫着：“不是說全部遣走了嗎？爲什麼還有一個......爲什麼！”
她寧願那些替身都在，至少蕭沉舟不會專注於一個。
可他偏偏留下了唯一的那一個，與她在床上魚水之歡，甚至忘了今天是姜楚凝的生日。
“都是假的！”
姜楚凝的神情破碎而絕望，如癲如癡。
她猛然站起來，把滿大桌子的菜全部掃落在地，碗筷與盤子成了碎片，濺出來的砸到她腳上，劃出幾道猙獰的血痕來。
姜楚凝就像感覺不到痛似的，瘋狂發泄。
良久，她癱坐在地，眼淚夾着微紅血色，輕輕一笑，寫滿了崩潰。
“原來......我這兩年折磨，原以爲真心相待，沒想到竟是喂了狗。”冰冷的地面侵蝕着姜楚凝的心，月光灑下，照得她的臉色慘淡如霜。
想起兩年前姜楚凝替蕭沉舟承認責任時，她說：“倘若我們分別的時間裏，你愛上別人，一定不要瞞着我，我們以真誠相聚，即便結果不盡人意，我也希望我們能坦誠分開。”
那時，蕭沉舟委屈極了。
他一把抱住姜楚凝，信誓旦旦說：“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放在心尖的白月光，除了你，我誰都不要。”
看來昔日諾言早已碎成了謊言與騙局。
姜楚凝向來拎得清，她拿得起也放得下，但唯一的底線，就是不能接受被欺騙。
一邊說愛她，一邊和替身藕斷絲連。
這樣的感情太髒了，她姜楚凝不要。
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，姜楚凝忍着心如刀絞的感覺，撿起手機，撥通了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。
那邊只響了一秒就接通了。
“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，是不是抑鬱症又發作了？”
兩年在B國的心裏折磨與思鄉的壓抑，令姜楚凝患上抑鬱症，可笑的是，人人都能察覺的變化，蕭沉舟一周也沒能發現。
對方的口吻裏夾着濃烈的關切，姜楚凝恨恨抹去臉上的淚，說：“我同意嫁給你了，找個時間帶我走吧，越快越好。”
話音落下，話筒寂靜了兩秒。
男人的嗓音裏夾着激動與喜悅，又很冷靜克制地說：“想清楚了？嫁給我，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。”
姜楚凝馬上回應道：“絕不後悔。”
“三天，收拾好所有東西，我來接你。”
掛斷電話，姜楚凝努力平復心情，那股痛苦和酸楚就像翻涌的千層浪，排山倒海般裹挾着她的心，根本無法像沒事人一樣。
早上六點，姜楚凝就這麼坐了一夜，把和蕭沉舟的所有過往都想了一遍。
手機這時傳來蕭沉舟的消息。
他說：“對不起阿凝，昨天加班太晚直接在公司睡着了，你醒了嗎？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店的叉燒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