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3
第二天,全市的新聞頭條都是傅氏集團。
傅承硯和林薇薇攜手出席一場慈善晚宴。
照片上,他們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。
標題寫着:【傅氏總裁與昔日戀人破鏡重圓,神秘傅太太恐將下堂。】
我坐在客廳,傅夫人和傅思思坐在我對面。
“你還有臉待在這裏?”
我拿起報紙,看了看。
“拍得不錯。”我說。
“蘇念!”傅思思尖叫:“你還要不要臉!”
“臉能換錢嗎?”我反問。
傅夫人氣得發抖:“我們傅家沒有你這種兒媳!你馬上給我籤了離婚協議滾出去!”
“可以啊。”
我翹起腿:“百分之十的股份,到我賬上,我立刻走。”
“你做夢!”
“那就沒得談了。”
我起身:“我出去逛街了,賬單會寄到傅先生的辦公室。”
我踩着高跟鞋,走得搖曳生姿。
身後是她們氣急敗壞的咒罵。
我刷了傅承硯的副卡。
在最貴的商場,買了最多的東西。
我知道,這是最後一次了。
晚上,我沒回傅家。
我在酒店開了個房間。
手機響了。
是林薇薇。
“念念,你做得很好。”
她的聲音帶着笑意:“承硯快被你氣瘋了,他說只要你同意淨身出戶,他可以另外給你五千萬。”
“告訴他,”我說:“我要股份。”
“爲什麼這麼執着?”
“因爲,”我停頓了一下:“我貪心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。
“好,我會轉告他。”
掛了電話,我看着窗外的夜景。
萬家燈火,沒有一盞是爲我亮的。
手機震動一下。
一條短信彈出,來自一個陌生號碼。
【我是傅承硯,回別墅,籤字。】
我看着那行字,長出一口氣。
終於要結束了。
我回到傅家別墅。
很晚了,客廳裏沒有人。
書房的門開着,透出光。
我走進去。
傅承硯坐在辦公桌後。
桌上放着那份我籤好字的離婚協議。
他沒看我,只是盯着那份文件。
“想好了?”我問。
他抬起頭,目光深邃。
“什麼條件都行?”
“除了股份。”他聲音沙啞。
“那就沒得談。”
“蘇念,”他站起來,一步步走向我:“你真的這麼愛錢?”
“是。”
我點頭:“我愛錢,勝過一切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,停下。
我們離得很近。
他身上有酒氣隱隱傳來。
“好。”他突然說。
我愣住了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他說:“百分之十的股份,給你。”
這次,輪到我震驚了。
這和他平時的作風完全不符。
這和林薇薇說的計劃也完全不符。
“你......”
“但是,”他打斷我:“我也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再陪我......最後三個月。”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:“像個妻子一樣。”
我躲開他的手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笑了:“意思就是,這三個月,你要隨叫隨到,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。”
“三個月後,股份給你,你滾蛋。”
我看着他,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。
但我什麼也看不出來。
他是在羞辱我。
用錢,用股份買我最後三個月的尊嚴。
“好啊。”我說。
他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幹脆。
然後,他笑了。
“很好。”
他轉身,在協議的附加條款上寫着什麼。
然後籤下自己的名字。
一式兩份。
他把其中一份推給我。
“收好,別弄丟了你的賣身契。”
我拿起協議。
手在顫抖。
我轉身要走。
他拉住我的手腕。
“去哪?”
“回房間。”
“哪個房間?”他把我拉進懷裏:“今晚,睡這裏。”
他帶着酒氣的吻落下來。
我沒有反抗。
他的喉結滾動。
最後,他彎腰抱起我,把我扔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