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
秦月舒洗澡出來以後,卻被帶到了司爵的房間裏。
她有些緊張。
“是你想要了嗎?”
秦月舒是記得自己和司爵籤訂了契約的。
今天司爵救了她,還爲了她安排了愛麗絲老師和艾倫醫生的事情,於情於理,她都應該感謝司爵的。
如果做愛是司爵想要的報酬,秦月舒覺得自己不該拒絕,但是心底終究是有些不太得勁的。
司爵卻牽着她的手,讓她坐在床邊。
他從一旁拿過了吹風機,幫着秦月舒吹頭發。
“你發質很好,怎麼不留起來?”
司爵修長的手指穿過秦月舒的發絲,她覺得一陣陣的戰栗。在聽到司爵的問話時不由得微微一頓,隨即苦笑着說:“他說我一個瞎子,留長發不容易搭理,會麻煩別人的。”
其實秦月舒很喜歡長發。
在沒有失明之前,秦月舒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一頭烏黑長發。
可惜失明之後,她一個人照顧自己真的有點力不從心,特別是有一次因爲洗頭沒有看到地上的水漬摔了以後,連累的傭人跟着挨了罵,秦月舒就聽從陸奕寒的吩咐,把一頭烏黑長發給剪短了。
司爵的眸底劃過一絲憤怒和心疼。
他低聲說:“以後我給你洗。你可以把頭發留起來。”
“好。”
秦月舒覺得自己和司爵籤訂了契約,司爵既然這樣要求,她自然沒什麼不答應的道理,況且她是真的喜歡留長發。
而且司爵和陸奕寒不同,他會體貼的爲她着想。
秦月舒想試試給自己,也給司爵一個機會。
司爵給秦月舒吹幹了頭發之後,朝着秦月舒伸了手。
“把你的手機給我。”
“怎麼了?”
秦月舒有些不解。
司爵蹲坐在她的面前,輕聲說:“我們現在也算是最親密的關系了,可是你還沒有我的聯系方式。我把我的聯系方式輸進去,並且設置成第一緊急聯系人好不好?我保證,只要你給我打電話,不論何時何地,我都會在第一時間接聽你的電話。”
秦月舒的心猛地疼了一下。
她又想起了陸奕寒。
秦月舒的手緊緊地握着手機,雖然看不到司爵的臉,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朝着司爵所在的位置看去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”
“你想讓我知道的,我都會知道,你不想讓我知道的,我絕不越雷池一步。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後遇到事情的時候孤立無援。我司爵會是你的後盾。”
秦月舒的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越是對比,越是覺得自己三年來就是個傻子。
她點了點頭,將手機給了司爵。
司爵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加上去之後,很想把陸奕寒的聯系方式給刪除掉,但是他也知道,有些事情有些決定,需要秦月舒自己來做。
“好了,休息吧。你今天受了驚嚇,我陪你睡。放心,就是陪你睡,不幹別的。”
司爵揉了揉秦月舒的頭。
秦月舒楞了一下,心底卻微微的劃過一絲暖流。
她突然對司爵說:“你能幫我一個忙嗎?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眼睛看不見,你幫我把陸奕寒的聯系方式給刪除吧。”
秦月舒的話讓司爵頓了一下,然後勾着唇角問道:“舍得?”
“分手的前任就該死在通訊薄裏,不是嗎?”
這話司爵愛聽。
他拿過秦月舒的手機,快速的將關於陸奕寒的所有聯系方式都給拉黑了。
“好了。”
秦月舒突然覺得心空了一下。
曾經那麼重要的人啊,重要到可以爲他放棄整個世界,如今終於分道揚鑣了,要說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她還沒有感傷多久,司爵炙熱的吻就堵了上來。
“你不是說只是睡覺?”
秦月舒有些不解,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司爵的前襟,腦子裏不由得想起兩個人第一次的情景。
她頓時有些慌亂和羞赧。
司爵在她敏感的耳垂輕吻,低聲說:“我改變主意了,你現在秀色可餐,我可以吃你嗎?”
秦月舒的臉“蹭”的一下紅了個徹底。
司爵頓時明白了。
他解開了秦月舒的衣服,旖旎的性事至此拉開了序幕……
陸奕寒這邊忙着白薇薇的事情,身上全是血跡。
在白薇薇出了手術室之後,他讓賀飛在這裏守護着,自己回去換件幹淨的衣服,卻在剛到家的時候胃疼的有些難受。
陸奕寒下意識的喊了一聲。
“秦月舒,我胃疼……”
屋子裏空蕩蕩的。
他仿佛記起了什麼,臉色不好的找了胃藥吃上了,卻依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。
陸奕寒再次拿出手機給秦月舒打電話,可是那邊提示電話已關機。
他不死心的點開了微信——
【我胃疼,你把胃藥放哪兒了?】
紅色的感嘆號頓時讓陸奕寒有片刻的發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