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月舒!”
陸奕寒猛地將手機給摔了。
這女人還真不能慣着。
越慣脾氣越大!
現在都敢把他給拉黑了!
誰教給她的壞習慣?
陸奕寒感覺胃更疼了。
他直接抓起車鑰匙出門,卻突然間愣住了。
秦月舒這三年來都是他豢養的金絲雀,除了這棟別墅,她好像並沒有地方去。
而且她是孤兒,沒有父母,更沒有朋友,她能去哪兒呢?
陸奕寒不由得想起了白薇薇說秦月舒勾搭的小混混。
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。
秦月舒和他鬧鬧脾氣他還是能夠容忍的,可是如果她真的和別的男人不三不四的……
陸奕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能接受。
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賀飛。
“能查到把白薇薇扔出酒店的人是誰嗎?”
“我想辦法拿到監控視頻。”
賀飛知道陸奕寒對白薇薇的在乎,如今白薇薇還沒醒過來,他自然不敢怠慢的找人去查了。
陸奕寒站在門口,一時間不知道去哪兒找秦月舒,他煩躁的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,臉上帶着幾分暴戾。
他習慣性的去了酒吧。
明明之前覺得氣氛很好的環境,此時卻越來越讓他覺得煩躁。
正好有個他常點的女人走了過來。
“陸少,今天怎麼就一個人?讓我陪陪你啊?”
“滾!”
陸奕寒低吼一聲,猩紅的眸子讓人有些膽寒。
看着女人眼睛倒影裏自己的樣子,陸奕寒直接起身離開,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女人。
出了酒吧,陸奕寒頭疼胃疼,想起空蕩蕩的別墅,他直接開車去了公司。
公司保安看到他時的驚訝表情,讓陸奕寒愈發的煩躁了幾分。
往常這個時候,秦月舒總會一遍遍的給他打電話,讓他早點回去,提醒他要規律作息。
他如果不答應,秦月舒就會說自己眼睛不舒服,又說一個人害怕。
雖然他嘴上說着煩,可是最後總會聽話的收拾好東西回去。
如今看着微信的紅色感嘆號,陸奕寒覺得自己的胃又絞痛了幾分。
想起今天他還沒吃什麼東西,陸奕寒拿出手機點了外賣,叫了海城最貴的酒店給他送小米粥過來。
外賣的效率很快,沒多久就把精美的飯盒送到了陸弈寒的手上。
可一打開,陸弈寒的眉頭就緊緊地皺在了一起。
“這是小米粥?這麼稀?”
外賣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:“陸總,我就是送外賣的,這粥做的好壞你要找商家。”
“算了,你走吧。”
陸奕寒揮了揮手。
他的胃實在疼的厲害,他只能將就着喝了兩口,卻越喝越難以下咽。
陸奕寒不由得懷念起秦月舒之前給他熬的小米粥,那叫一個粘稠,香糯。
雖然都是她指揮傭人做的,但是火候的大小和熬粥的時間長短都是秦月舒親力親爲的。
“該死!這女人到底去哪兒了?”
陸奕寒的臉色很是難看。
秦月舒被司爵好好地在床上疼愛了一番之後,終於忍不住疲倦的睡了過去。
一夜好眠。
當秦月舒早晨醒來的時候,才發現自己的睡衣被人給換了,甚至身上都幹爽的很。
她知道,這是司爵趁着她睡着了幫她清理了身體。
和陸奕寒在一起三年,秦月舒不是沒想過把自己給他,可惜因爲眼睛看不見,她對這種事情有些恐懼和害怕。
陸奕寒在嚐試了兩次她不配合之後,就沒有再和她做愛的想法了。
她對陸奕寒而言,只是晚上夢魘時的良藥,是他抱着睡覺的玩偶。
至於幫她洗澡,那更是不存在的。
秦月舒察覺到自己又想到了陸奕寒,她不由得搖頭苦笑。
該放下了。
連記憶一起。
秦月舒起身之後,就去餐廳吃飯。
家裏已經被司爵命人給重新整理過了。
那些不必要的家具都給騰空了,有必要的家具也被包住了邊角,生怕磕到碰到秦月舒。
司爵更是讓家裏的傭人多了很多,並且命令她們在看到秦月舒的時候要及時的幫助秦月舒。
如此被人呵護着,秦月舒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。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響了。
不同於陸奕寒的單獨音樂聲,這次的來電聲音和陌生來電也不相同。
這是一首《愛人》的曲子。
是秦月舒十八歲奪得青少年鋼琴大獎賽冠軍的曲子!
久遠的回憶刺激着秦月舒的淚腺,她有些激動的劃開了接聽鍵,就聽到司爵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。
“月舒,很抱歉,我公司項目出了點問題,臨時需要出差一趟。艾倫醫生讓你去市中心醫院做個檢測。好像你的眼角膜有點特殊,需要找合適的配型。我已經讓阿坤開車去找你了,他是特種兵退役下來的,可以絕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。有任何事情,你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