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青青把孩子遞給母親抱,自己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,遞給安然。說,“安然,這裏面有一百萬,密碼是你的生日。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你拿了錢愛去哪兒去哪兒,總之,別讓我再見到你。你兒子我會替你好好養着,他將會成爲柯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。”
安然呆住了,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。楊啓蘭見狀,嘲諷道,“一百萬不是小數目啦,尤其對你這種女人,一輩子也未必能掙到這筆錢。一百萬,足夠找幾個個代.孕保姆了。”
“不,我不要錢,你把孩子還給我!”安然說完就撲上去搶奪楊啓蘭手裏的孩子。楊青青一把拉住她,但安然突然變得力大無比,她掙脫楊青青的手,再一次撲向楊啓蘭。楊啓蘭伸出一腳,狠狠地朝安然的肚子踹去。安然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楊青青對安然說,“安然,你這是何苦呢?你還年輕,又漂亮,有了這一百萬,你隨便找個好人家嫁了,再生個孩子,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呢?”
楊啓蘭對女兒說,“青青,別跟她廢話了。”又對安然說,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再敬酒不吃吃罰酒,糾纏不休,信不信我把你兒子摔死!”說完做出一副要把孩子摔下去的舉動,安然大叫一聲,“不,不要!”她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,然後一把抱住楊青青的腿,說,“青青,我答應你,我離開,我離開你們,我一定離你們遠遠的。”
安然不知道楊青青一行什麼是時候離開的,一切恢復了平靜,剛剛發生的一幕就像一場鬧劇,安然莫名其妙地被卷進去,又莫名其妙地被踢出局,一切都那麼不真實,像海市蜃樓,只有那張銀行卡靜靜地躺在桌子上,證明剛剛的一切確實發生過。
安然掙扎着坐起來,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張銀行卡,突然“吃吃”地笑起來,笑聲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,仿佛要把整棟樓房淹沒在這笑聲中。
馬曉強看見屋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,但是安然的衣服和隨身物品不翼而飛。他等了一天又一天,還是沒有人影。他又發動自己能發動的關系,到處尋找,還是沒有消息。
安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。
晚飯時分,他又一次造訪柯府。今天柯府人倒是很齊。一家子圍在一起用餐。
柯一生聽說安然不見了,緊張地站起來問馬曉強,“報案了嗎?”
柯母瞪了兒子一眼,說,“坐下,都當父親的人了,還毛毛糙糙的。”
楊青青瞥了馬曉強一眼,說,“馬曉強,你什麼意思?安然不見了你跑我們柯家這來找人?難不成我們柯家會把她藏起來?”楊青青一口一個我們柯家,似乎在彰顯她已然成爲柯家一員了。
馬曉強被她這一嗆,說話變得結巴起來,他說,“不是這……這個意思。我想,我想她也沒有其他朋友,所以……過來問問。”
柯母放下筷子,對馬曉強說,“我再跟你聲明一次,這個叫安然的,和我們柯家,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。馬先生,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。”
又對管家說,“管家,我這話也是對你說的。明白嗎?”
管家微微鞠躬,低聲道,“明白了。”
柯母望着柯一生,“你也聽明白了嗎?”
柯一生不出聲,埋頭吃飯。
馬曉強討了個沒趣,灰溜溜地告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