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老公比,誰更厲害?”
謝燼淵慵懶地靠在床頭,襯衫領口隨意敞着,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,上面還留着幾道紅痕。
沈西棠撐着發酸的手腕站起身,看了眼牆上的掛鍾:“真得走了,再不回去,我老公該打電話查崗了。”
男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深邃的眼裏帶着危險的侵略性:“那種男人有什麼好?不如踹了他,跟我?”
沈西棠嗤笑出聲,眼波流轉間帶着幾分狡黠:“行啊!只要我老公點頭,我隨時奉陪。”
“去浴室。”
謝燼淵手指曖昧地摩挲着她的腕骨,聲音低沉,“再來一次?”
窗外的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輪廓,健碩的胸膛隨着呼吸起伏,整個人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沈西棠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:“好,你先去放水。”
謝燼淵低笑一聲,懶洋洋地起身走向浴室。
當沈西棠推門進去時,他已經半躺在浴缸裏。
襯衫敞開着,肌肉線條被蒸騰的水霧柔化,有水珠慢慢滑落。
這樣的身材,再配上那張撕漫臉。
嘖……
無論看多少次,沈西棠都忍不住感到驚豔。
“看夠了?”他忽然開口,低啞的嗓音帶着點戲謔。
沈西棠關上了浴室門。
不多時,浴室裏傳來男人壓抑的悶哼,低低沉沉的,聽得人耳根發燙。
沈西棠額上沁出細汗,指尖穩穩地捻着銀針,終於收手時,忍不住瞪他:“能不能別叫這麼浪?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謝燼淵懶散地靠在浴缸邊緣,唇角微勾:“沈醫生好霸道,叫都不許我叫。”
她利落地拔針,收進醫療箱,沒好氣道:“你個一米九的大男人,扎個針而已,有什麼好叫的?”
他低笑,嗓音帶着點惡劣的調侃:“怎麼,你把我扎爽了,還不讓叫?”
沈西棠懶得理他,拎起箱子就要走。
“急什麼?”謝燼淵慢條斯理地站起身,隨手扯過浴袍披上,“你老公今晚帶了個女人回家,你現在回去,可能正好撞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語氣平靜。
前段時間,她從丈夫的西裝口袋裏摸出一條蕾絲內褲,便什麼都明白了。
謝燼淵系腰帶的手一頓,猛地看她,眼神簡直匪夷所思:“沈西棠,他給你下蠱了?這都能忍?”
沈西棠把銀針收拾好,打開手機收款碼:“診費五十萬。”
謝燼淵打開手機,給她轉了一百萬過去。
沈西棠收到信息:“給多了。”
謝燼淵收起手機:“存着,下次的治療費。”
沈西棠笑了笑,收拾好東西,離開了別墅。
她中途去了趟律師事務所,拿了文件才回家。
沒想到在路上都耽擱了那麼久,還是撞到丈夫出軌。
她回家時,趙銘頌還帶着那女人在書房裏雲雨。
沈西棠素來沒什麼耐心,等不到他們結束,她便抬手叩響了房門。
裏頭的動靜戛然而止,緊接着是慌亂的碰撞聲。
約莫過了半分鍾,趙銘頌才故作鎮定地喊了聲:“進來。”
聲音裏帶着未褪的欲意。
沈西棠推門而入,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。
她嫌惡地蹙眉,有點不想走進去。
趙銘頌坐在書桌前,領帶鬆散,襯衫領口大敞,鎖骨上赫然印着一枚明顯的唇印。
隔間的門還在微微晃動,顯然剛被人倉促關上。
“怎麼突然過來了?”
趙銘頌下意識正了正領帶。
沈西棠冷笑:“怎麼?我來得不是時候?”
趙銘頌推過去一個精致的禮盒:“來得正好,這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禮物。”
沈西棠淡淡瞟了眼,沒興趣。
見沈西棠不爲所動,趙銘頌只好親自打開盒子,取出裏面的鑽石項鏈爲她戴上。
“很適合你。”
他的指尖在她頸間流連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。
沈西棠只感覺胃裏一陣翻涌。
想起幾分鍾前,趙銘頌抵着別的女人在這張辦公桌上不堪入目的畫面,她猛地扯下項鏈扔在桌上。
“惡心。”
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手。
隨後將離婚協議拍在趙銘頌胸前:“離婚吧!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的找女人了。”
“多大點事兒,你又在鬧什麼?”
趙銘頌翻看協議,冷笑一聲:“沈西棠,我要真籤了字,就不會和你復婚了。”
沈西棠沒什麼耐心:“嗯,籤吧!”
趙家在南州不過是個二流世家,靠着祖上留下的幾處產業勉強維持着體面。
可沈家就不一樣了。
沈西棠的父親從政,官居高位。
母親從商,執掌着市值千億的沈氏集團。
沈家掌控着南州半數以上的經濟命脈,隨便一個決策就能讓半個商圈震動。
當初趙家內鬥激烈,而趙銘頌需要沈家的支持,就像溺水的人急需一根浮木。
沈西棠至今都記得三年前的那個雨夜。
趙銘頌跪在沈家老宅的庭院裏,雨水順着他的發梢滴落,那雙哭腫的眼睛裏滿是深情。
“伯父伯母,我趙銘頌此生非沈西棠不娶,我保證絕不辜負她。”
“棠棠,我對你是真心的,我若是娶不到你,我就終身不娶,出家當和尚!”
誓言聲聲入耳。
現在想來。
只覺得可笑!
“沈西棠,你嫁給我兩年,離了婚誰還會要你啊?你離得開我嗎?”
趙銘頌的聲音將沈西棠的思緒拽了回來。
沈西棠冷笑了聲:“別廢話了,我的事,輪不到你操心。”
趙銘頌拔出鋼筆,在協議上利落地籤下名字:“領完離婚證,你自己去和兩家長輩解釋吧!”
他扣上筆蓋,眼底平靜得近乎冷漠,“是不是以爲我不敢籤字?我告訴你沈西棠,我不僅敢籤字,我還敢娶別人,你這次玩脫了!有本事別回來求我。”
趙銘頌一點兒都不擔心會失去沈西棠。
沈西棠有多愛他,整個南州誰不知道?
曾經最負盛名的外科醫生,在事業巔峰期爲了他離職,只因爲他不喜歡她身上的消毒水味。
婚後兩年,沈西棠體貼入微,努力迎合他的喜好。
就連他每天穿的衣服,都是沈西棠親自熨燙的,生怕別人做不好。
“放心!”
沈西棠收起離婚協議:“我是不會回來求你的,三十天後,民政局見。”
說完她轉身就走。
在即將踏出房門時,書房隔間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。
沈西棠腳步一頓。
回頭看向那扇隔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