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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個勁搖頭，用力揮開他伸過來的手。
他們見我狀態不對，不約而同皺眉。
“聽話！”爸爸命令道。
“我不出去！”
我頭一次朝他們拳打腳踢，然而，在他們面前，我這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。
爸爸一巴掌扇過來，我被巨大的力量甩在床上。
耳朵裏立馬響起嗡嗡的聲音，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。
“小畜牲，還不老實臉給你打爛。”
我縮着肩膀，看着他步步緊逼。
媽媽遞過來一根繩子，兩人合力將我綁住手腳。
我喊救命，他們便抓起一團襪子塞在我嘴巴裏。
我只能發模糊的哭聲，上氣不接下氣。
趁着夜色，爸爸拖着我來到老頭家門口。
那是一間很破舊的房子，門口拴着一條大黑狗。
它朝我們狂吠不止，叫聲和凶狠的模樣使人膽寒。
爸爸沒對我說任何話，只點頭哈腰的應了幾句老頭的還錢，就離開了。
老頭陰險地笑，臉上的褶子堆着。
“你爸爸已經把你賣給我了，以後你就乖乖的伺候好我。”
他把一根生鏽的狗鏈子拴在我脖子上，然後才取下我嘴裏的襪子，鬆開手腳上的繩子。
我害怕極了，克制不住地哽咽。
我不相信爸爸媽媽把我賣了。
他們每天吃我做的飯，每天要我燒水給他們洗腳，怎麼會把我賣了？
老頭面目猙獰，對着我發腫的臉，又是一巴掌。
“哭哭哭，再哭把你眼睛挖了。”
“你弟弟可還欠我孫子一雙眼睛呢。”
我感覺有牙齒鬆動了，卻只能死死咬着嘴唇，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。
我好害怕，害怕他真的把我的眼睛挖掉。
見警告有了效果，老頭顫顫巍巍起身，留我一人被拴在門口。
嘴巴裏充斥着一股血的腥甜，臉上火辣辣地疼。
此後幾天，我都按照老頭的命令乖乖做飯打掃。
我小心行事，卻還是遭到老頭的暴打。
沒有任何原因，他就抓着我的頭往門上撞。
血順着我的臉流下來，我疼得渾身發抖。
“愣着幹嘛？快去燒水給我洗腳。”
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地上爬起來，跌跌撞撞跑去燒水。
沒一會兒，我端着沉重的水盆出來，跪到老頭腳邊，脫下他臭氣熏天的鞋子。
頭上的傷口一刻不停地泛着疼，我覺得委屈極了，又開始忍不住掉眼淚。
眼淚掉進水盆裏，下一秒，老頭掀翻水盆，扣在我頭上。
“你一個小畜牲，是你弟弟把我孫子打瞎，現在都還在住院。”
“要不是我大發慈悲，你們家賠都賠不起。”
“我好心收留你，你還不好好伺候我，天天擱這哭哭哭。”
他又狠狠扇了我一巴掌。
我原本就有些鬆動的牙齒，直接被打脫落，混着血水咳出來。
老頭顯然不解氣，又揪着我的頭發，往桌沿上磕。
我疼得直抽冷氣，頭上鼓起幾個大包。
好一會兒老頭才鬆開我。
“沒死就給我起來幹活。我們以來可不是讓你享福的。”
我渾身發軟，眼前蒙着一片血色，卻還是強撐着站起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