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媽將我告上法庭,說我不贍養老人。
他們到處詆毀我,罵我是白眼狼。
朋友看不下去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。
爸媽冷笑:“不就是把她存在我們這的錢給她弟買房了嗎!鬧了這麼久還不夠?那可是他親弟弟!再說女孩子要什麼錢,早晚要嫁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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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了,死後靈魂一直飄蕩在爸媽身邊。
我看着他們忙前忙後給弟弟買房、裝修,不辭辛勞日夜在現場盯着。
方浩說陽台適合種花,他們就連夜回鄉下,裝了兩麻袋土。
方浩說被子要手工的,他們就到處收購蠶絲,手工做了兩床。
當然,偶爾他們也會想起我。
“阿萍那死丫頭,這都多久沒打錢了!我看就是翅膀硬了欠收拾!”
“等忙完浩子這邊再找她吧,到時候錢也存不少了,一次性拿。”
工作後,我每月給自己留1000生活費,剩下的全存在爸爸媽媽那。
他們說女孩子喜歡亂花錢,他們幫我保存,以後就是我的嫁妝。
可後來我需要這筆錢時,他們卻說:“你弟弟談了個女朋友,要求在城裏買房,你一個女孩子要那麼多錢做什麼,我們做主給浩子了。”
我急得第一次沖他們發了脾氣,可得到的只有一連串電話忙音,他們根本不在乎我怎麼想。
而現在,他們也再不能撥通我的電話了。
也不知道我就靜靜飄在他們身後,聽他們怎麼算計我。
房子的事忙完,方浩又說要買車:“地鐵太擠了,我每天站一個小時去上班,到公司腿都要斷了。”
爸媽立刻心疼地答應:“好,都買都買。怎麼能委屈我們心肝啊。”
方浩說要買就買好的,開出去有面子。
爸媽應下了,轉頭盤算着怎麼從我手裏挖錢。
這是意料之中的事,我工作後但凡家裏需要錢,他們就會找我。
媽媽罵罵咧咧,在通訊錄裏翻出“死丫頭”,琢磨着等下怎麼利用親情孝道罵得我抬不起頭。
爸爸抽了口煙:“要是不夠就讓她想辦法,浩子的事必須辦妥了。”
可惜,我再也不能接電話了。
他們只能聽冷漠機械的女聲一遍遍提示着該號碼是空號。
媽媽氣的差點摔了手機,“這死丫頭怎麼換號碼了!”
他們怎麼都聯系不到我,爲了要到錢,於是聽方浩的建議將我告上法庭,罪名是不贍養老人。
資料交上去後,他們又開始到處詆毀我,罵我白眼狼,甚至一度鬧到了前公司。
和我關系不錯的同事看不下去,出來阻止:“方萍已經死了。”
話音落下,爸媽愣住了。
他們手腳發顫,扶着牆大口喘氣,但下一瞬,罵得更厲害了。
“不就是把她存在我們這的錢給她弟買房了嗎!鬧了這麼久還不夠?”
同事不可置信:“你們竟然隨便動了她的錢?”
媽媽不以爲然:“什麼她的錢,我們是一家人,分那麼清幹什麼。”
同事無語了:“那方萍的弟弟呢,他買房自己出錢了嗎?”
媽媽立刻心疼道:“他才出社會多久啊,每天上班那麼累,工資當然要留着好好吃飯了。”
同事驚呆了:“難怪方萍那麼節儉,攤上你們這樣的家人,實在是...”
“我們這樣的家人怎麼了!”媽媽最聽不得外人指手畫腳,氣得立刻潑婦上身,“我懶得在這和你多話,你轉告方阿萍,再不出來,我們可是真的會告她!”
同事也沒想到這年代還能見到這種人,同樣不想多話,冷淡道:“她的確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