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”
沈硯沒理會溫悅顫抖的聲音。
“既然你這麼不聽話,那就繼續做!”
沈硯像條失了控的瘋狗,又凶又強勢。
壓抑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。
光影交疊,直到很久之後才結束。
溫悅像一灘爛泥攤在他懷裏,蜷縮着身體背對着他,撕裂的疼痛感,反復的碾壓着她,痛得她全身發軟。
夜色濃稠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,奢華卻又透着幾分冰冷的臥室裏,除了一張大床,是琳琅滿目的物品,以及裝飾整個房間的全身鏡。
每一次,沈硯很喜歡透過全身鏡,看着這一刻的她。
溫悅虛弱地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,身體的力氣正一點點地,從她的軀殼裏抽離,呼吸沉重得像是在拉扯着破敗不堪的風箱,發出令人揪心的聲響。
“讓我走吧,求你了。”
沈硯一把掐住溫悅的下頜,湊到耳邊咬牙切齒道:“離開?!死都不可能!”
他鬆開手,帶着渾身戾氣走出了房門。
沒多久,霍明燕走了進來,走到床邊拿起床頭上的香薰,摸着肚子扯出一抹詭異的笑:“溫悅,該結束了,沈硯是我的!他的一切都是我的!”
溫悅的呼吸,在慢慢的變弱,不明所以的看着她,使出最後一絲力氣,沖着霍明燕吼:“你什麼意思?”!
“字面意思”!
“你還不知道吧,我在這香薰裏,摻了慢性心~髒~毒~素,還有你經常喝的牛奶,加重你的病情。
你猜猜,你還能活多久”?
牛奶?
她是有每天睡前喝一杯牛奶的習慣,她在她牛奶裏摻了別的東西,她卻一點沒發現!
“我一直把你當閨蜜,你爲什麼這樣對我?!”
“爲什麼?!”
“呵”,她嘲笑道,“不是誰都像你,只要廉價的愛!”
忘記了告訴你,她俯身湊到溫悅耳邊,嘲諷的說:“所有的閨蜜關系,都是蓄謀已久”。
溫悅想要起身,卻發現身體像着了火般在燃燒,不是情欲的熱,是內髒被灼燒的痛。
鏡牆折射出扭曲的光斑,她看見自己此刻破敗的模樣。
“你...你和他?...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她嘶啞着喊出聲,劇烈的疼痛與憤怒,讓她噴出了一大口血。
她無力的倒在床上,目光緩緩地在房間裏遊移,那些昂貴奢華的裝飾,爲她量身定制的“擺件”,此刻看起來是很是諷刺。
“爲什麼...爲什麼要這樣對我...” 溫悅艱難地張了張嘴,發出的聲音微弱不可聞。
爲什麼不愛我,又不願意放過我!
就非得死了,才可以嗎?
爲了霍明燕?
因爲這一段見不得光的血緣關系,不配擁有後代?
還是爲了報復我,當初威脅你跟我結婚?
然而,沒有人回應她,只有那越發冰冷的空氣,像是在提前爲她的死亡默哀。
“既然都要死了,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”。
霍明燕再次湊近她耳邊:“你不能生,是我給你下的藥”,她扯起嘴角,嘲諷的看着她。
溫悅怒目圓瞪,再次噴出一口血,雙眼猩紅:“哈哈哈,難怪...”
她自嘲的笑,笑聲可怖,腦袋昏沉,一陣暈眩,眼前一黑,她的意識徹底被剝離。
沈硯,我後悔了!
如果可以重來,我要離你遠遠的。
溫悅死了,死在他生日那天。
結婚紀念日就是她的忌日,不知道往後的節日裏,是否會想起她。
這時,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,一點一點地覆蓋着那凋零的花,在無情地吞噬着她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