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腦子寄存處:時代架空,不合理處輕噴,謝謝!】
“青天白日的!你就跟我媳婦兒抱在一起!所有人都看着!你還有臉說你們沒有奸情,誰信呐!”
樣貌白皙俊秀的男人一臉憤怒,一拳砸向面前的精壯青年。
嘴裏沒停,繼續給兩人潑髒水:“該不會是你倆早就計劃好的?趁着我們全村人都忙着下地搶收,沒人抓奸,才約好今天見是吧?快說,你倆通奸多久了?”
被打的男人渾身溼漉漉的,一身古銅色皮膚,身材高大健壯,樣貌英俊。
此時正皺着眉,單手握住面前男人憤怒地朝自己砸來的拳頭。
“我說了,是她落水呼救,附近沒人,我看她快淹死了,才跳下去救她的!”
“你還敢瞎說?我打死你個流氓!”
一陣喧鬧。
混戰起來。
旁邊扛着鋤頭,拿着洗完的衣服回家的村民們趕緊上前拉架。
“別打了別打了!再打要死人了!”
一個年輕人急得跺腳:“哎喲,我去陳家喊人來!”
說罷,一陣風似的跑了。
“哎喲喲,這怎麼回事兒啊!大蛋媽那不就像以前說的那狐狸精似的?還引得兩個男人爲她爭風吃醋打架呢?”
“要我說,她長得也像......你沒看着她一天天妖妖嬈嬈的,不像個正經人呢!說不定背地裏,主動勾搭了幾個呢!”
幾個村裏的嬸子在背後議論,聲音越來越大,沒人顧及地上的陳璧君會不會着涼。
一旁的村漢們,眼神近乎貪婪地看着躺在地上,曲線畢露的陳璧君。
平時這小媳婦兒就長得好看,這會兒溼了身,看上去像是出水芙蓉般,更添幾分柔弱的美感。
更漂亮了!
最後還是住在隔壁的二狗媽看不下去,找了點幹草給她稍微遮掩了下。
那些人的目光才收斂了些。
陳璧君腦袋昏昏沉沉,等她從極致的絕望感中醒來時,感覺耳朵旁亂哄哄的。
怎麼回事?
她不是已經死了嗎?
陳璧君坐起身,周身一陣涼意。
她茫然地蹙眉,打量了一圈周圍環境。
日頭西斜,破舊的土屋煙囪中冒出縷縷炊煙,微風吹過鄉土的氣息。
綠水青山、清澈的小溪、曬谷場、以及層層疊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人......
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。
江誠用力抓緊男人的領口,用力得臉紅脖子粗:“你就是個流氓!我要抓你去吃槍子兒的,你知道不?”
看到這一幕,陳璧君瞳孔一縮!
她記憶回籠,瞬間想起了這件事!
上輩子的今天,她發現了江誠與所謂城裏表妹林琳的醜事,要揭發他們,結果被兩人合力推進水裏。
江誠與林琳以爲她不會水,一定被淹死了。
結果她被路過的好心人救了。
救上來後,江誠先開口污蔑對方是想污她清白的壞人。
還扭頭威脅她,統一口徑。
不然,她到時候沒了清白,整個村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把她淹死!
陳璧君那時候被水嗆得頭腦發懵,整個人渾渾噩噩。
江誠說什麼,她就只知道點頭。
等她清醒過來後,對方已經被江誠帶着人扭送了公安局。
聽說對方是個因傷退伍的軍人,因這事兒被送去勞改了。
前途盡毀,過得很苦。
陳璧君無比自責,覺得是她一時糊塗,害了對方一生。
而江城跟林琳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,不僅勾搭在一起。
先將她被男人救,溼衣貼在一起的事情大肆宣揚,毀了她名聲。
離婚後帶走她的兒女當人質!
威脅她不許把他們偷情的事往外說!
陳璧君含辛茹苦十幾年,靠體力活兒掙的錢全打給江誠,只希望他對兒女好一些。
結果她從鵬城回來,卻聽到兒子爲林琳兒子捐了一個腎後,感染發燒去世的消息。
女兒也在幾年前就被林琳嫁進了深山裏!被瘸腿鰥夫打死了!
陳璧君瘋了!
對狗男女瘋狂展開報復!
結果這兩人毫發無損,而她不僅進局子,還吃了槍子兒!
死後,陳璧君的靈魂在空中飄蕩了十幾年。
她想看到這對狗男女的下場。
卻等來林琳的兒女考上好學校,找了好工作好對象。
江誠成了大學教授,林琳成了人人尊敬的教授太太!
這一切,都是踩在她與她兒女的屍骨上的幸福!
陳璧君那時才知道,這對狗男女是一本小說的男女主。
而陳璧君與兒女,則是林琳與兒女的對照組。
她們過得越慘,才能襯得原文男女主一家子生活越幸福。
好人沒好報,壞人日子卻過得滋潤。
陳璧君被巨大的絕望感吞沒。
還好,她又回到了那時候。
這次,她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!
“住手!”
陳璧君厲聲喝道。
所有人的目光朝地上坐着的陳璧君看來。
天氣熱,這時候又有風。
她身上的衣服被吹得半幹,沒像之前那樣溼噠噠地黏在身上。
一些村民失望地挪開目光。
陳璧君站起身。
對着江誠怒目而視:“江誠!你想對我的救命恩人做什麼?你想給他潑髒水,好掩蓋想殺妻的真相嗎!”
殺妻?!
在場的所有村民,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!
幫忙揪住“流氓”的手忍不住鬆動了許多。
男人雙手被人反剪,他黑沉的眸光掃過陳璧君,依舊沉默地站在一旁。
沒什麼存在感。
槐花村裏雖然時常出現一些嫉妒鄰居,吵吵鬧鬧的小事。
總的來說,還算是民風比較淳樸的村子。
從沒聽說過什麼惡性事件!
今天流言說村子裏出了一起猥褻婦女的流氓案,他們已經很震驚了!
沒想到,還有更勁爆的?
“什麼殺妻?”
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,跟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,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急匆匆走過來。
撥開人群,陳彥着急地走向陳璧君。
“君君!聽說你落水了,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隔了將近二十多年,再次看到大哥陳彥那張憨厚老實的臉。
陳璧君的淚水幾乎模糊了視線。
“哥......”
她咬着唇搖頭。
看了眼年輕了十多歲的王陽。
“嫂子......”
又看了眼嫂子懷裏的小侄兒。
陳璧君又哭又笑。
真好啊!
她的親人們都還活着!
陳彥表情嚴肅,沒忘記剛剛她說的那句話。
“什麼殺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