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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則言輕輕拍着林曉雯的背，清了清嗓子介紹道：
“曉雯，這是蘇北茉。你叫她......嫂子就行。”
“嫂子？”
林曉雯猛地從顧則言懷裏抬起頭，眼圈瞬間又紅了。
“你們，你們要結婚了嗎？”
“沒有沒有！”
顧則言脫口而出，下意識地看向蘇北茉。
蘇北茉在心底冷笑一聲，迎着林曉雯探究的視線平靜地開口：
“林小姐別誤會，我們沒打算結婚。”
這話一出，顧則言明顯愣了一下，眼裏滿是錯愕。
林曉雯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，伸出手：“蘇姐姐你好，我是林曉雯，以前在則言哥公司做他的助理。有段時間爲了拿下一單跨國項目，我們幾乎天天一起加班，則言哥對我很照顧呢。”
她話鋒一轉，似是無意地問道：“不知道蘇小姐在哪裏高就呢？”
顧則言搶在沈蘇北茉前面回答：“北茉她沒有工作，我一直照顧她。”
林曉雯眼中立刻閃過毫不掩飾的嫌棄，她輕輕“啊”了一聲：
“這樣啊，我記得則言哥跟我說過，他將來一定會娶一個能在事業上給他幫助，和他並肩的女人呢，最看不上的就是胸無點墨、只想靠男人做全職太太的花瓶了。”
沈蘇北茉聞言，不怒反笑。
“聽林小姐剛才侃侃而談，又是加班又是跨國項目的，我還以爲林小姐至少是個副總，再不濟也該是個部門經理呢。”
她微微歪頭，語氣輕飄飄的：“原來只是個小助理啊，說到底，不就是個打雜的麼？”
“你！”
林曉雯被她直白的話嗆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她猛地扶住額頭，身體晃了晃：
“則言哥，我頭好暈......”
說着，便軟軟地倒進顧則言的懷裏。
顧則言急忙伸手將她攬住，不滿地瞪了沈蘇北茉一眼。
“北茉，你少說兩句，曉雯她身體還沒恢復呢。”
他護着林曉雯，沉聲道：“曉雯雖然是助理，但她工作認真，更重要的是，那段時間她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的起居，沒有她在身邊打理好一切，我怎麼可能心無旁騖地發展事業？”
他轉頭對一旁的管家吩咐：“李伯，帶林小姐和伯母去二樓準備好的客房。”
說完，他半抱着嬌弱無力的林曉雯朝樓梯走去，經過蘇北茉身邊。
“這段時間你來照顧曉雯，反正你天天在家閒着無所事事。”
他頓了頓，視線掃過她，“顧家，總不能白養着你。”
蘇北茉攥緊拳頭，指甲嵌進掌心。
她輕聲重復，“白養着我？”
他曾在她擔心退役後沒有收入時，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：
“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，你只負責貌美如花就好。”
是他親手折斷了她的羽翼，把她困在顧家這個看似華麗的牢籠中。
如今，就因爲她反駁了林曉雯幾句，他就用這樣侮辱的話來踐踏她的尊嚴。
心寒徹骨。
她看着窩在他懷裏對她投來得意一瞥的林曉雯，瞬間失去辯駁的力氣。
反正，距離巴黎的封閉式集訓只剩半個月。
蘇北茉垂下眼睫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見她這麼順從，顧則言有些意外，但終究沒說什麼。
依偎在他懷裏的林曉雯細聲細氣地開口：“那以後就有勞了，想必蘇姐姐做慣了伺候人的活，一定得心應手呢。”
這話語裏滿是輕蔑，幾乎是直接將蘇北茉放在顧家傭人的位置上。
伺候人？
她蘇北茉在十米跳台上征服世界的時候，她林曉雯還不知道在哪裏端茶遞水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