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差點沒把“傻柱”二字說出來,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突然想起了傻柱
秦父聽了秦淮茹的話,臉色沉了下來,他放下手中的旱煙袋,聲音裏帶着幾分不悅“淮茹啊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二賴雖然才來沒多久,但爲人我們都看在眼裏,打獵的手藝一流,京茹喜歡他,我們做父母的當然支持,再說,婚姻大事,講究的是情投意合,不是看誰家有錢有勢。”
秦淮茹繼續試着勸說“二叔二嬸,你們怎麼就不爲京茹想想呢?她這麼漂亮,嫁個城裏多好,何必跟一個打獵的過苦日子。”
秦京茹聽了,心裏一陣難過,走到秦淮茹身邊“堂姐,打獵怎麼了?二賴哥靠自己的雙手掙錢,日子過得踏實,這比什麼都強。你倒是嫁到城裏了,還不是一樣回娘家要糧食,每次回來都是那一身衣裳,你看看我,就這一身就38塊,那,我這還有二賴哥給我的十塊錢,你當初的彩禮也才五塊,我怎麼就不幸福了”
秦京茹拿出李二賴給的十塊錢,大黑十像是才和秦淮茹示威,
看着秦京茹手裏的大黑十,秦淮茹不可置信,這會兒真的酸了。
自己當初的彩禮也才五塊錢,當初是看中了賈東旭工人的身份,本想着進城能能無憂無慮.......可誰知是現在這樣子!
她突然意識到,自己一直追求的,或許並不是真正的幸福。
心裏嫉妒得發狂,恨不得立刻搶過那十塊錢,大聲質問“憑什麼?我嫁到城裏,卻過得這麼苦!”
可理智告訴她,不能這麼做。
深吸一口氣,強忍着情緒“二叔,我明白你們的意思,只是京茹這麼漂亮,我總想她能有更好的生活。”
秦父聽了,嘆了口氣,道“淮茹,你的心意我們懂,但京茹的幸福,她自己說了算。”
秦京茹也驕傲道“堂姐,和二賴哥在一起,我每天都開心。”
秦淮茹聽了,心裏那點嫉妒更盛了,猶如有一根刺,扎得她生疼。
秦父磕了磕煙袋“淮茹啊,日子過得好不好,得看人心,二賴雖是個打獵的,家裏又沒長輩,但我能看出來,他對京茹是真心實意的。”
這會兒秦京茹大哥,秦鐵牛也進了屋,在回來的路上,早就聽左鄰右舍說了,妹妹今天穿着套非常漂亮的衣服,還有小皮鞋,說是李二賴給買的。
“嘖嘖,這是誰家的閨女啊,穿的這麼好看”
大哥秦鐵牛調侃起了自己的妹妹。
秦京茹很是顯擺“咋樣,哥,你看我漂不漂亮,二賴哥說了,我穿上這衣服,不比城裏姑娘差”
秦鐵牛細細打量“嗯,這李二賴還真舍得,爸,李二賴這是想給你當女婿嘍”
秦父點點頭“只是先定親,我和你媽已經同意了,就等着二賴上門了”
秦鐵柱沒有反對“二賴這小子有本事,昨天就給村裏一條大野鹿,就着野菜,多少也是葷腥,有營養,這門親事我看行”
一家人說着家常,根本沒人搭理秦淮茹。
秦淮茹也不想在自討沒趣,他還沒拿到糧食呢?不過就在剛要出門的時候,似乎想起了什麼?
“京茹,你出來一下,我有點話想和你說”
秦京茹動都沒動“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”
秦淮茹稍微皺眉“是我們女孩家的私話”
秦母還認爲是女孩家的男女之事“去吧?”
秦京茹不情願是出了門。
可讓她沒想到的是,自己是這個堂姐竟然要借她那十塊錢?
“京茹,堂姐日子過得苦,你姐夫有工資,以前倒是夠用,可現在的情況,我和孩子都沒有定量,糧價又這麼高,你就可憐可憐堂姐吧,你放心等過了這段,這錢我肯定還你”
秦淮茹梨花帶雨,眼淚說來就來。
弄的秦京茹真想把錢借給她。
可秦京茹想起這個堂姐剛才還想拆散她的親事?立刻又不想借了。
“這錢我可說的不算,你還是找別人借吧,我還要給二賴哥做飯呢?”
也不管秦淮茹的反應,扭頭就走。
秦淮茹懵逼了:啥情況,自己的這個傻堂妹,啥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。
這不叫精明,這是秦京茹的本性,這丫頭骨子裏就把男人放在了首位,對男人言聽計從天然心態
秦淮茹看着秦京茹的背影,心裏像被針扎了一樣。
她想起自己嫁進城裏時,——賈東旭的工人身份、糧本上的白面、村裏人羨慕的目光。如今卻爲了點口糧都要低聲下氣去借。
“憑什麼?”她喃喃自語,想起秦京茹新置的衣裳和皮鞋,那38塊的價格。看了眼自己洗的發白的衣服,又想起賈東旭微薄的工資在糧價飛漲面前的無力。
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她“不行,秦家村不能有這麼牛逼的女人出現,秦家村村民羨慕的只有我秦淮茹,自己的堂妹也不行,憑什麼京茹就能遇見李二賴這麼有錢的人,不行,絕對不行,哼,我就不信,城裏人都身份,還比不上一個外鄉人,傻柱這回便宜你了?”
秦淮茹心裏冒出個想法,回去就把秦京茹介紹給傻柱,還能要點好處,和誰定親不是定,
秦京茹不知道,自己的這個堂姐,嫉妒心作祟,竟然要把她介紹給別的男人。
看天色還早,秦京茹說了,二賴家鍋灶的事,秦父揣着煙袋鍋“鍋灶好說,走現在就去,和點黃泥,抹一抹就行,鐵牛你也去”
二賴子在家正在盤點積蓄,看見秦父幾人來了,也不迎接。
秦父也不在意。
“京茹,先充點白糖水,秦叔來抽煙,鐵牛你也來一支?”
秦老栓看李二賴這排面很是吃驚。
“我說二賴啊!你這都抽上大前門了?還喝白糖水?日子可不能這麼過,家有萬貫也要精打細算,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?”
李二賴無所謂,一邊給兩人點上煙一邊道“秦叔,這你就不用擔心了?錢不就是拿來花的嗎?你看着吧這才哪到哪啊?和我心裏的設想差遠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