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內門仙蹤，九功擇道，混元初定與格局漸開
清晨的第一縷朝陽剛越過華山主峰，陳默就跟着令狐沖踏上了通往內門的石階。石階是用泛着淡青靈光的“雲紋石”鋪成的，每走一步，腳底都能感受到細微的靈氣在往上涌——這與外門那布滿青苔的凡石台階截然不同，外門的石階踩上去只有冰冷的土氣，而這裏的每一塊石頭，都像是浸在靈泉裏泡過百年。
“外門在華山山腳，沾的是人間煙火氣；內門在山腰以上，走的才是仙家路。”令狐沖晃着酒葫蘆，指了指前方雲霧繚繞的山門，“你看那座‘鎮嶽門’，門楣上的‘華山’二字是用千年靈墨寫的，夜裏會發光，還能自動擋下築基期以下的攻擊——外門的木柵欄，連青城派的毒箭都擋不住。”
陳默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見雲霧中矗立着一座兩丈高的石門，門柱上雕刻着盤旋的青色靈龍，龍鱗上綴着細碎的靈光，像是隨時會從石面上飛出來。門楣上的“華山”二字透着溫潤的玉色，哪怕隔着百米遠，都能感受到字裏行間散出的厚重靈氣——這哪是外門那座刷着紅漆、風一吹就吱呀響的木牌坊能比的？
剛跨過鎮嶽門，陳默就感覺周身的靈氣濃度驟然變了。外門的靈氣像是摻了沙的溪水，稀薄又滯澀；而內門的靈氣，竟像是凝了露的清泉，順着毛孔往身體裏鑽，面板顯示“靈氣濃度：10倍（含內門聚靈大陣增幅），靈氣純度：85%（外門純度僅30%）”。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玉佩，玉佩竟自發泛起微光，將周圍的靈氣緩緩吸進丹田——這在外門時，只有握着令狐沖的通行牌才能有此效果。
“別愣着，跟我來，先去內門大殿領弟子服，再去‘藏功閣’選功法。”令狐沖的聲音拉回了陳默的思緒，他抬頭望去，只見前方的山道旁種滿了“凝靈竹”，竹子通體翠綠，竹節間掛着晶瑩的靈露，風一吹，靈露滴落，竟在地面凝成細小的靈氣光珠。偶爾有仙鶴從雲霧中掠過，翅膀帶起的靈氣波紋，都比外門修士全力釋放的靈氣要濃鬱。
沿途的景象更是讓陳默驚嘆。外門的弟子房是夯土砌的，屋頂蓋着茅草，冬天漏風夏天漏雨；而內門的居所是依山而建的玉竹樓，樓外繞着潺潺的靈泉，泉水中遊動着幾寸長的“靈鯉”，鱗片泛着金色，吐出的水泡都是靈氣凝成的。外門的演武場是青石鋪的，連聚靈陣都是最低階的；內門的演武場卻鋪着“天青石”，地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靈紋，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靈氣在腳下流轉，場邊還立着四座青銅鼎，鼎中燃燒的“凝神香”，能讓人在練劍時心神更穩——這哪裏是凡俗與仙家的差距，簡直是兩個世界。
林平之跟在嶽靈珊身後，眼神裏滿是震撼。他昨天還穿着外門洗得發白的粗布弟子服，今天一進內門，嶽靈珊就遞過一套月白錦緞的內門弟子服，料子摸上去比他以前穿的絲綢還要順滑，領口和袖口繡着淡青色的華山雲紋，衣角還綴着能聚靈氣的“靈絲”。“這衣服是用‘雲蠶絲’織的，能自動吸收周圍的遊離靈氣，比外門的粗布衣強多了。”嶽靈珊說着，還幫他理了理衣領，指尖的溫熱讓林平之的耳根又紅了。
內門大殿比外門的執事房宏偉十倍，殿門是用千年楠木做的，上面鑲嵌着數十顆“聚靈珠”，陽光照在珠子上，折射出的靈光在殿內織成彩色的光網。殿中站着幾位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，氣息沉穩如山，顯然都是築基期以上的長老。嶽不群坐在殿首的玉椅上，穿着繡着金線的掌門道袍，目光落在陳默和林平之身上時，帶着幾分審視，卻沒了外門時的疏離。
“陳默，林平之，你們二人在外門大比中獲前三，按門規破格入內門。”嶽不群的聲音帶着淡淡的靈氣，落在人耳中格外清晰，“內門不比外門，需從‘華山九功’中擇一主修，但需謹記——九功中有‘掌門一脈不傳之秘’，非親傳弟子不可觸碰，莫要心存妄念。”他說着，抬手揮了揮，兩道淡金色的靈氣落在陳默和林平之手中，凝成兩張玉質的功法名錄，名錄上“紫霞功”三個字旁，特意刻着一道紅色的“禁”字紋。
陳默低頭看向玉牌，只見上面的字跡泛着靈光，每一項功法後都標注着權限：
1. 紫霞功：【掌門一脈不傳之秘】，僅限掌門親傳弟子修習，靈氣凝練度極高，練至大成可釋放紫霞氣罩，防御極強（嶽靈珊爲嶽不群獨女，屬特例）。
2. 混元功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華山九功中最基礎也最特殊的功法，不偏科攻防，靈氣兼容性極強，可融合其他功法的靈氣特性，缺點是前期進度慢，需海量靈氣支撐。
3. 養吾劍經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專攻劍修，練至小成就可讓劍氣凝形，適合癡迷劍招者，令狐沖主修此功。
4. 抱元勁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主修肉身防御，練至大成可硬抗築基期修士的劍氣，適合體魄強健者。
5. 流雲步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身法類功法，練至小成可踏雲而行，速度極快，適合擅長閃避者。
6. 清心訣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輔助類功法，可穩定心神，抵抗心魔，適合修煉時易走火入魔者。
7. 破玉拳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近戰功法，拳勁中含着碎玉之力，適合不擅用劍者。
8. 幻靈術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精神類功法，可制造簡單的靈氣幻象，適合擅長偷襲者。
9. 御靈術：【內門通用功法】，可操控低階靈寵，輔助修煉，適合喜歡養靈寵者。
林平之的目光原本死死盯着“紫霞功”，看到“掌門一脈不傳之秘”的標注時，眼神瞬間黯淡下來——他本想選和嶽靈珊一樣的功法，可這“禁”字紋像一道鴻溝，徹底斷了他的念頭。嶽靈珊察覺到他的失落，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，小聲說：“紫霞功是我爹特意教我的，普通內門弟子確實學不了，不過《養吾劍經》也很好，大師兄練的就是這個，以後我可以幫你跟大師兄求些劍譜殘頁。”
陳默倒沒太多意外，他本就對“紫霞功”的專精屬性有所顧慮，此刻看到權限限制，反而更堅定了選擇。這時面板突然彈出提示：“檢測到‘混元功’特性：靈氣兼容性90%，可與‘氣運共鳴’功能聯動，吸收其他功法靈氣時提純效率+40%，無修習權限限制，爲當前最優選擇。”
他想起自己的“氣運共鳴”能復刻令狐沖的劍招，若是選了兼容性極強的混元功，既能吸收令狐沖《養吾劍經》的靈氣特性，又不用受權限束縛——這比強行追求有門檻的紫霞功，穩妥得多。
“弟子陳默，願選《混元功》作爲主修功法。”陳默躬身說道。殿中長老們神色平靜，顯然早料到普通弟子會避開禁選功法；嶽不群微微點頭，語氣緩和了幾分：“混元功雖前期慢，但根基最穩，你既有決斷，便好生修煉。”
林平之咬了咬牙，看了眼嶽靈珊鼓勵的眼神，又想起令狐沖的劍招風采，低聲道：“弟子林平之，願選《養吾劍經》。”
嶽不群抬手對着藏功閣的方向揮了揮，兩道淡青色的靈氣裹着兩本玉冊飛來，落在二人手中。陳默接過《混元功》玉冊，指尖剛觸到玉冊上的靈紋，面板就彈出提示：“已獲取功法《混元功》（入門），激活‘氣運共鳴’聯動效果：吸收令狐沖靈氣時，混元功修煉速度+20%，可解析其他功法靈氣特性，轉化爲混元靈氣。”
領完功法，令狐沖帶着陳默去了內門的玉竹樓。陳默的房間在二樓，推開窗就能看到靈泉和凝靈竹，房間裏擺着一張玉質的修煉床，床上刻着聚靈陣紋，躺在上面修煉，靈氣吸收效率能再+15%。“你選混元功是真選對了。”令狐沖坐在桌邊倒了杯靈茶，茶水上飄着一層淡綠色的靈氣光膜，“紫霞功雖強，但掌門從不輕易傳外人，靈珊那是特例；混元功看着普通，卻能融百家之長，我練《養吾劍經》時，偶爾也會借混元功的路子順靈氣，可惜沒系統學過。”
陳默剛要道謝，面板突然亮起：“檢測到令狐沖《養吾劍經》靈氣殘留，可通過混元功轉化爲混元靈氣，是否轉化？”“轉化！”他在心裏默念，只見一縷淡藍色靈氣從令狐沖身上飄出，緩緩融入丹田，面板顯示“混元靈氣+100縷，《混元功》入門進度0%→5%（氣運共鳴加成）”。
“對了，明天開始，每天早上我帶你去‘靈韻谷’練劍。”令狐沖遞過一個小玉瓶，裏面裝着三枚“聚氣丹”，“那裏靈氣是內門的1.5倍，我還能教你幾招《養吾劍經》的基礎劍式，你用混元功融一融，說不定能出奇效。”
而在另一間玉竹樓裏，嶽靈珊正幫林平之翻看《養吾劍經》玉冊。“你看這‘劈劍式’，靈氣要順着劍刃往下沉，不能浮在表面。”她握着林平之的手腕，引導他對着空氣劈出一劍，淡粉色的靈氣裹着林平之的青色靈氣，竟讓劍招多了幾分靈動，“我爹教過我一點《養吾劍經》的竅門，以後我慢慢教你，肯定比你自己琢磨快。”
林平之看着她認真的側臉，心裏的失落漸漸散去——雖然沒選到紫霞功，但能讓嶽靈珊手把手教劍，好像也沒那麼遺憾。他攥了攥手裏的玉冊，暗暗發誓：一定要把《養吾劍經》練好，以後能像令狐沖一樣，用劍護住想護的人。
當天晚上，陳默躺在玉質修煉床上，運轉《混元功》。內門10倍濃度的靈氣順着聚靈陣紋涌進體內，疊加“氣運共鳴”30%修煉速度加成和玉床15%吸收效率，靈氣在經脈中流轉得如同奔涌的溪流。面板顯示“混元功修煉速度+45%，靈氣吸收效率+20%（混元功特性）”，丹田處的混元靈氣從4000縷穩步漲到4200縷，《混元功》入門進度也跳到了10%。
窗外的靈泉潺潺作響，凝靈竹在月光下泛着淡青靈光，遠處內門大殿的燈火與星辰交相輝映。陳默摸着胸口的青銅玉佩，突然明白：外門是凡俗的掙扎，內門才是修仙的起點；而他選的混元功，就像這敞開的鎮嶽門，不設門檻，卻能容納所有機遇——有令狐沖的氣運加持，有內門的仙家資源，這條修仙路，終於不用再孤身前行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將更多靈氣引入丹田，面板上的混元靈氣數值還在緩慢上漲——明天去靈韻谷，說不定還能借令狐沖的劍招，再沖一波進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