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!又是這個夢”
是的我又做了同樣的夢,自從從老屋回來就一直做這一個夢,搞得我整個人都精神萎靡。
夢裏一只狐狸叼着我的褲腳往一處像古代官府衙門一樣的大堂走去,裏面站着
的"人"有的身着官服,有的身着鎧甲,只是怎麼都看不清臉。但都對我說着"你本是帶仙緣之人,趕緊立堂口,莫要耽誤我等積德行善”
每次夢到這裏我一定會驚醒,在這之後便怎麼也睡不着,這麼多天一直如此。
直到我臨走去上學的第三天,夢的內容變了,有了後續,我看清了那些人的面容,而最吸引我的是坐在大堂中間的一個老爺子。
這老爺子穿着一身黃袍馬褂,他身材清瘦,腰背挺直,看着貌似已經年逾古稀,卻不見絲毫龍鍾之態。一頭銀白的長發,梳理得一絲不苟,或是束成發髻,或是任其自然垂落,在微風中輕輕飄動。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紋路,卻無損他的氣質,反而增添了幾分睿智與滄桑。
隨即那老爺子眯着眼睛看着我。
“你就是德化的孫子?可算是等來合適的了,哈哈哈”
只見他從袖口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,吧嗒吧嗒的開始抽。
“小輩,抬起頭來。我是胡天龍,這個堂口的堂主,你太爺當年帶這堂口時,焚香通三界,憑誠心護一方鄰裏,我們這堂人馬跟着他積了百年功德。如今他歸位多年,這堂單的香火不能斷。今日喚你,便是要你接手。記住,掌堂先掌心,不可貪財欺善,不可漠視衆生苦。我們自會助你開眼通竅,你只需守得住本心,這堂人馬便永遠護你,護你家宅安寧。”
但是還沒等我說話,我就醒了。
“我靠?這是什麼情況?這麼玄幻的嗎?還開眼通竅?”我頓時一臉問號。安慰自己“應該是壓力太大了”
三天後,我便登上了哈爾濱飛往廣東的飛機,一路上我都在想那個莫名其妙的夢。不知不覺就落地了,拖着行李箱,上了車返
回學校,我的三個室友早就回來了。
一腳踹開門“仨兒砸!爹回來啦!想沒想爹?”
當然,換來的是好幾聲“屌你老母”
他們仨其中一個指了指我的位置“上學期學校發的復習資料,我給你打印了一份”
我回到我的位置,看到了桌上的復習資料才想起來,我是申請了緩考的,一天後還有好幾門考試等着我呢,可是這一假期我都沒復習,悲劇了。
到了考試當天,我木訥地走進考場。
心想,大不了就是一掛!但是想到自己那點可憐的GPA,頓時就蔫了。坐在考位上,小聲嘟囔“太爺,您可顯顯靈啊,那三根煙別讓我白給您點啊,孫子不貪心,讓我蒙對幾個,老師能把我撈起來就行”
隨着考試開始,其他補考或者緩考的同學貌似都做足了準備,整個考場上只剩下“唰唰唰”圓珠筆與紙張摩擦的聲音。
唯獨我,急的直咬筆帽,坐在那裏抓耳撓腮,時不時的望一下左右兩邊。當然,因爲距離太遠,每次都無功而返。
只是突然,我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拽我的褲腳,我低頭一看?“臥槽?!黃鼠狼!”
嚇得我直接叫出了聲,全考場的人齊刷刷的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眼神看向我。監考老師走過來“這位同學,如果你不能好好答卷的話就請你出去,不要打擾其他同學”
我跟老師保證了一下,老師到前邊坐好。而那黃鼠狼仍在拽我的褲腳,然後才意識到,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這黃鼠狼。
只見它伸出小爪子,遞上一張小抄,隨即我腦海中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“快寫,我從你們導員辦公室偷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