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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西南地區當了18年小鎮做題家,成年後被認回了豪門。
粵圈太子爺豪擲8888萬彩禮,要娶我姐過門,只因她遺傳了我媽的好孕體質。
可我姐死活不肯,“那沈宴離外號沈閻王,前幾個老婆都沒有好下場,我去了就是送死!”
我媽也是淚眼婆娑的抱着她,轉頭對我道:
“你從小流浪在外能吃苦,皮糙肉厚,不如你替姐嫁到沈家。”
“你8個弟弟都要討老婆,你姐從小爲這個家付出,這是你表現的機會!”
“這可是多少雲貴川渝小鎮女孩夢寐以求的啊!”
這些話讓我徹底寒了心!
他們對我是如此漠然疏離,不但讓我嫁給超雄閻王。
認親一個月連我是男的都不清楚。
要是讓這位太子爺知道,他娶了個男的。
全家就是躲到十八層地獄,他也能抓回來扒皮抽筋!
......
沈家的提親的消息傳到餘家時,我正蹲在後院,搓洗着八個弟弟堆成小山的臭襪子。
這是我回到這個家的第三十天,他們依舊把我當成免費的勞力。
正屋裏隱約傳來姐姐歇斯底裏的尖叫,我停下手裏的活計,凝神細聽。
“我的天哪!爲什麼是我!那沈宴離就是個瘋子!是個會打死人的惡魔!就算是8個億彩禮,我也是有命拿沒命花!我才不要嫁給他!”
我名義上的姐姐餘嬌,在我被認親前,身爲餘家唯一的女兒,從小嬌慣。
此刻花容失色,被我那八個弟弟輕聲細語的哄着。
沒過多久,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急到緩。
姐姐餘嬌捂着鼻子,站到了後院門口,她那雙精心描畫的眼睛裏,此刻全是算計和鄙夷。
“餘默,你替我嫁過去!”
我擰幹手裏的襪子,抬起滿是泡沫的手抹了把臉,眼神平靜地望着她。
“憑什麼?”
餘嬌向前走了兩步,用審視貨物的目光上下掃視我,話語裏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:“就憑你是我餘家的人,你的命都是餘家給的,現在該你爲家裏做犧牲了。”
她微微蹙眉,似乎我與這臭襪子一樣惡臭。
“你從小被乞丐拐走,在外面野慣了,生存能力強,皮糙肉厚肯定經得住沈宴離的拳腳。”
這話讓我母親找到了主心骨,她緊跟着沖出來,嗓音刺耳。
“沒錯!嬌嬌是我的心肝寶貝,是我們餘家的臉面!我就這一個女兒,她從小嬌生慣養,嫁過去還不被那惡魔折磨死!”
“你打小命硬,肯定死不了!”
作爲一家之主的父親餘振邦,這時終於發話了。
“餘默,能讓你進餘家的門,在祠堂裏跪拜祖宗,已經是天大的恩賜。你姐打小爲這個家操勞,你也該這個家發光發熱,這樣才能大家接納你!”
他們三言兩語,就給我安排好了一場通往地獄的婚事,仿佛我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件可以交易的物品。
我看着他們醜惡的嘴臉,胸口一陣翻騰,不是難過,而是惡心。
我可是個男人啊!
讓一個男人去嫁給另一個男人,還指望能開枝散葉?
他們是瘋了,還是蠢到家了?
我按捺住心頭的怒火,正想告訴他們這個荒唐的決定有多麼離譜。
“我雖然身子輕,可你們看看我的喉結,再看看我的骨架,我根本不可能嫁進沈家,因爲我......”
“住嘴!”母親粗暴地喝止了我,她指着我的額頭尖叫,“別不知好歹!讓你嫁是你的福氣!這事沒你說話的份!雲貴川渝的女生,做夢都想嫁入粵圈豪門,攀上沈家這門親,再敢多嘴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“我根本不可能替姐姐出嫁啊,你們仔細瞧瞧我,我真的是......”
我急於把話說清楚。
“夠了!你的養母還在鄉下吧?你乖乖聽話,我們幫你好好照顧,你若是不肯......聽說她有很嚴重的心髒病,能不能活命,全看你了。”
他們居然用我唯一的親人來要挾我。
我心裏的最後一絲溫存,也徹底消失了。
行啊。
不就是陪你們玩嗎?我奉陪到底。
我低下頭,裝出畏縮又認命的姿態。
“好,我嫁。”
我真想親眼看看,當沈宴離掀開新娘蓋頭,發現我是個男人時,你們餘家上下,要怎麼承受粵圈頂級太子爺的滔天怒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