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酥,你這都六個月了,我要是和你睡,把你孩子搞沒了,俞文謙不得殺了我啊。”
這一句話,把躺在床上的蘇酥一下給驚醒了!
一陣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瘋狂灌進了腦海。
幾秒之後。
蘇酥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她穿書了!
穿成了一本年代文小說裏的惡毒前妻!
蘇酥坐在床上,冷汗還貼着背。
腦子裏被亂糟糟地塞滿了另一個“蘇酥”的記憶。
她成了書裏那個用下作手段懷上孩子、逼着科研員俞文謙結婚,又作天作地的惡毒前妻。
原書裏,這婚姻起頭就不好。
原主蘇酥其實是被蘇家抱錯的女兒。
蘇家和醫學世家陳家陳黎一直有婚約。
因爲婚約的緣故,蘇酥從小和陳黎感情極好。
可是沒想到,當蘇家真正的女兒回來之後,陳黎就說她要娶蘇家的真女兒蘇雅。
蘇酥當時很生氣,蘇雅回來了,陳黎就絲毫不顧他們之前的情分,把她給拋棄了,實在是太惡心了。
蘇家就打算將兩個女兒的人生撥回正軌,讓蘇雅進城住在蘇家,蘇酥則回村回到親生父母身邊。
一向在城裏住的蘇酥才不願意回去。
她生氣陳黎絲毫不顧及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,爲了留在城裏,她就想着找人嫁了。
而嫁人的對象,便是陳黎口中的新院長,剛回國的俞文謙。
蘇酥爲了留在城裏,同時也看上了俞文謙的文化人模樣和鐵飯碗,下藥和他睡了,硬是賴上了他。
而俞文謙,也有婚約。
那就是,本書的女主,趙家的趙晚情。
俞文謙爺爺定下的娃娃親並不抗拒。
但同時,他對這個女人也沒什麼感情。
趙晚情比他小五歲,兩人年齡和身份懸殊太大。
俞文謙想着,結婚嘛,是個女人就能結。
有無感情也不重要,兩人只要相敬如賓的過日子就行了。
所以俞文謙回國後,本來想和趙家履行婚約結婚的。
結果沒成想,在他回來那天中午幾個好友給他接風洗塵,意外喝了一杯酒,和一個女人睡在了一起,還正好被未婚妻趙晚晴撞見了。
而就是這一睡。
俞文謙一發入魂。
蘇酥懷孕了。
最奇葩的是。
兩人都是第一次,卻意外和諧。
這年頭女人的貞潔很重要,發生了這件事,蘇酥還懷孕了,俞文謙只能將這件事認下。
兩人就這樣結了婚。
可原主婚後變本加厲,嫌他整天泡在實驗室不顧家,三天兩頭鬧離婚,嚷嚷着要打胎。
俞文謙忍氣吞聲,她卻越發囂張,摔碗砸盆是常事。
最後俞文謙沒法子,幹脆搬去了單位宿舍圖個清靜。
最要命的是,原主耳根子軟,聽信了所謂好姐妹吳小莉的慫恿,竟在懷孕六個月時,跟這個叫張強的二流子攪和上了。
就是這次,原主和張強胡搞,導致了胎死腹中,一屍兩命。
而更殘忍的是,作者安排俞文謙,親眼目睹了這一幕……
這巨大的刺激成了俞文謙後來沉迷科研、發明特效藥,爲醫學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,他也在此過程中被“女主”治愈,開始了新生活。
狗屎。
這作者寫了一坨狗屎。
難怪評分一點六。
這麼狗屎的文,蘇酥只想給差評。
可真是,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寫小說了。
早知道自己要穿書,蘇酥就該點開一本九個豪門哥哥狠狠寵的小說的!
看書時蘇酥就罵這劇情離譜,爲了襯托男女主光環,把前妻寫得又蠢又毒,毫無邏輯。
男女主本來就定了娃娃親。
還不如直接寫男主回國後,和女主結婚,兩人相親相愛的甜蜜小說。
作者非要惡心人,在這期間中加了惡毒前妻這個角色。
懷孕的自己,下藥的老公,惡心的原生家庭……
媽的,惡毒前妻這個角色,結合了一切狗血的設定。
她穿成惡毒前妻也就算了。
現在,她偏偏穿到了這個要人命的節骨眼上。
她今天要是和張強搞在一塊,那她就沒小命了!
一旁的張強褲子都解了一半,嘴裏還嘟囔着:“六個月了孩子也穩了,做一做沒問題的……”
蘇酥心頭火起,胃裏一陣翻騰。
這混蛋,明知她大着肚子還想幹這事,簡直不把人命當回事!
“做你個頭!”她心一橫,趁張強不備,抬起腳就朝他胯下狠狠踹去!
“嗷——!”張強猝不及防,痛得弓起身子,臉瞬間扭曲。
蘇酥沒給他喘息的機會,抓起床頭那個沉甸甸的軍綠色保溫壺,用盡力氣朝他腦袋砸了下去!
“哐當”一聲悶響,張強哼都沒哼一聲,直接癱軟在地,不動彈了。
蘇酥此刻只想逃,也顧不得檢查他死活,攏了攏散亂的衣服,扶着沉重的肚子,踉蹌着就往外沖。
剛沖出房門,跑到院子口,迎面就撞上兩個人。
正是領着俞文謙趕來的吳小莉!
吳小莉臉上還帶着一絲準備看好戲的急切,俞文謙則眉頭緊鎖,面色陰沉。
蘇酥一眼看到俞文謙,想也沒想,一頭就扎進他懷裏,雙手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,渾身發抖,帶着哭腔喊道:“文謙!文謙!張強……張強他不是人!他想強迫我……我差點……差點就……”
她話沒說全,但意思到了,眼淚也配合地往下掉。
俞文謙身體猛地一僵,被她撞得後退了半步。
他低頭看着懷裏瑟瑟發抖,頭發凌亂的妻子,再抬眼看向她沖出來的屋子方向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他平時是溫和,甚至有些沉悶,但此刻眼神裏像是結了冰。
他側身進去,幾步就沖進了屋裏。
緊接着,屋裏就傳來了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和張強模糊的哀嚎。
蘇酥靠在院牆邊,喘着粗氣,看着旁邊臉色煞白的吳小莉,心裏冷笑一聲。
這開局,真是夠刺激的。
屋裏,張強被打得鼻青臉腫,蜷縮在地上哼哼。
見俞文謙停了手,他竟還不知死活地扯住俞文謙的褲腳,口齒不清地狡辯:“俞、俞院長……不怪我啊……是,是蘇酥她勾引我的……她說你不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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