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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趙誠踩着午飯的點進了辦公室。
他手裏拎着杯奶茶，吸得滋滋響。
“早啊各位！”
沒人理他。
王哥指着角落那堆紋絲未動的舊檔案，臉色鐵青。
“趙誠！這就是你昨天‘優雅的躺平’？”
趙誠瞥了一眼，吸完最後一口珍珠。
“王哥，你這人就是心急。”
“掃描儀老化，噪音太大，影響我思考人生。”
“我正申請采購一台新的。”
他晃到我工位旁，敲了敲我桌子。
“是吧，曉妹子？你昨天也聽見了，那動靜，跟拖拉機似的。”
我抬頭，露出一個理解的笑。
“趙哥考慮得周全。”
王哥一口氣差點沒上來。
“周全個屁！今天必須掃完！”
趙誠把空奶茶杯精準投進遠處的垃圾桶。
“領導說我笨。”
他嗤笑一聲，拉開椅子癱坐下去。
“笑死，聰明可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王哥氣得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，摔上了門。
整個上午，趙誠就癱在椅子上玩手機。
掃描儀一動不動。
快下班時，王哥黑着臉出來，把一沓文件摔在趙誠桌上。
“掃描先放放！把這個客戶數據錄入系統！今天必須完成！”
趙誠終於抬了抬眼皮。
“急事我不做，急了容易出錯。”
“這還不急？明天客戶就要！”
“哦。”趙誠抓起那沓文件，晃晃悠悠走向電腦。
“那我更不做了。”
王哥一把按住他肩膀。
“趙誠！你別太過分！”
趙誠肩膀一抖，甩開王哥的手。
“王哥，你這就沒意思了。”
“我今天擺爛，明天擺爛，天天擺爛。”
他環視辦公室，聲音帶着一種荒謬的認真。
“這不是自律，這是什麼？”
全辦公室的人都驚呆了。
他趁王哥愣神的功夫，抱着那沓文件回到工位。
鍵盤被敲得噼裏啪啦響。
不是在錄數據，是在和網友激情對噴。
下班鈴一響。
趙誠準時關機，起身。
王哥堵在他面前，“數據呢？”
趙誠兩手一攤，笑嘻嘻地說。
“錄完了啊。”
王哥狐疑地打開系統。
客戶名單裏，赫然混進了十幾個“煞筆王老五”、“蠢貨李狗蛋”。
“趙誠！！！”王哥的咆哮震得天花板都在抖。
趙誠被揪到電腦前。
他指着那幾個亂碼名字，恍然大悟。
“哦，這個啊。”
“王哥，這你得問蘇曉。”
他扭頭看我，眼神無辜又理直氣壯。
“犯錯時先檢討別人，再安慰自己。”
“要不是你昨天讓我幹那破掃描的活兒，搞得我手腕酸痛精神不濟，今天能出錯嗎？”
他拍了拍王哥的胸口。
“說到底，還是你的問題。”
“你分配任務不合理啊，領導。”
王哥捂着心口，後退了兩步，手指着趙誠，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趙誠瀟灑地拎起背包。
“各位，明天見。”
他吹着口哨走了。
看着他瀟灑離去的背影，我差點笑出聲。
擺吧，你越是擺爛，我的計劃就越快成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