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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周澈的女性特征愈發明顯。
他的身材明顯苗條不少,肌膚更是比從前還更加細膩白皙。
喉結已經完全褪去,聲音也更加尖利。
遠遠看去,任誰都會覺得他是個帶着幾分英氣的姑娘。
可林瑤似乎對此毫無察覺,反而和他越走越近。
我沒空再去管他們的事,目光落在日歷上那個被紅圈標記的日期,沒忍住紅了眼眶。
今天是奶奶去世兩周年的日子,她生前就說過,想要將骨灰灑向大海,從此自由自在,無拘無束。
今天,我終於可以了卻她的心願。
我從包裏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只瓷罐子,可罐身卻幹幹淨淨,沒有一絲灰塵。
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,我急忙打開。
瓷罐空空如也,唯有一張紙條。
“被耍了吧,嘻嘻。——周澈”
血液似乎瞬間倒流,就連我的指尖都在發麻。
這時,房門被推開,林瑤帶着一身酒氣走進來,身後跟着周澈。
我猛地上前揪住周澈的衣領,朝他的臉上狠狠來了一拳。
“我奶奶的骨灰在哪!趕緊給我還回來,否則我要了你的命!”
周澈嘴角滲着血,卻朝我笑了笑:“這就生氣了?”
“我只是想調制一杯特別的雞尾酒,瑤姐說要給你個教訓,就拿了你奶奶的骨灰。”
“話說回來,那杯酒味道應當不差,不然你怎麼會一口喝光呢?哈哈哈!”
想到昨天林瑤遞來的那杯酒,胃裏突然一陣翻涌,我止不住地幹嘔。
“我殺了你!”
我一拳又一拳,不要命地往周澈的臉上砸。
突然,砰得一聲脆響。
我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黏稠的鮮血從額角滑落,淌過下頜,淅淅瀝瀝地落在了地板上。
“許琛,你冷靜一點行嗎?”
我緩緩回頭,看着拿着花瓶的林瑤,心在那一刻徹底死去。
想起要我發誓一輩子對林瑤好才肯咽氣的奶奶,我的心裏一陣悲涼。
奶奶,對不起,孫子要食言了......
“離婚吧。”
林瑤一愣,隨即指着我道:“許琛,你可想好了,要是離婚,你可得淨身出戶。”
她從包裏拿出兩份離婚協議,還有一份我的“婚內重大過錯記錄”。
與她人同居、實施家庭暴力、賭博且屢教不改等等莫須有的罪名,如同一座大山,壓在了我的身上。
整整十頁紙,她早就準備妥當。
林瑤將筆硬塞進我的手裏,翻開離婚協議籤字的那頁。
“許琛,我記得你爸爸有心髒病吧,要是被他知道了。你知道後果。”
“給你三天時間,要是不籤,我還有法子對付你,那時候,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。”
周澈耀武揚威地掃了我一眼:“許哥,要怪就怪你不好好珍惜,現在瑤姐可就是我的了!”
走出房間,林瑤欣喜若狂:“太好了!許琛的財產終於是我們的了!還是你這招厲害。”
周澈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瑤的唇,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。
夙願達成,兩人幹柴烈火碰作一團,動作越發激烈起來。
一邊吻着,一邊脫着身上的衣裳。
林瑤的手摸上周澈的胸口,猛地扯開襯衫的扣子,探了進去。
可下一秒,她就哎呦一聲發出尖叫:“等等,你的胸肌什麼時候扁的這麼軟了?怎麼底下也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