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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將桌擺好。
龍哥坐對面，目光如狼。
Lily姐、彪嫂、蘭姨被綁在柱子上當觀衆。
另外兩家，坐着龍哥的金牌打手。
“規矩照舊。”
龍哥把一堆籌碼推到中間。
“再胡一把大四喜，別墅歸你，命也歸你。”
“胡不了......”
他摸出一把金手槍，拍在桌上。
“這顆子彈，歸你。”
看着槍口，我手心全是汗。
臉上還得端着“老娘天下第一”的架勢。
“發牌。”
其實我心裏慌得要死。
不會算牌，不會出千。
上一世那個大四喜，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。
這一世，還能有那種狗屎運？
牌局開始。
龍哥牌風很凶，每張牌都摔得震天響。
兩個打手配合默契，死卡我的牌。
我手氣極爛，東南西北風一張都沒見着。
這怎麼胡大四喜？胡個屁！
我偷瞄Lily姐。
Lily姐正拼命擠眉弄眼，假睫毛都要飛了。
她的手雖被綁在身後，手指卻在動。
他在給我透龍哥的牌！
彪嫂也沒閒着。
她突然扯着嗓子吼：“哎呀！地板怎麼這麼滑！”
嗓門大得像打雷。
龍哥手一抖，牌打偏了。
蘭姨開始念經。
“南無阿彌陀佛......財神爺保佑......觀音菩薩顯靈......”
念得抑揚頓挫，像在給龍哥做法事。
這三個女人，搞心態絕對是一流的。
龍哥被吵得心煩。
“閉嘴！”他吼完，轉頭看我。
“該你了。”
我穩住心神，手伸向牌堆。
指尖觸到冰涼的麻將牌，我大拇指一搓。
是張東風。
我心頭一喜，面上不動聲色。
“碰。”
接下來幾圈，如有神助。
南風，碰。
西風，碰。
手裏只剩一張牌，單吊北風。
空氣凝固。
龍哥額頭滲出了汗，他緊盯着我手裏的牌。
“聽牌了？”
我笑而不語。
輪到龍哥，他摸了一張，臉色驟變。
如果是北風，打出來就是放炮。
不打，拆牌必輸。
他想從我臉上找破綻。
我保持着那副笑容，甚至對他挑了挑眉。
那是我便利店，應對賴賬醉漢練出來的必殺技。
三分譏笑，四分漫不經心。
龍哥咬牙。
“我就不信你運氣這麼好！”
他把牌狠狠拍在桌上。
“北風！”
這瞬間，呼吸都停了。
Lily姐她們大氣不敢出。
我看着那張北風，心跳如雷。
但我沒推牌，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。
要是真胡了，龍哥會放人嗎？
前四世的經驗告訴我，這人是瘋子。
瘋子的話，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。
而且，剛才摸牌時，我發現了貓膩。
這張桌子有機關，龍哥的位置可以換牌。
他剛才明明摸的是發財，打出來卻變成了北風。
他在試探！
如果我胡了，他就會栽贓我出千，名正言順殺人。
死局。
我看着北風，手慢慢伸過去。
不是推牌，而是把自己面前的牌蓋上了。
“不胡。”
全場譁然，龍哥愣住。
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這張北風是你喂給我的。”
我盯着他，“龍哥，這局不算，這副牌不幹淨。”
“你一直在出千。真賭神，不跟老千玩。”
“你輸了，輸在人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