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貴重的簪子,也只有鎮國公府那樣的人家能買到了。”宋喬兒繼續拍馬屁,她想巴結趙婉吟這個未來的國公夫人,平日凡事都沖在前頭,奉承也不例外。
見她開口。衆人也跟着恭維。
提前來這邊的大多身份都不算太好,就如趙芙這樣的人家才會將女兒提前送過來。
那些頂級勳貴家的姑娘,一家女百家求。
趙婉吟享受着衆人的恭維,罵了一句土包子,心底的底氣卻更足了些。
瞧見趙芙,她眼裏閃過怨毒。
原本只要趙芙和裴裕成了事,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進二皇子府。
誰知趙芙不爭氣,害得她肚子裏已經兩個月大的孩子也只能忍痛打掉。
若不是趙芙,她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。
哪裏用得着跑過來與二皇子偷摸着相處,在行宮這樣的地方私會。
是趙芙害了她!
趙婉吟盯着趙芙的臉,心裏更加怨恨。
憑什麼一個二房丫頭,生得竟然如此花容玉貌。
“四妹妹,怎麼跟沒瞧見姐姐似的。”
趙芙耳尖,立馬聽到趙婉吟肯定在編排她。
“三姐姐,我只是想着,佛堂重地,咱們不應該聒噪。”
這話讓趙婉吟面色發紅,她瞧了一眼身側的宮中嬤嬤,終是不敢多說。
趙芙有些恨自己逞口舌之快,下午回去剛想躺下先歇歇再洗漱,感覺觸感有些不對,中間還夾雜着‘哧哧’類似什麼東西爆掉的聲音。
本來身心疲憊,想着好好歇一會,還是認命起來,看看有什麼不對。
她心裏有些發毛,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,自己應該先跑。
按耐不住手有自己的想法,在腦子還在快速轉動之前,手已經先下手爲強。
掀開被褥,滿眼都是綠白色的汁和屍體,被褥下是一大攤被壓死的大青蟲。
趙芙瞬間汗毛直豎,人都嚇得癱軟。
她想到自己剛剛背後的觸感,腿更軟了,幾乎是手腳並用,以最快的速度爬出房門。
“嬤嬤,你給我換個屋子吧!”
昏暗的燭火下,孫嬤嬤坐在官椅上,慢條斯理的吃着下酒的花生米。
趙芙站在孫嬤嬤的身側,軟着語氣開口。她手腳依舊發顫,滿床的大青蟲讓她心有餘悸,軟軟爆汁的觸感仿佛歷歷在目,讓她身體不自覺的顫抖。
孫嬤嬤抬眼瞥了她一眼,明明被嚇慘了,語氣和臉蛋卻依舊給人一種軟綿綿之感,媚而不妖,帶着股子嬌憨,很容易讓人喜歡。
連女子都不例外。
也難怪她堂姐要針對她。
孫嬤嬤掂量了趙芙和趙婉吟的差距,最終決定,還是不能得罪未來的國公夫人。
想到趙芙這些日子給她孝敬的首飾,這千佛宴還有好幾日呢!白花花的銀子不要白不要。孫嬤嬤裝模作樣嘆了口氣。
“這行宮就這麼大的地方,過兩日陛下也要過來了,宮中的那些主子加上京城那些勳貴,你說哪裏還有地方讓你隨意換屋子。”
孫嬤嬤說完,又端起一旁的酒杯,一口悶了下去。一副很爲難又實在沒辦法的模樣。
趙芙心裏更麻了,再讓她去睡那張床,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。
“嬤嬤,你就幫幫我吧!”說着,趙芙褪下手腕上那個玉鐲,塞到孫嬤嬤手上。
她嘴也不甜,也不會什麼討好的話,只能花錢消災。
不過這次顯然不是花錢就能消災的。
孫嬤嬤推開了她遞上的鐲子。
“趙姑娘,這個我也沒法子,你也別爲難我一個奴婢了。”
夜漸漸深了。
趙芙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子,她明白,這肯定是趙婉吟搞得鬼,除了她知道她從小到大最怕大青蟲,另外也沒人知道。
趙婉吟就是這樣,做什麼都不經自己的手,從來都撇得幹幹淨淨。
想到上輩子的恩怨和自小到大在她那受的氣,趙芙越想越火大。
等反應過來時,她已經到了趙婉吟的宮殿前面。
院子有些安靜,偶爾聽到蟲鳴蛙叫聲。
趙婉吟似乎待遇不錯,一個人住一個院子,左右兩個屋子遲遲沒有人住進來。
趙芙聽人偶爾議論過,說這次來的貴女,有些還是兩個人住一個屋子,偏偏趙婉吟一個人住一個屋子不說,她的宮殿另外兩間屋子也沒住進去。
她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不能每次都受欺負,這次一定要好好罵回去。
腦子裏旋轉着家中那些婆子跟人對罵時候的話,心裏罵得酣暢淋漓,想着今日一定要好好發揮,把趙婉吟罵個狗血淋頭。
剛到屋子門口,忽然聽到一聲輕輕的媚叫聲。
“二皇子,你急什麼。”
趙婉吟額角帶着汗,手指緊緊抓住被褥,她自上次落胎後,好不容易半月前才止住身下的下紅,結果前兩日二皇子過來,身下又開始不舒服了。
只不過到底不敢忤逆二皇子,又想靠這具身子留住她,是以即使很不舒服,她依舊強忍着接納。
她的討好之意十分明顯,這樣的美人婚前失貞也願意跟着他,讓二皇子十分意動。
想到前些日子在宮殿前瞧見的趙芙,綿軟嬌氣,身姿婀娜,想必又是另一番滋味。
在他看來,趙婉吟這個侯府嫡女都要進門給他做側妃,那順帶把她家二房的嫡女帶進門做個侍妾也不錯。
姐妹共侍一夫可是千古佳話。
“你過兩月就要與裴裕成婚了,本皇子自然要借着機會,與你好好親近親近。”
二皇子司馬祈的面容帶着幾分陰鷙,趙婉吟卻沉溺其中,在她看來,二皇子在得知她有婚事在身,還能與她親近,是真心愛慕她。
到時只要她嫁進去,生了子嗣,母儀天下的位置一定是她的。
“二皇子,您知道的,妾身一心愛慕您,並不想嫁給裴裕,您能不能跟我爹說說情。”
司馬祈面色霎時冷了下來,漆黑的雙眸帶着幾分譏諷和怒氣。
他按住趙婉吟的手腕,身子狠狠一沉,痛得趙婉吟直冒冷汗,嘴裏的哀嚎聲幾乎要溢出來,面色慘白。
他冷笑一聲。
“趙婉吟,你是裝蠢還是不知道如今的局勢,真以爲我沾了你的身子,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,誰給你的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