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男主純bt,一心只想怎麼吃掉女主,女主高嶺之花~
雙潔,he,祝看文愉快!)
——
東宮,寢殿內。
竹板抽打手心皮肉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清脆。
“唔...疼......”
太子咬着唇悶哼,睫毛顫得厲害,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,將幾縷散落的烏發黏在鬢邊。
宋疏影抿了抿唇。
在她面前,太子連衣袍都沒好好系,雪白的裏襟鬆鬆垮垮敞着,露出大片鎖骨——明明才十七歲,偏從這凌亂的衣領裏透出了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。
裴璟突然抬頭,眼眸裏含着水光,因爲宋疏影的動作,他一直在忍耐着。
經常練劍的他體格遠比同齡人健碩,肌肉緊實卻不誇張,隨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該是青澀的年紀,卻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輪廓。
“太傅,再打重些...不疼。”
宋疏影捏着竹板的手頓了頓,冷聲道:“如你所願。”
“啪!”
又是清脆的一聲,這一次,竹板直接抽向他的胸膛。
“呃......”
他悶哼出聲,故意將衣領扯得更開。
露出了昨日宋疏影在他身上留下的抽打痕跡,淡淡的紅色還未消褪。
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,領口扯的大了些,宋疏影站着打他,從高處往下看,能將他那線條分明的腹肌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身上還混合着淡淡的汗水味道,並不難聞。
宋疏影凝神着他泛紅的臉頰,擰了擰細眉。
她身爲全朝堂唯一的女臣子,又是當今太子身邊的太傅,對太子管教嚴苛些倒也正常。
但...不正常的似乎是裴璟。
方才裴璟背錯了一篇詩文,那是宋疏影已經囑咐了兩天的功課,方才竟然磕磕絆絆,全然沒有半分用過功的樣子!
於是宋疏影將門緊閉,拿起了她常用的竹板。
一開始只是抽打在他的手掌心,後來是他自己要求,打在他的胸膛前。
只是打着打着,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了......
宋疏影隨手將竹板扔在了地上,拿起書坐在一旁,異常嚴厲:
“從現在開始背,半個時辰內背不會,再打十下。”
裴璟眼前一亮,看向宋疏影這道清麗身影的眼神中,閃爍着奇異的光芒。
宋疏影沒有讓他起來,他就幹脆跪在了地上,捧着書看着上面晦澀難懂的詩文。
他很聰明,背什麼詩、練什麼字,總是比別的皇子要快。
所以宋疏影其實壓根不需要太過頭疼,瞥見他端正着身子開始看書了,宋疏影的胳膊撐在桌上,緩緩合上眼皮。
昨夜那個夢又浮上眼前。
她又夢到了裴璟的母親——當朝皇後臨死前的景象,那個總是格外溫婉體貼的皇後,氣若遊絲,枯瘦的雙手死死攥着宋疏影的手,用極其微弱地嗓音說:
“疏影...這全朝的大臣裏,本宮最放心你......”
她顫抖着手指着桌上擺放的那些書,“你看得懂這些,你比那些迂腐的老臣強萬倍!”
“本宮要你,好好教導裴璟,哪怕...是用戒尺打,你要盡嚴師之責,輔佐他...坐上龍椅!”
皇後將裴璟全權托付給了她。
那一年,裴璟尚且不是太子,只是個稚嫩青澀的孩童。
他十二歲,宋疏影十八歲。
轉眼間,裴璟在她的輔佐之下成爲太子,這所有的成長,都離不開六年裏的鞭撻斥責。
她的眉頭又蹙了起來。
緊接着,裴璟輕手輕腳地把書放下,他屏住呼吸,慢慢傾身向前。
殿內異常安靜,只有炭火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啪聲響。
宋疏影在睡夢中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靠近。
她的睫毛在燭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,隨着呼吸輕輕顫動,方才嚴厲冰冷的神情,在此刻變得異常柔軟。
有什麼溼軟的東西正在舔舐她的唇縫,像野獸在品嚐獵物般細致。
而那野獸仿佛在極力克制着更粗暴的沖動。
粗重熾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,帶着壓抑的喘息聲。
“太傅......”
裴璟啞聲喚她。
一炷香後。
裴璟換了身衣裳,抱着方才已經徹底被染髒的衣袍,靜悄悄走了出去,準備沐浴。
將大半身子浸在冷水中,裴璟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他之前從不會這樣,自從十六歲起,那竹板落在他的手掌上時,帶給他的感受不僅僅只是疼後...便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體內的燥火被冷水平息,他又穿了件寬鬆的衣袍,頭發還溼漉漉地往下滴着水,就這麼走了進去。
推開門時,宋疏影那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那裏,默默盯着他。
裴璟神態自若地問:“太傅怎麼醒了?”
她不答,只是有些疑惑:“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?”
裴璟頓了頓,視線輕飄飄地掠過那片地磚。
方才他出去之前,都已經被他徹底清理幹淨了。
只是現在正值冬日,殿內炭火燃燒旺盛,氣味不容易散去。
他淡然道:“沒有。”
宋疏影不再糾結這個,盯着他不斷往下滴水的頭發,忍不住斥責:“冬天沐浴,不把頭發擦幹,這樣溼着,是想着涼?”
裴璟唇角微微揚起,低聲詢問:“太傅是在關心孤麼?”
“皇後娘娘遺命所托,我自然是要確保你的身體康健。”
這些年,她只會用這一個理由。
宋疏影狐疑地看着他:“好端端的,方才爲何去沐浴?你的書背完了?”
裴璟格外淡定,解釋道:“方才被太傅打出汗了,身上不舒服。”
宋疏影知道自己方才打得狠了些,這會眼底帶了幾分心疼的情緒,輕聲叮囑:“一會讓太醫來給你送點膏藥擦一擦。”
“那孤今天還需要背詩文嗎?”
宋疏影嘆息道:“算了,你聰明,方才那陣只要認真背了,就能記下,時辰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見她轉身就要走向門口開門,裴璟忽然叫住了她:“太傅,外面下了好大的雪,一會天黑了,今晚...留下來吧。”
宋疏影渾身一僵。
他的聲音很輕,帶着幾分循循善誘:“像孤十二歲那年一樣,孤做噩夢的時候,太傅不是會抱着孤、哄着孤睡覺嗎?”
不知爲何,隨着裴璟長大成人,宋疏影已經愈發不敢和他同處一室了。
只有她端起太傅的身份時,仿佛才能壓制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