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「這位公子,本姑娘看上你了,你是自願與我上山成親,還是我綁你上山成親?」
「可是在下有腿疾,是個廢人,恐不能給姑娘想要的生活。」
「這些我都不在乎,只要臉好看就行。」
1
我的夫君好像不行。
這是我當初嫁給他時,就做好的準備。
但我一點都不後悔,畢竟能把他搶來做我夫君,我已經是咱們山寨裏的傳奇人物了。
我是慕容小小,黑風山第十八代山大王的幹女兒,自小就在山寨中長大。
我是個孤兒,但是我卻復姓「慕容」。
對於這個問題,我幹娘是這麼告訴我的:
當年,她撿到我的時候,我身上的襁褓中繡了「慕容」二字。
於是,幹娘大腿一拍,就定下了我「慕容小小」這個名字。
我總覺得這個名字不夠霸氣,我總想換成「慕容大大」這四個字。
多威風,多霸氣!
但幹娘掃過我的前胸,一臉嫌棄道:「小丫頭,等你的胸有我這麼大的時候,再改名字,就你現在這小身板,真配不上大大二字!」
我掃過幹娘胸前的波濤洶涌,再瞅瞅自己幹癟的身材,沮喪地低了頭。
恐怕我這輩子都改不了名字了。
幹娘說,夫君要挑俊的,對子孫後代好,且還要是自己喜歡的,倘若對方不願意,沒事,先搶過來再說,先攻身再攻心,可以事半功倍。
每每如此,幹爹總是一臉無奈地看着幹娘,責備道:「你這強盜邏輯,用在我身上便罷了,倘若這幫孩子真學了去,以後會遭殃的!」
幹娘每回都一個媚眼拋過去,而後與幹爹去後院探討人生。
我覺得幹爹幹娘感情這麼好,肯定是幹娘方法用得好。
於是,我把幹娘的話奉爲金科玉律。
2
十六歲那年,我在巡山時遇到了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。
男子長得特別俊,眉間一顆紅痣,如觀音廟裏的活觀音似的。
只是男子坐在輪椅上,靜靜地看着湖泊,身邊有四名隨從守着。
那時候,我正趴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欣賞美人。
一邊欣賞,一邊心裏感嘆。
美人果然是美人,哪怕什麼都不做,光坐在那兒,不僅透着遺世獨立的高人氣質,且還美得跟幅畫一般。
在我看來,白衣男子的相貌比我們山寨裏最好看的幹爹還要俊上幾分。
就沖着他這張臉,我就想把他搶回去。
也讓幹娘看看,我這個幹女兒,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找的夫君不比她的差。
只是還沒等我出手,林中突變陡起,十名黑衣刺客向那男子襲去。
那四名護衛雖武功高強,但奈何敵衆我寡,若想護住男子,頗有些困難。
只是我看那觀音美人眉頭皺都沒皺,仍舊面無表情地看着湖面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,絲毫沒有因爲身後的廝殺而驚慌失措。
我順着他的目光也盯着湖面瞧,難不成這湖裏能蹦出個神仙?
眼看着黑衣人的劍快砍到美人的後背上,我心下一個着急,扔出個飛鏢,把黑衣人的劍給打偏。
這下子,那些黑衣人似乎才發現樹上還藏了個人,有一個刺客立馬掉頭向我攻來。
我嚇得趕緊起身,運起輕功往外跳。
生死逃難之際,我還心心念念着輪椅上的觀音美人,於是調轉方向,往觀音美人的方向飛去,邊飛邊撒蒙汗藥。
我們山寨其他藥不咋地,但這蒙汗藥真的是一絕。
一把撒下去,只要是能喘氣兒的,都給你迷倒。
我幹娘說了,幹我們這一行的,要做好兩件事。
一個是輕功,方便逃跑。
還有一件事,就是帶足蒙汗藥,打不過的時候,抓起一把撒出去,迷倒一片,立竿見影。
果然,幹娘說的沒錯。
等我灑完了,那幫刺客和護衛都齊齊倒了下來,而觀音美人因爲離得遠一些,倒是不曾受迷藥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