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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舒,你沒養過孩子,不知道大嫂養育一個孩子有多不易。我再問你最後一遍,你到底對之瑾做了什麼?”
這句話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明舒心上最鮮血淋漓的傷口上。
她臉上瞬間血色盡失,慘白如紙。
謝斯禮竟拿這話來刺她?
她沒養過孩子,是因爲誰一次次親手扼殺了他們孩子生存的希望?!
“我沒做過!”
謝斯禮眼神陰鷙,顯然是不信她的話。
“大嫂孤兒寡母,容不得你這樣欺辱!今日你敢對之瑾下手,日後進了謝家還得了?既然你如此不在意孩子,那便讓你也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!”
他猛地轉頭,對身後的心腹厲聲下令:“去!把後山孩子的墳墓,給我挖了!”
“不——!”
不顧她嘶聲厲叫,謝斯禮命人將她拖到庭院。
一具已成形男胎的屍身被隨意扔在地上。
“動家法。”他聲音凜冽,“抽滿九十九鞭,讓她也嚐嚐大嫂心疼的滋味。”
“謝斯禮!這也是你的孩子!你怎麼能這麼狠心!”
當年這個孩子離預產期不過幾天便胎死腹中,如今竟然還要受這種屈辱?
謝家家法嚴苛,龍鞭嵌着108根刺,抽下去99鞭,胎兒屍體會被打成肉泥的!
明舒淒厲尖叫,連執鞭的保鏢都遲疑了一瞬。
“抽!”謝斯禮厲聲喝道,毫不留情。
鞭子破空而下,狠狠抽在小小屍身上。
謝斯禮始終冷眼旁觀,許是覺得明舒的哭喊求救太過擾人,他小心接過方婉之懷裏的孩子離開,隔絕背後哭喊求救。
“大嫂,我們去醫院。”
眼看着孩子要被鞭打得血肉模糊,明舒尖叫着撲上去,用身體護住那具冰冷的屍身。
第七鞭落下,皮開肉綻的劇痛中,她想起他親手爲她戴上訂婚戒指時,在謝家祠堂當着所有族人的面立誓:“今日以佛珠爲證,謝斯禮此生唯明舒一個妻子,若違此誓,永墮輪回。”
第三十五鞭,她想起第一次流產時,謝斯禮在暴雨中跪在寺廟前爲她祈福整夜,回來時渾身溼透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:“舒舒,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。”
第八十二鞭,她想起他受家法後發着高燒,卻執意要抱着她入睡,滾燙的唇貼在她耳邊呢喃:“現在再也沒有人能拿子嗣爲難你了......舒舒,我們會永遠在一起。”
......
整整99鞭,那些她曾以爲最真摯的瞬間化爲利刃,將曾經天真相信愛情的自己,徹底凌遲處死。
鞭刑結束,明舒後背已血肉模糊,意識渙散,僅憑一絲母性的本能死死護着身下那具小小的屍身。
她奄奄一息幾乎站不住,以爲這場酷刑終於結束,卻沒想到空中突然傳來刺耳的鳴叫,幾只禿鷲盤旋而下!
明舒驚恐地想要護住孩子,卻被保鏢死死按住。
“先生有令,小少爺需行天葬,贖還生母罪孽。”
話音剛落,她懷中小小的身軀就被禿鷲猛地啄去。
“不——!!!“
明舒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眼睜睜看着禿鷲爭相啄食那具小小的身體。
她目眥欲裂,渾身顫抖着徹底暈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