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幾秒之後,高香寒看到嚴寒給旁邊律師點了點頭,律師起身說,“本來出於保護女性和隱私,有些視頻我們不想公布的。可事已至此,爲了保護我方當事人,我們只能把一段錄像拿出來。”
嚴寒的律師把視頻盤交給工作人員,屏幕上出現了嚴寒和曲萍在酒店房間內的視頻錄像!
視頻裏好像有高清鏡頭,一舉一動都很清楚!
只見曲萍進了酒店後,主動靠在嚴寒的身上,嚴寒推開了他。曲萍又突然脫光了衣服,視頻裏還友好得給了馬賽克處理,脫光衣服曲萍又貼到嚴寒身上來。
嚴寒隨着她倒在了床上,曲萍就迫不及待脫嚴寒的衣服,脫得只剩一個內褲時,嚴寒出手阻止了她,讓她滾出去。
曲萍從地上爬起來,不死心還是往嚴寒身上貼。
嚴寒用領帶還有一些床單把曲萍綁了起來,扔到了床下,自己躺在床上眯了會眼。
曲屏最後求嚴寒說她要回家了,嚴寒才給她鬆綁的。
衆人靜悄悄的,曲萍臉上慘淡,一點血色都沒有了。好在她的律師還在線說,“這些視頻非法拍攝!你們侵犯隱私!”
嚴寒律師很嚴肅說,“這家蒂花酒店,兩個月前已經被我當事人收購了,早已經過戶到我當事人名下。我當事人和曲萍進的那間房,是我當事人平時休息用的。我當事人一直潔身自好,可總有一些人心懷鬼胎,所以出於安全考慮,安了監控,以防萬一。”
對方曲萍的律師,徹底啞口無言了。
天平已經倒向了嚴寒的一方。
事實證據確鑿,曲萍果真在撒謊。
嚴寒點了點頭,他的律師又拿出一個證據,工作人員放了出來,是曲萍勒索嚴寒錢財的錄音,說不給她一千萬,就讓嚴寒身敗名裂。
嚴寒律師說,“對方電話威脅時,做了聲音處理,嚴先生找了專業技術人員才破解的。曲萍有意構陷我方當事人,敲詐勒索污蔑證據確鑿。”
曲萍眼淚撲簌簌往下落,這次是真哭了。
天平徹底偏向了嚴寒那一邊。
可嚴寒又給他一邊的律師支了支眼神,律師點了點頭,甩出一份醫學資料,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寫着:
曲萍在國外做過修復。
!!!
她高香寒婦科醫生,竟然一點也沒看出來!她有些頭疼了。
嚴寒律師清了清嗓子嚴肅道,“這份醫學材料是我方當事人基於澄清自己,請求國外醫院發來的。對方當事人知道我方當事人的癖好,故意去了國外做了手術,想以此迷惑勾引我方當事人,一計不成,又生損招。”
法庭內靜得可怕。
曲萍連哭聲都沒有了,她被當衆從頭到腳扒了精光。
高香寒想,嚴寒這是把曲萍往死裏整,非要她坐牢不可,還不能坐短了。
高香寒覺得如果是她自己,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嚴寒這是把曲萍往絕境上逼了。
本來前兩份材料已經足夠給曲萍治罪了,他仍不罷休,看着衆人凌遲曲萍。
曲萍變成了被告。
可還是不夠,嚴寒微笑點了點頭,又加碼了,他的律師又放了一段視頻。
曲萍在宴會上趁着人多,背地裏給嚴寒下藥的視頻,嚴寒真的喝下去了。
嚴寒律師說,“這是發情藥。事後我當事人覺察出不對,找人檢測了。這是檢測報告。”
高香寒身上全都出汗了,身體都有些發抖。她注意了下視頻裏下藥時間,距離那晚她和嚴寒睡在一起不到半小時!
原來那晚嚴寒不僅僅是喝醉了,還被下藥了。
難怪嚴寒說他自己有潔癖,人人都說他有潔癖,那晚卻還來碰她。高香寒想,他應該是弄錯了人,飢不擇食了。
曲萍啊曲萍,你可太缺德了。高香寒在心裏罵着曲萍,曲萍間接害了她高香寒。
她和嚴寒有染了。
嚴寒要知道她的實情,看他做事的行事作風,非扒了她的皮不可。
她很清楚記得嚴寒那晚問她幹淨嗎。
她當時該說實情的,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些啊,而且現在她還跑來當曲萍的證人告他。
雖然沒說什麼過分的話,但是她的立場擺在那裏,她是來支持曲萍的。
高香寒欲哭無淚。
那天的曲萍輸得很慘,被公安人員押解時,曲萍經過她的旁邊說,
“對不起,高醫生。我騙了你。我得坐牢了,沒法報答你了。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但是嚴寒也絕不是什麼好鳥,所以你千萬別怨我。我們小老百姓,哪鬥得過這個有權有勢的花毒蛇。嚴寒的良心被狗吃了,你得當心他報復。”
曲萍臨走之前,非要給她下跪,磕了幾個響頭才離開。
那天高香寒像是在油鍋裏滾。
心裏五味陳雜的,一方面覺得自己識人不明,一方面覺得自己醫術不精,還有一方面是對未來的擔心。
她怕曲萍的話成真,怕嚴寒真的來報復她。
嚴寒臨走時候,經過她的身旁,在她耳邊輕聲說,“原來你是婦科醫生,過些日子,我有個朋友,去你那裏看看婦科。千萬別給看錯了。”
他的唇角上扯着,惡意滿滿。
他真的記得那晚的她!
高香寒覺得有些分心乏力了,野狗吳見山還沒處理完,又來一個大灰狼嚴寒。
可第二天大早上,小奶狗肖寧也來鬧事了……
高香寒在佛祖前一遍遍懺悔,以後不該睡的覺,絕對不睡,否則雞犬不寧,永無寧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