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來往嗎?孤可是很早就聽說,蒹兒葭兒兩人爲了晉王,可是自小就鬥得不可開交的。那時,她倆對孤,可都是不屑一顧呢!”軒轅銘冷聲自嘲道。
“唉,那都是小孩子鬧着玩的事,豈能當真。蒹兒若不是對殿下一往情深,又怎會不顧一切要與殿下結下百年之好?”
軒轅銘內心一陣冷笑:若不是孤當了太子,你那一心想當皇後的女兒又怎會嫁給孤;若不是當初你與太尉助孤登上太子之位,孤又怎會與你們結成一派,甚至非你女兒不娶呢?那軒轅澈,又豈會爲了一個女人,費那麼大的力氣置孤於死地!
想到此處,軒轅銘臉上漸現肅殺之色:“如此看來,要不是他窺伺皇位已久,就是關於前太子之事,被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!”
“這個老夫也很疑惑,太尉也提示,前太子之事絕不可走漏半點風聲。或許還有知情之人,所以要徹底再查,斬草除根!”
“好,此事要交待信得過的人去辦,切不可打草驚蛇!”軒轅澈俊臉變得陰狠。
一大早,衛蘭心從噩夢中驚醒,出了一身冷汗!
夢中,戲台上那個黑發長須,戴着鬼頭面具的“晉王”,手握大刀,盯着她,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。
“哇——哈,哈,哈,哈……”即使已從夢中掙脫醒來,衛蘭心仿佛仍然能聽到那帶着戲曲誇張的大笑。
“姬妾近千”、“夜御數女”。昨日,二娘離開後,衛蘭心用盡心力,也無法將這兩個詞從腦海中拂去。
難道自己真的要嫁給這樣一位晉王嗎?既然如此,爲何十六年來又讓自己期盼着與另外一個人結下姻緣、白頭到老呢?
昨日想了一天,衛蘭心仍下不了決心。但經過昨夜的掙扎,她決定了,無論如何也應該爲自己爭取一下。
想好後,衛蘭心喚淡紫進來爲自己梳洗。然後交待淺紅到四哥屋中,留下話請四哥過來,有事相求。
淺紅回來後,衛蘭心讓她找出了那個錦盒。
打開錦盒,衛蘭心數了數,剛好十五件,釵環首飾、玉佩珠寶,樣樣價值不菲。這些,都是每年自己生辰,軒轅銘府中派人送過來的。第一年,送到了衛府,之後的十四年,都是千裏迢迢送到了杭城。
看來,第十六件,自己日後的生辰是再也不會收到了。
那麼,既然姻緣不在,這些物品是需要歸還的。而自己曾經送出去的,也同樣須索要回來。從此,彼此兩清罷!
近午時分,剛從宮中回府的四哥過來了。
“九妹,在家中可住得習慣?”一見衛蘭心,衛景明就露出那溫暖輕柔的笑。
“四哥就喚妹妹爲心兒吧!”衛蘭心回以微笑,“心兒初到京城,雖然家中兄妹衆多,可也算是人生地不熟。心兒初見四哥,就覺得親切,好像以前就認識似的。所以也就不怕冒昧,有事煩請四哥幫忙。”
衛景明聽罷,雙眼一亮,嘴角彎出一個微笑:“正所謂‘血濃於水’,四哥又何嚐不覺得心兒親切?心兒與四哥以前自然是認識的。你小時候,四哥就帶你在這庭院中學步。你看那棵桂花樹,現在已經這樣高了。可當時四哥不到十歲,抱着你,卻正可讓你伸手去摘那樹葉。這些事,心兒當時太小,自是不記得了,四哥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