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“臭小子!你別裝死,只要有雜家在,你就必須要在這裏跪三天三夜,少一刻鍾都不行!”
“哼!到底是在北荒那種茹毛飲血的地方長大的賤種,一點好的教養都沒學,淨學了偷奸耍滑的計倆。”
林千寒迷迷糊糊間,被一陣尖銳的叫罵聲吵醒。
睜開眼,卻見到一個身穿古裝,一身太監打扮的人正滿臉鄙夷的看着他。
“幹!這是哪?”
林千寒只感覺頭痛的要死,緊接着,一道道記憶碎片在腦海融入腦海,林千寒人傻了!
他竟然穿越了!
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林千寒,是大夏國九皇子,十年前被送去北荒做質子!
那時外祖父忠義侯趙乾坤,逼着滿朝文武和夏皇林淵做出承諾,只要林千寒能活着回國,就會立林千寒爲大夏的太子儲君!
十年後,十八歲的林千寒回國,他的外祖父早已不在,忠義侯府也早已不復往昔,在朝中幾乎沒有任何話語權,自然也沒有人兌現當年的承諾!
“你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,若是讓你做太子,只會讓我大夏成爲天下人的笑柄,你三哥醇厚良善、學富五車,自幼便跟隨翰林院的大學士們學習治國之道,這太子之位本就是你三哥的,朕的良苦用心,你可懂?”
這是夏皇對林千寒說的第一句話,甚至全程都背着身子,沒看林千寒一眼,連皇子的身份都未賜予他!
林千寒只能住在城邊破敗的茅草屋之中!
兩日前,因爲見到昭寧公主未行禮,被昭寧公主狠狠的抽了二十鞭子,此事傳入宮中,夏皇下旨,命他跪三天三夜!
前身當人質多年受苦,本就身體虛弱,再加上回來後三天餓八頓,僅僅是跪了一天一夜,就魂歸西天。
融合完前身的記憶,林千寒真想罵娘!
先不說滿朝文武和夏皇不講信用、卸磨殺驢,那昭寧公主是私下從宮裏跑出來玩的,原身又沒見過昭寧公主,怎麼知道她是公主!
再說了,哪有皇子給公主行禮的道理!
“哼!雜家就知道你是裝的,還不快起來跪着,否則的話,雜家將此事告知陛下,你免不了再受處罰!”
老太監見到林千寒醒了,指着林千寒,冷冷說道,眼中盡是鄙夷和嫌棄!
“吾乃大夏太子,你一個狗都不如的老太監也敢對本太子指手畫腳,當真是找死!”
林千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,將被雨淋溼、雜亂的蓋在臉上的頭發捋到耳後,冷冷的向着老太監走去。
“混賬!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自稱是我大夏太子,你這是要造反啊,來人啊!將這逆賊拿下!”
老太監瞬間暴怒,指着林千寒咬牙切齒的怒罵道。
鏗!
那幾名身穿蓑衣的帶刀護衛立刻上前,拔出腰間佩刀指向林千寒,林千寒絲毫無懼,看着老太監,眼中迸射出一道寒芒,身子猛然向一名護衛閃去,快速奪過他手中長刀。
噗!
寒光一閃,老太監的頭顱被斬落!
鮮血混雜着雨水,將周圍的地面染成一片紅色。
林千寒冷漠的將刀刃在衣服上擦了擦,仿佛剛才殺的不是人,而是豬狗一般!
前身好欺負,但他可不是前身,而是殺伐果斷的頂級兵王!
前世,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首腦級的人物了,一個老太監也敢在自己面前聒噪!
找死!
“啊!你!你居然敢殺王公公!”
“王公公可是陛下的近侍,你好大的膽子!找死!”
......
身穿蓑衣的護衛,皆是大驚,隨即便大怒着向着林千寒沖去,要將林千寒就地正法。
林千寒則是快速向着茅草屋沖去,隨後便扛着一塊匾走了出來。
轟隆!
一聲巨響,匾重重落在地面。
“哼!你們可還記得這塊匾!”
林千寒冷冷說道。
“忠義無雙!”
“這!這是先皇賜給忠義侯的匾!”
護衛看到匾上的四個大字,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,眼中滿是懼色,身子也不由後退了半步!
先皇年輕的時候,常年在外征戰,每次都會讓忠義侯掌兵,而忠義侯也不負衆望,在戰場之上殺敵無數,更是數次救先皇於爲難之中!
有一次,先皇被北荒十萬大軍圍困,身邊只剩下幾千步卒,援兵還在百裏之外,是忠義侯親率三千輕騎,奔襲三百裏殺入敵軍,將先皇救了出來。
那一次,忠義侯身中三十六箭,刀傷更是不下百處,最後雖然挺了過來,但也幾乎成了一個廢人,再也提不動刀兵!
這塊匾,便是先皇在那時賜下。
後來,林千寒要前往北荒做質子,忠義侯便將這塊匾送給了林千寒!
“我外祖父爲大夏流盡了血!我母親本是名揚全國的才女,若不是爲了父皇要完成撰寫大夏四庫全書的偉業,日夜操勞又怎會生我時難產而亡!而我,爲了大夏,前往北荒做了十年質子,我們一家上下,滿門忠烈!你們若敢動我一根毛發,可否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!”
林千寒聲音鏗鏘有力,如同驚雷炸在一衆侍衛的耳畔。
說完這話,林千寒一把將‘忠義無雙’抗在肩上,一步一步向外走去。
今日,他要扛着這塊匾,去給這副身體,討一個公道!
大丈夫當雄飛,安能雌伏!
既然穿越過來,那決不能像原主那般窩窩囊囊一輩子,他要爭!
他要爭這黃圖霸業,爭這盛世江山,美人,財富,地位,他全都要!
此刻,林千寒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,身上涌現出懾人的強大氣場,在場的護衛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,紛紛散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