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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等我趕到學校,被辭退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。
面對我的不可置信,校長只是冷冷道:
“我們不會讓一個有精神疾病的出軌瘋女人來當學生的老師。”
我不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,然而對方卻直接將我拉黑了。
淼淼還沒下課,我只好先去找了大學的領導。
我將所有證據全盤托出,讓她們開除何月月。
領導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,有些不耐煩:
“還真是個瘋女人,說完了嗎?說完了就走。”
我不可置信:
“你們學校的學生破壞別人的家庭你們不作爲嗎?”
領導冷笑着直接叫保安將我趕出門外。
我咬緊牙關又去了江述的公司,這一次直接被攔在公司外面。
保安極力攔住我不讓我進去,只是說:
“安予姐,你就別爲難我們了,江總經理說了不讓你進來鬧事。”
無力感充斥着全身,我依舊不肯走:
“讓你們老總出來見我!”
他卻只是說老總不在,讓我回去。
我在門口又喊又鬧,換來的卻是江述報警了。
在警局做完筆錄,終於有個警察看我可憐告訴了我真相:
“今天一早就有人過來報警了,說你有精神疾病可能會鬧事讓我們提防,還出示了病歷單子。”
我愣在原地,一股惡寒爬上脊背。
我確實是有精神疾病,但這是只有我和江述才知道的事,連女兒都不知道。
小時候爸媽意外去世,我被寄養在叔叔家裏遭受過數次侵犯。
從那之後我就落下了心理陰影,精神狀態極不穩定。
是和江述在一起之後慢慢維穩的。
他曾聽到我的經歷後抱着我痛哭:
“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而現在將這件事用做傷害我的利刃的,還是他。
手機震動,是江述的聲音。
何月月在那旁笑得得意,襯托得江述也聲音愉悅:
“老婆,別鬧了,你鬥不過我的。”
“只要你乖一點別再鬧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我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絕望涌上心頭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警察局的。
只記得女兒哭紅了眼匆匆跑過來的那一幕。
那天晚上,我和女兒坦誠了一切。
女兒哭了一整晚,最後擦幹淚水緊緊擁抱着我:
“媽,沒關系的,我會幫你。”
第二天女兒聯系上最好的律師幫我起訴造謠罪和訴訟離婚。
江述找過來的時候,女兒用自己的百萬粉絲賬號開啓了直播。
見女兒還在,江述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瞬,陰着臉看向我:
“出來,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我平靜地看着他:
“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。”
江述一愣,下意識看向女兒,有些不敢開口。
我在心中冷笑,原來他也知道愧對於女兒。
女兒在一旁輕聲笑了:
“爸,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?”
江述正色起來:
“我和你媽媽說話,和你沒什麼關系。”
“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別多摻和——”
話音未落,門被人推開。
何月月紅着眼出現在門口:
“江淼淼!是不是你幹的好事!”
場面安靜了一瞬,江述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兒,半晌才啞聲問道:
“淼淼,你叫,你舍友過來幹什麼?”
“你做什麼事了?”